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祺总算能松口气，平时习惯了一个人呆着，这些突如其来的热情，还真让她有些吃不消。
实习生的工作挺简单的，一整个上午，沈念祺就只是帮同事复印和传真了几份文件。到了午休时间，艾丽出来告诉她员工餐厅在5楼之后，又先行离开了。
沈念祺知道艾丽这么做是为了避嫌，倒也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她挎上包，刚走到电梯门口，肩膀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这样的手法让沈念祺很快想到了一个人，她转过头，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笑着招呼道，“又见面了，真巧！”
“巧什么呀，我可是专程来这儿找你的。”肖芳芳面色兴奋地答应道。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话刚问出口，沈念祺就恍然大悟：肖芳芳在人事部工作，自己被聘用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不好意思，一时没反应过来。”
“哈哈，没事儿。”肖芳芳爽朗一笑，“走，我请你吃饭去，庆祝你顺利入职！”
“还是我请你吧，你可是我到这里来认识的第一个人。”沈念祺想着自己初来乍到，正好还有不少问题要向这里的老员工请教。
“好啊，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明天换我请你。”肖芳芳极其自然地挽住沈念祺的胳膊，就像对方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沈念祺有些不太适应地动了动胳膊，但又不好拒绝肖芳芳的主动示好，于是只能动作僵硬地跟着她来到了楼下一家西餐厅。
服务员热情地将两人迎到了一个落地窗边的位置。这里的视野开阔，能看到市区繁华的街景，初秋的阳光透进玻璃，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沈念祺满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菜单，转手递给了肖芳芳，“随便点，别客气。”
肖芳芳倒也没有真的不客气，只是点了一份牛排套餐。
沈念祺要了一份和她一样的套餐，然后趁服务员还没上菜，开口问道，“芳芳，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快三年了吧……”肖芳芳托着腮帮子回想了一下，眼里突然迸发出八卦的神采，“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唔……你对公司总裁有了解吗？”沈念祺坦白地问道。
其实她是有想过去问艾丽的，但艾丽毕竟是部门经理，做事稳重严谨，跟她聊总裁的八卦似乎不太合适。
“你这起点也太高了吧……”肖芳芳一愣，随即小声嘀咕道。
“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你要是问公司的其他高层，我都可以好好跟你讲一讲他们的秘史，但你要问总裁的话，这可难倒我了……他来公司也就半年时间，我总共才见过他两次而已。”肖芳芳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总裁平时……很少来公司吗？”
沈念祺心头一凉，原来只是混进公司还远远不够……半年才见两次，这得是多低的几率？
“倒也不是，总裁在公司有专用的电梯，直达顶楼办公室，像我们这些小喽啰，当然没什么机会跟他碰面。”肖芳芳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