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一场翻天覆地的感动而倒流。
——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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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的速度很快,快到她还不知道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这一切。
之前离开时的事情、新闻,全部一点点地淡了下来,大概是他和伯贤干了什么给压下来了吧。也或许是。。。。。。那吴氏兄弟?
一个上午的时间,她便回到了故居,准确地说,是姐姐的故居。
她放下行李箱,缓步走在客厅里,一切东西都盖上了白布。唐幽念轻轻撩开些许白布,指尖流连在那些旧物件上,很干净,会定期有人过来打扫。
一切的一切都有着姐姐的痕迹。
看着看着,**了眼眶。“姐姐,我回来了。”她哽咽着轻声道。
那一整个下午她都呆在姐姐的房间里,任由边伯贤一个人在外面收拾忙碌。
这栋别墅建在一个很幽静的野外,没有太多人在附近。唐幽怜的房间是在一层,开着很大的窗户,与平常窗子不同的是,它的旁边安着较大的平台。姐姐很喜欢坐在那上面向外看风景。
拿出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平台下的抽屉,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奶白色的长纱裙,像婚纱那样,倒是没有那么花哨。
那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唐幽怜也有一条不一样的款式。那是母亲送给她们的成人礼礼物,规定只能在成人时再穿。
可是对不起啊,母亲,让我提早一年好不好?念儿等不了了。
夜很安静。。。。。。漫长却又短暂。。。。。。
阳光从窗子闯进屋内。一个女孩坐在平台上抱膝浅眠。长长的裙摆从平台垂落至地。她的长发散落在腰间。
有人轻轻开了门进来。她背着脸,微微睁了眼。
“念儿。”他轻声唤道。
“我果然没有猜错。伯贤真的叫了你回来。”唐幽念语气微凉,有些风轻云淡。
“你。。。。。。过得好吗?”鹿晗蹙了眉,有些担忧。
“呵,好?”她抬了头,望着窗外的天空,似笑非笑,“阳光很好风很好云朵很好,我很好没有你也好。”
他沉默许久,支支吾吾开口道:“念儿。。。对。。。。。。”
“既然来了,那就出去陪我走走吧。”她开口打断了鹿晗的话,“顺便。。。。。。去看看姐姐。”她转身,想下了平台。
鹿晗抿着嘴,忙来扶她。却被她闪身躲开。
唐幽念看着他尴尬的样子,眼眸莫名其妙地闪烁着快感。
呵,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就这么一句话就能抵消一切?鹿晗啊,很不幸,这是我最后仅存的一点自尊了。
一片安静的野外草地。
唐幽念抱着花束一点点地走着,鹿晗在她身边,走得很慢。
“你变了。变了好多。”鹿晗斟酌着开口。
“天会黑,人会变,我们都回不去了。”唐幽念回答。一句话将鹿晗堵的说不出话来。
安静了一段时间,她开口:“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就像一场戏,你是友情客串我却是尽情出演。所以我才会累得如此狼狈。”
鹿晗静静地聆听着,心乱如麻。
“只是我不懂,明明是我的独角戏,可你却不偏不倚,猖狂地活在我的话剧里。”她笑得有些讽刺,“一切如常,你依旧在这里,我从未拥有你。不过见你一面也好,缓我挂念。”
“念儿。。。。。。”鹿晗看着她的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远了,快到了,我先过去了。”唐幽念突然加快了脚步。
鹿晗望着她的背影,苦笑。想起一个人对他说的话:别等热情冷成捂不化的冰才知道珍惜。
这回,是不是真的晚了呢?
她看着那一个十字架,微微牵扯着她脆弱的神经。
“姐姐,生日快乐。”她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却喃喃出一脸的泪水。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将花束放在那十字架前。“姐姐,我回来了。”她冰凉的指腹抚上冰凉的十字架。
“怜儿。”鹿晗站在唐幽念的身后,轻声念道。“你放心,我和念儿都好。”他少见的有些颤抖的声音,“怜儿,请你原谅我。”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无需请求姐姐的原谅。”唐幽念听见他的声音,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倔声道。
“念儿。。。。。。”他蹙眉担忧愧疚,缓缓出了声,“现在的我多想拥抱你,可惜时光之里山南水北,可惜你我中间人来人往。”
“我真的谢谢你,靠近我,了解我,温暖我,然后离开我,这个过程已经足够让我心疼很久。”她站起身,红着眼眶看瞪他,“现在,请你把忽冷忽热都收回去吧,我不想喜欢你了!”
不可否认,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好疼好疼,疼得让人窒息。
沉默,无尽的沉默,是那种足以将人溺死的沉默。
“能不能陪我过完生日再走。。。。。。?”鹿晗有些落寞地开口。
“对不起。”她只是道了歉。鹿晗,再给我留点自尊心好不好?
“那,最后一个请求,请你戴上它一起好吗?”鹿晗犹豫着问。他的手在唐幽念的面前摊开,在他的手心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是当初她戴上又取下的那枚。里环依旧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鹿晗、唐幽念。。。。。。
“好。”
飞机划过天空。
她望着窗外,很安静地流泪。
曾经有人问她:放不下是什么感觉?她愣住了,现在她懂了。那种感觉就是你怕黑,偏偏他是灯。
鹿晗呐,我可以恨你吗?只是为了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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