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真受不了你们两口子！”佟山妞侧脸看着小果。
佟山妞和米欣相继开了机，个个“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打电话的打电话，发短信的发短信，只是安若然一个人推着车子。
安若然抗议了，“你们都把我当空气啊！”
小果和米欣都跟心上人打着电话，没空搭理他。佟山妞的短信是陈忠明发来的，她没有回电话，也没有回短信，分开那么久没有联系，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爱他了，她爱他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缺乏关心，缺乏关爱，恰巧那时候陈忠明很关心她，所以她就义无反顾的爱了，现在有朋友陪伴，她就忘记了，看清了，原来她跟他谈不上是爱。
佟山妞说：“我没有把你当空气啊！”
她看着这个叫做安若然的男孩，他长得算是清秀，像个书生，恩，他本来就是书生。
安若然笑了一下，继续推着车子向前，佟山妞感觉安若然是对她们中间的某个女孩儿有意思,但是不是她，是小果。
小果太有性格，敢说敢做，虽然她不是清纯玉女那种类型，但是男人喜欢她这种类型，说话直接，但是又不乏妖媚。
明天回到家里，安若然就进了自己的卧室，王可跟美如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过了。
米欣给美如打了个电话，接通以后，她把电话递给小果，她说：“小果，还是你说吧，王可毕竟跟我在一起过，我打电话有些尴尬。”
小果看了米欣一眼，然后接过电话，她说：“喂，美如，你这家伙找着工作了？多久了也不跟姐妹儿打个电话？有用的时候想着姐妹儿，没用的时候就丢一边了？啊！我们还以为你被人先奸后杀了呢！”
美如在电话那端说：“哎呀，小果大小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刻薄啊！我刚找到工作，正在上班呢！”
“是夜总会吧？”
“是！”
“王可呢？也在那里？”小果一屁股坐在床边，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盒烟，然后掏出一支塞进嘴里，点燃，吸了一口。
“在，他以前的公司不去了，现在跟我在一起。”
“他上不上班啊！别让那个小白脸把你给耍了。”小果又吸了一口烟。
“人家不是小白脸好不好，长得那么黑，怎么说是小白脸呢？”
“反正不是个好鸟，他怎么对待米欣的我想你也知道，别那么认真就好了。”
美如说：“谁刷谁还不一定呢，你以为我还是纯情少女啊！”
“得了，挂了吧！我们明天还有事呢！”小果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然后挂了电话。她对米欣说：“她明白着呢！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去进货！不过总这么晚麻烦人家安若然也不好，明天让聂山给我配个专用保镖。”
佟山妞趴在小果的肩膀上，说：“小果，我爱死你了！”
米欣也将手伸向小果的腰肢说：“我也是啊！”
小果倒在床上，嬉笑着说：“我可不是玻璃！”
佟山妞和米欣将小果摁在床上，她们打闹在一起。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她们三个人洗漱的洗漱，化妆的化妆，听见有人敲门。
小果便去开了门，只是门外站着的人，吓了她一跳。
是陈忠明，他抱着一个很大的布娃娃，小果说：“你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陈忠明说：“我只想看一眼山妞，看完就走。”
小果很不友好地说：“你走吧，她不需要你的探望，那么最好不要再联系了，她还那么小。以前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不懂事，现在我们都不同意她跟你在一起，请你离开吧！”
“我只是想看看她，给她这个布娃娃，我已经买了很久了，她以前说过，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布娃娃，她只是看着别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既然买了，就送了过来，你让我进去吧！”
小果转过头，对洗手间喊了一声：“佟山妞，陈忠明来了，他想见你，你见不见？”
佟山妞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还穿着睡裙，睡裙上有一只大大的芭比娃娃，她的头发还没有整理，乱七八糟地一团，看见陈忠明，她一下子躲进了洗手间。
佟山妞说：“不见！让他回去吧！”
她站在卫生间里面，听见陈忠明说：“看一眼都不可以吗？你不是说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的吗？我只是担心你，看看你好了没有，如果不见，那好吧！布娃娃放下，我走了。”
佟山妞突然从卫生间跑了出来，她穿着睡衣，看着陈忠明，想起她曾经在陈忠明的怀里，想起陈忠明每次去店里都想着买一份饭菜给自己吃，想起陈忠明给自己剥鸡蛋吃，她的泪水突然涌了出来。
就像小果说的，结了婚的男人确实是不能碰的，爱上了就难以自拔。在心里，她还是想他的，她还是怀念他身体的温度。
她跑到陈忠明的面前，看着他，她突然想抱抱他，但是还是忍住了。
陈忠明把布娃娃递给她，说：“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初只是觉得你一个小姑娘挺可爱的，现在……”
佟山妞接过他的话，说：“是的，现在我们结束了，虽然我还怀念你曾经给我的温暖，怀念你对我的好，但是我们不要再互相打扰彼此的生活了，我已经好了，也不需要你来看我了。”
陈忠明只是看着她，然后说：“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许你是对的，只是这么些天我都没有照顾你，你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我很心疼。今天只是特别的想念你，才从你同事那里打听到这里，来看看你，我走了，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如果以后在某个时间想起我，可以打电话给我。”
陈忠明将那个布娃娃递给小果，转身走了。
她们没有邀请他进来坐坐，或者喝一口水。
陈忠明走了以后，佟山妞眼圈里还含着眼泪。
小果说：“放手就放手了，哪那么多眼泪可以流。我谈了N次也没流过眼泪，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值得你去为他流泪，因为爱你的人不会舍得让你流泪。”
佟山妞接过小果手里的布娃娃，抱在怀里，想起陈忠明的怀抱，正欲掉泪，小果说：“不要再那么容易被骗了，他怀念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年轻，难道跟自己的老婆他没有爱情吗？没有爱情怎么会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只是老婆老了，他也老了，对青春女孩的身体迷恋，可以让自己回到年轻的时候，他现在那么疯狂，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跟你在一起很年轻。早就过了为爱痴狂的年纪了。”
佟山妞定定地看着小果，说：“为什么你的感情可以随便放下不难过？你爱过吗？”
“怎么没爱过，伤几遍就看清楚了，谁离了谁也能过，没有遇见你他还会遇上别人。关键不是遇见了你，而是婚姻到了厌倦期，不要让自己做一个牺牲品。”
佟山妞抱着布娃娃，沉默了几秒钟。
小果又进了房间，从化妆包里掏出镜子和唇彩，开始化妆。
佟山妞将布娃娃放到床头，问小果：“我们早上也要出摊吗？”
“不出，早上去菜市场进货。”
米欣推开门走了进来，说：“我在外面碰见陈忠明了，他来过？”
佟山妞点了点头。
米欣说：“他还想跟你在一起？这些男人都这么自私！”
佟山妞说：“不是，他来看看我。”
“我们下去吃饭吧！”米欣说。
“好啊！”小果已经将自己打扮好了。
佟山妞也答应着，并开始换衣服。
一起吃完早餐，她们去了菜市场，买了许多做麻辣串用的青菜和鸡丸、小香肠、牛丸之类的。
回来以后就开始用签子串那些菜，忙活到中午的时候，她们又出摊了。
现在倒是熟练了许多，不那么手忙脚乱了。
中午的时候，她们在小摊上将就吃了点，没有回去，一直到晚上。
客人还可以，只是偶尔会看到面熟的人，她们能认出来，是曾经去野百合洗过澡的客人，但是客人不敢认她们的，因为在洗浴中心里面灯光很暗，而且她们都穿着工作服，在阳光下，衣着和打扮是不一样的，他们也不会想到是她们。
这天，比较顺利，还有昨天来过的客人来吃。
打烊回家的时候，聂山来了。
小果说：“不是让你派个保镖么？怎么亲自来了啊！你不是很忙吗？”
聂山说：“说你没良心吧！你不想我我还想你呢！我来带你走！”
“带我走？”小果用餐巾纸擦着油污的手。
米欣碰了小果的胳膊一下，说：“你家老公想你了，还装傻。”
聂山将她们送回了宿舍，小果当然被他开车拉走了。
在车上，聂山说：“小果，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小果嘴里叼着烟，吸了一口，将烟雾吐在聂山的身上，说：“我也想你。”
车子又开进了那家废弃的工厂。
小果说：“小山，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是啊，那你以为住哪里？”
大门自动的打开了，车子停在大院里。
他们下了车，聂山拉了小果的手，有聂山的兄弟拿手电来接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