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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遭遇

晚上十二点才回到地下室的宿舍,一个巴掌大的地窖似的小黑屋,白天不打灯就伸手不见五指。附近连厕所都没有,天天去他们固定的拐角处解决。没有比这更令人恶心的了,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直到多年以后米欣还经常梦见自己掉进厕所里,恶心的程度一点都不夸张。

米欣说:“我看老板还可以,挺会做生意的,三十出头,待人还算客气。”

“好什么!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很色。”小静悄声说:“别告诉别人啊!”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哪色了?”

“这是你还不熟,以后你就知道了,我是好心提醒你啊!提防他一点。”

“真的?那你为什么不走?”

“没办法,我家需要钱,我没地方可以去。”

小静又说:“你不信?有次他非要带我去买衣服,我说不买,她就说穿的太寒酸客人会嫌,硬带我去了,他带着我绕整座城转了一圈,直转得我分不清东西南北。他骑着摩托车还伸出手摸我,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

“他怎么这样?”

“他还说就小静最听话,他问我你知道小孩是怎么有的吗?我说不知道,他就跟我讲一些恶心的话。”虽然小静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而米欣觉得不太可能。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因为早餐要很早预备。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她们年龄这么小当然起不来了,何况读书时米欣就喜欢睡觉,小静也是不愿意起。老板每日都去敲她们的门,有一次他不等叫醒二人,只撞门。他闯进来以后她俩也醒了。她们怕起不来床都是穿衣服睡的。

那一刻米欣觉得老板厌恶级了。她高度警惕用厌恶锋利的眼神瞪着他。

“快点啊,几点了。”老板有些紧张,米欣不说话只瞪着他,他灰溜溜地走了。

“呸!去死吧!”小静愤愤地说:“这门以后不用锁了,插锁都换七八个了,门板都让他撞烂了。”

“是啊,没看见春色他一定很失望吧!现在真想离开这儿。”

吃中午饭的时候米欣板着脸吃饭,老板紧挨着坐在她身边。门外墙上涂着广告,她定定地看懒得搭理身旁丑恶嘴脸的老板。

“你在看什么?”老板装作无意地用胳膊去贴米欣的胳膊。

米欣挪了挪地方,“没什么,看广告牌。”

“有什么好看的。”他伸手捏了米欣的胳膊一把,他用的劲很大,生疼。

“你少跟我闹!”米欣发了火,她不明白他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儿子都跟她一样大了,他也有女儿,怎么可以这么龌龊。

老板一直喜欢对小静毛手毛脚,老板娘见了也只训训他,跟小孩子闹什么?她不知道他老公私下里对小静这个小女孩做过更过分的动作。

老板在老板娘眼皮底下不敢动米欣了,不是怕她,是怕她惊动老板娘。

老板好像对米欣特有兴致,有事没事就往她身边凑,只要稍不注意,他就在米欣身上捏一把或者搂一下。虽然米欣很厌恶地绷着脸,可他却没看见一样。米欣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吼他,都没什么作用。老板总想方设法在她身上沾便宜。老板娘一无所知,只是说米欣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

米欣再也不想干了,她向老板提了好几次,可老板说不干了工资就不给了,这行都这规矩。她也不想白干这一个多月,忍忍吧。老板娘还说明年能涨钱,为了明年能涨钱,再忍忍吧!

中午,小静和老板娘去进材料了,只剩下米欣和老板一个。

老板说:“丫头,来看电视吧!”米欣想反正现在也不忙就进去了。

米欣坐下还不到五分钟老板就喘着粗气向他身上凑,米欣早有警觉,顺手拿起他们平时切混沌皮用的刀说:“它快不快你最清楚了!”老板又想抓住她的胳膊她一起身就躲开了。老板下流地笑着:“把刀给我,听话米儿,我教你男欢女爱,试试吧,试过你就知道了,我会让你很快乐的,嘿嘿……”

“滚你娘的,我怕过谁!”

“好好,你个贱妮子,真扫兴!”

米欣心里松懈了下来,他一个箭步扑上去夺过了刀,娇小的米欣被他摁在了地上,“滚!你个臭流氓……”米欣开始发抖,放声哭喊起来,“救命……”

“米欣,还不出来接货!老板娘在后面呢!”

老板忙松开了手,米欣才脱身。

“小静!”米欣吓得还在发抖。”

“米欣!”小静哭了,“米欣,我就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我提前回来了,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小静。”这一刻,她决定就算一毛钱不要也不干了。

晚上她告诉了小静她的决定,小静很激动:“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你别走,我怎么办啊,我一个人很孤单,别走,米欣,你怎么那么自私,别走,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小静竟然哭起来。

“我没办法小静,你能找到别的活就找吧!如果找不到就小心一点,一定要小心一点。”米欣很难过却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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