接下来,一路无话,各有心事。
赵静轩确实是皮外伤,只是一道血口子。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点皮外伤上。
到了屋子里头,赵静轩习惯性的上楼,准备进卧室,把自己关起来,琢磨一番。
红玉突然冷笑道
“你这是要色不要命呀!”
赵静轩不禁暗笑了一声,并不回头,继续向楼梯走去。
红玉跑到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指着他鼻子问道
“你是不是和李德水一样,也被那个贱奴才迷惑了?
今天要不是井下悄悄跟着咱们,要不是我不放心回头找你,你早被那个小婊砸害死了,你知道吗?”
“唉…”赵静轩不禁摇摇头,想从身旁绕过去,却又被挡住
“混账的东西,我不惜出卖色相,让井下给你了机会,你怎么还去求那个小****!”
赵静轩见红玉挡着不让他关起自己,一个人思考,不禁烦躁
“拜托你行行好,别闹了好吗?你是你,她是她,这是两码事,明白吗?”他挥着双手,仿佛已经没有耐心了。
红玉突然觉得一股莫名其妙的屈辱,嫉妒和恨等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抬起手照着赵静轩脸上,扇了他一记大大的耳光。
赵静轩突然被打了一记耳光,头被打的一歪。他不禁呆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红玉反应如此大。
红玉抬起另外一只手,又准备扇过来,赵静轩眼睛一闭,没准备躲。
赵静轩盘算着,让红玉违心去勾引小RB子,确实是委屈的很,而且也结结实实救了他一命,打就打了吧。
红玉却在半空中硬生生收住了手,眼泪流了下来,抹着眼泪掉头准备离去。
她一掉头,却与从厨房出来的大嫂撞了个满怀。
她见红玉和赵静轩这个模样,不禁好笑
“我说队长,你有点出息好不啦?你怎么又在欺负小女生呀?”
赵静轩不禁叫屈“大嫂你看清楚了好不啦?是她打我耳光!是她欺负我呀!”
大嫂指着赵静轩呸了一声道
“你这个小混蛋,她欺负你,怎么她哭了呀?还不回去反省反省,回头给红玉好好赔罪啦!”
说着她把红玉抱在怀中,然后朝着赵静轩招招手,示意他赶紧进卧室。
赵静轩走进卧室,来回踱步。
如何能让RB人相信他的实力?如何能让李德水不再找麻烦?
南极阁的行动是否能成功脱身?
太多太多的问题要解决,太多太多的困难无法解决。
他觉得太孤单,太势单力薄了。
他下意识的摸索自己的口袋,他多么希望再有一个字条出现。
可惜的是,他连衬衫的口袋都掏了,也没发现任何东西。
赣江边,宅子内。
“首长,根据黄浦江的最新汇报,赵静轩下决心要孤注一掷,刺杀圾井满。
黄浦江认为此次行动极其危险,请求首长指示!”参谋进来汇报。
首长停下来回的踱步,反问道
“你怎么看?”
“赵静轩的身份目前不能确定,所以我们目前没有对他采取任何措施。
但是此次刺杀行动,是国民政府一意孤行,我认为毫无意义,并不能降低武汉方面的压力。”
首长点点头
“你说的我部分赞同,刺杀圾井满不能打消日军进攻武汉的企图,降低正面作战压力。
但是国民政府希望通过此次举动,鼓舞士气,所以这个计划他们一定会进行下去。”
参谋点点头道“首长说的对,鼓舞士气。但是我个人的意见是,为了刺杀圾井满,导致赵静轩同志的牺牲,这是不值得的。”
首长叹了一声坐下道“这次行动,赵静轩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刺杀。只是这个赵静轩呀,赵静轩”他用手指敲着桌子“愣头青,一根筋。”
参谋也笑道“这事,恐怕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明白。黄浦江同志也觉得十分挠头。”
首长笑道“我看赵静轩是可造之材,虽然鲁莽一些,但可以看出他有进步的要求。
无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只要抗日,就是我们的人。
有必要时,我们可以动用江州的地下组织,郊区的游击队。
甚至我们的先遣十四支队,葛大队长恰好要去江州方向活动。
武汉方面我跟他们沟通一下,看他们有什么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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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第九战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办公室内。
“赵静轩要去死刺?”当副站长前来告知的时候,风站长有点意外。
“就他那个性格,应该谁也挡不住他。”
“赵静轩不重要”风站长轻轻摇头
“他自己想死,那就让他去死。
再说了,人总是要有理想的,万一他成功了呢?哈哈哈”
风站长略显得得意。
“传我的指示,告诉黄雀,无论赵静轩成功与否,他刺杀之后,必然导致日军混乱。
让他看看有没有机会,趁乱下手,狙杀圾井满。”
“铛铛铛”电话突然响起,风站长一看是左边的电话响起,知道是重要人物打来。
“哪位?”
“常将军!”,“是”,“好的!”,“明白!”,“没有困难!”
风站长接完电话之后,坐在座位上琢磨着什么。
“站长,站长?”,副站长试探着叫了两声。
“哦,哦”风站长恍然大悟“神仙打来电话,说这个赵静轩不能死。”
“什么?”副站长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不但不能死,还要我们配合他的行动!神仙就是神仙,什么都要管,什么也不管!”
站长拍了拍桌子,显得很无奈。
“那站长是要他死,还是不要他死?”
“这是共产党的死硬分子,可派上用场!若不能拉拢他,必要的时候…”风站长做出了一个“咔嚓”的手势。“这也是局座的意思!”
“目前看,他一心只想救他的同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副站长回答。
”要让他去见圾井满!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副站长一惊,问道“万一出事,那咱们怎么回常将军?“
风站长靠在一辈子上,抖着腿一笑
”我们不让他死,也防不住他自己找死不是?
常将军说话一向是微言大义,政治上他老人家交代的过去就好。“
”高,站长果然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