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再睁开眼的时候,是次日七点半。
阳光倒是会选日子的很,透着薄的一层窗帘就射了进来。几道光线斜竖着,刚巧打在床上。白光反射出几道彩色的,清晨嘛……倒真的是清晨的模样。
花雨微眯起眼睛,突兀的强光让她颇是不适应。习惯性的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酸的要紧,尤其下面,涨得厉害。花雨想着要抬手臂,不料连手臂都是软的。不巧的碰到了一旁的男人,花雨浑身一个颤抖,脑子莫名的想起了昨夜。
她觉得那些拼了命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实在傻,她什么都没做呢,倒被那个男人主动了。这难不成就是巧合……还真是,连时间都这么眷顾她。
她以为第一次那种东西,包括痛啊什么的,不过是传说中的,被传来传去,夸大其词罢了。没曾想有朝一日自己倒体会到了。没什么可惜,就是后悔没来得及享受。早知道先前就找个男人把处破了,昨天晚上也好看一下这男人的实力。结果什么都记不清了,第二天疼的要死,谁晓得待会这男人酒醒了会怎么样。那以后呢,没机会了。
花然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迷信点讲,她就是没这个命。
花雨微微偏了偏头,看着这个男人。他把手臂环过她的脖子,十足的保护和占有欲。熟睡的模样丝毫没有警惕。花雨忍不住母爱泛滥,蹭了蹭他的脸。见他依旧那个样子,笑了笑。她跟花然,像吗?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戒备。
又想捉弄下他。于是往他跟前靠了靠。一时兴起,心跳的没有节奏。花雨垂下眼眸,勾起唇角,妖艳而戾气的笑容如她的气质一般。向来张扬。紧张又兴奋的她,毫没有注意到,把头抵在她头顶的男人,睫毛微微一颤,随后睁开那睿智而冷静的黑眸。
冷寂感受到身下女人一点点向下移动,鼻间略过一缕樱花的香气。
然儿……
这个香气,这个香气……然儿……是你吗?
猛地感受到下身被一个手指戳了几下,冷寂恍惚又沉迷的神情清醒过来。瞬间明白,这个女人,不是然儿!他的然儿……他的然儿,已经不要他了。
他要等她回来,还怎么能!他怎么敢!
冷寂的眸子布满沉重和冷意。昨夜是然儿走的日子,他抑制不住对她的思念,灌了几十瓶酒,没想到长时间的滴酒不沾,让他醉了过去。而下面这个女人……好,很好。趁他意识不清,扮作然儿的模样,敢来勾引他,她以为,模仿然儿的味道和样子,就能让他爱上她吗?然儿是谁都不能玷污的,然儿的样子,百年之后他都能记得!
冷寂压抑住愤怒和狂暴。紧盯着在被窝底下的女人。突然挑起唇,讽刺而轻佻,俊美而妖治。他慢慢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抓住里面女人的头发,狠狠地向上提起来。
花雨正挑逗的起劲,突然感受到头发一阵刺痛。一怔,然后又笑了。
看,还是来了。
花雨顺从地从下面起来。到被子外面,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便吐了几口气。再换上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转过头,看向一样邪魅轻笑的冷寂。
传闻,冷寂生气的时候,喜欢笑……
花雨眯了眯眼。干嘛非要气极了才笑呢。他笑的明明那么好看,那,她气他,是对的。一生看一眼冷寂倾世一笑,也不枉过。
于是托着腮,丹凤眼向上挑挑,静静的看着他。
冷寂忽然就愣住了,眼前的女人,安静的时候,像极了那个时候的她。
他永远都在回忆,那一年三月,她回眸,就这样朝他看过来。那清纯安静的眼睛,暖了他十年,甚至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