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灵子降生的时候,秋执就开始相信了这个关于天剑的传说,只是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妹妹远离纷扰,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所以这么多年,一直竭尽心力地保护着她。
“灵儿。”
秋执回到倾凰山,就来仙乐宫中看秋灵子。只是此时她正熟睡着。
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心里满足极了。这三百多年来,他不想面对关于她身上的天剑的传说,一直把她保护在自己的屏障中。
直到那日陵惊涛与他说,魔界的人在追杀寅年寅月寅日出生的人。他意识到,这一天,在慢慢逼近。
秋执叹了口气,看着秋灵子此时完全恢复的身体,环视四周,不见夏霖的身影。也是,孤男寡女,他又怎会待在此处呢。想必是在外面。
他推开门,走进夜幕中,微风撩起他的发,随风飘扬。
“夏霖,你出来吧。”
他对着漆黑的夜道。
自屋顶落下一个穿蓝衣的少年。
“到我的吟觞宫去坐坐吧。”秋执看着他,示意道。
“嗯。”陵惊涛跟在他身后。
到了吟觞宫,他俩都喝起酒来。谁都不语。
“谢谢你救了我妹妹,今天我走得太匆忙,谢谢你照顾她。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人,我不见外,但是,还是要说,谢谢!”
秋执道。他的声音是疲惫的。
“小事!”陵惊涛道。抬起一壶酒直灌下去。
“这酒后劲大着呢,少喝一些。”秋执看着他将自己的肚子当成了酒窖,提醒道。
陵惊涛放下酒壶,道:“夕澈是碧水宫的人。”
秋执因醉意上脸而发红的脸上惊讶着。他想不到,从玉华峰回来不过几个时辰,夏霖调查过她。
“你还知道什么?”
秋执望着他,眼里充满探寻。
“你们的过去,我都知道。我觉得,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陵惊涛看着他道。
“什么话?”秋执将心中的惊讶放在一边,此刻真想听听夏霖会说什么。
陵惊涛站起来,在屋内踱步着。这酒真是后劲挺大,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浑身沉沉的。
“三百多年前,她是奉碧水宫紫蝠精的命令才来到你的身边,这么做的原因,想必秋灵子出生的时候,你就无疑了。”
陵惊涛道。
“是,只是这三百年来,都没有什么动静,我希望灵儿就这样在倾凰山生活,我几乎都快忘了,直到你那日提醒我,我才恍然如梦。”
秋执举着酒樽,说完,又往肚里灌了一杯。夏霖什么时候去查的这些事,竟然这么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查到,夕澈是最近才出现的,至于其中的三百多年,她在碧水宫做什么,我无从得知。”
“我也不想知道了,那都是过去了。当我满怀希望的看着她,她的冷漠,已经说明了一切。”
秋执说道。
“你若真的不在乎,便好。”
陵惊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法查到这些事的?”秋执道出了心里的疑惑。
“山人自有妙计!”陵惊涛一笑,道:“走咯!”便出了门外。
陵惊涛坐在屋顶,回想着这十几天来发生的一切。
在湖底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撑过来的,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回到魔界,继续在浴血宫钻研着浴血十三剑的新招式,派陌风参加胥雪的选徒大会,以便潜伏在胥雪身边。
看来,碧水宫有新计划,战云他们的任务必须马上执行了,半年,等不了了。
他消失在这片夜。
“战云!”
战云静跪在静思堂,不知门外已过了多久。
门外,凛枫,聆雨闻声进门,只见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少年。此时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
“尊主!”三人齐声道。
那人转过身,道:“事出突然,你们的任务马上执行,战云,你的面壁之罪,我先记下了!”
战云不明所以,道:“是!”
陵惊涛将他扶起,凛枫聆雨惊讶不已,不语。
“查清天剑和紫蝠精到底有无关联,我始终觉得,她到处散播天剑在她手中,其中有炸。”
陵惊涛交待着,对他们,他的语中少了些冷漠。
他凝了凝神,道:“还有查清紫蝠精的手下,夕澈,她想做胥雪的徒弟,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是!”三人道,抬头,他已消失不见。
倾凰山上,他现出了原形,一条红色的巨蟒在草地里蜿蜒爬行着。守护着这片地方。
度世经的后遗症,到底应该怎样克制!
如果一直找不到方法,不要说一直要忍受魔力损耗时剧烈的头痛,他不在乎这种痛。
可是,连度世经都克制不了,又怎么打败胥雪?何时才能救出十重天的陵傲岳?
如果不能救出父亲,又怎是为人子生活在这世上?六百多年了,从未得见过他。
镇极塔中,他受了六百年的苦……
陵惊涛不停地思索着。
若是紫蝠精已经知道了灵儿就是开启天剑的人,那么,自己该怎样保护她?
当初在天剑上立下的诅咒该怎样解除?如果不能解除,那就是自己亲手害了她!
陵惊涛心里暗自悔恨着,当初立下此诅咒的是自己,只能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