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吃了。”林毅边说边将那条蛇开膛破肚,取出了其中的蛇胆。
“我....我不要!”
“这个对身体好。”
“我,我....我就算了吧,我不太习惯吃...这种东西。”
田语看着林毅拿着血淋淋的蛇胆朝自己走了过来,闻到血腥味儿就已经快吐了她,朝着林毅连连摆手。
“它敢伤人就得为此付出代价,我取了它的胆来给你吃,也不为过。”
“是...是不为过,可我不想吃啊,四...四哥...要不你吃...吃吧。”
“哼,也好,反正他本来就是我的猎物。”边说边从兜里掏出小瓶白酒,打开瓶盖将蛇胆冲洗了一下,便合着酒吞服下肚。
“咳咳咳,四哥...你这样直接吃不...不太卫生吧,很容易中毒的!”田语忍住翻肠倒肚的呕吐感,想要阻止林毅。
“酒就能杀菌,我们这儿的人都是这样吃的。”
见田语焦急着一张小脸,林毅望着她笑了笑,这笑容衬着嘴角的血迹显得十分的诡异和邪魅,看得田语心惊胆战。
少爷呀,让你安慰田小姐,你可以采花、摘野果,你怎么取蛇胆送人呀!你看你把人家田小姐吓得,这场戏还怎么演下去?
真是个——榆木疙瘩!
瓦鲁一边丧气的嘟哝,一边使劲儿用手捶着自己的脑袋泄愤,他这是把自己的头当成少爷的头来打的呀!
“我看你有些不舒服,坐下休息会儿吧。”林毅说着就用脚将一块圆石踢到草地中心,他知道田语不敢再坐在树荫周围了。
“谢谢。”田语慢慢挪到石块旁坐下。
“你很怕我?”
少爷,你这样我是个男人都怕,更别说田小姐了。
“没有,四哥你想多了。”田语急忙解释到。
“是吗?那我到你们竹楼的时候,怎么都不见你下楼?”
“那个……我是有事在忙,我不是怕四哥你。而且...我向来就有些怕生,生性拘谨而已,不是针对你的。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四哥时还觉得有些面熟呢。”田语笑着打了个哈哈。
“这样啊,说起来我也觉得你挺面熟的,尤其是你这一头长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噢?像我这样留长头发的女人在云鲁寨很多的,你恐怕是记错了。”不会这么巧吧?我那只是客套话而已呀。
“不,头发能像你这么黑,又这么亮的女人不多,我想想啊……好像是在一个晚上,在赌场的花园里……悬崖边……”
“那晚的人是你!”原本对林毅只是敷衍的田语惊喜的站了起来。
原来他就是那个提醒自己的神秘人!
“真的是你。我见你见到我都没反应,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
敢忘记他的人,他都会让他记得很深刻。幸好,她没有。
“对不起啊,我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你来。主要是当时我脑子比较混乱,再加上你站在树荫下面,光线太暗了,我没能看清楚你到底长什么样。”
“是吗?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呢。”
“怎么可能!关乎我的生死我怎么会忘,你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其实一直都想找机会感谢你的,只是无奈不知道怎么找你才暂时搁下了。”
“话说重了,什么救命恩人,我不过是路过那里而已。你好好坐着,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
“哎,不用了——吧”还未等田语说完,林毅已经走远了。
片刻,林毅就用衣服兜着一堆野果回来了。
少爷,你终于醒悟了,这下剧情能回正轨了吧!瓦鲁搓了搓手,兴奋的盯着两人的互动。
“给。”林毅挑了个熟透的果子给田语。
“谢谢。”田语小声道完谢,张嘴咬了一小口,好多汁水,好甜!忙活了那么久,田语早就又累又渴了,吃完了一个又忍不住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嘿嘿,吃吧吃吧,吃的越多越好,这种果子叫酒果,是他们当地人专门用来酿果子酒的酒引,吃的时候除了香甜不会有其他感觉,可吃的多了就会出现和醉酒一样的症状,到时候——嘿嘿嘿!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哦不,是少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田语见林毅不停的挑熟透的果子递给自己,他却吃了一个后就不再吃了,不明就里的田语还为此感动了一小把,这个四当家看来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坏嘛。每个人对人接物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亲疏有别也是正常的,或许是他的标准太过苛刻了,所以大家才会觉得他十分的凶恶。卢尼是他兄弟,自己也算得上是她的弟妹了,看他这些日子的态度,自己应该是属于他安全范围内的人了吧。
觉得没有了后顾之忧的田语高兴的品尝着果子,饱餐一顿恢复了些精神后,便想去温泉洗个手再出发。可还未走近温泉,脚踝处就传来了一阵刺痛,剧痛难忍的田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跌坐在了地上。林毅见状赶紧上前去查看,挽起她未扎紧的裤腿脚踝上方已是一片红肿,用手轻轻一按感觉中心部位有些硬,应该是有毒刺残留在了里面。
迅速清理了下草地,将田语平放在上面,掏出打火机和藏在军靴里的匕首,一边往田语的伤口上喷了口白酒,一边用火烤红匕首。待时候差不多了便割开伤口,挑出了里面的断刺,然后不断用手挤压着红肿的伤口,势要将含有毒素的血液由伤口全部挤出。
这雨林中的蝎子不仅个头比外面的大,毒性也比外面的强,短短的几十秒内,田语的脚踝已经肿的跟个馒头似的了,在林毅急救的整个过程中,躺在地上的她一直感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疼的大汗淋漓的她仿佛溺水般呼吸剧烈急促了起来。
“瓦鲁,你在哪里?赶快去给我找点大青叶、薄荷叶和马齿苋来!”林毅朝森林的某处喊到,手仍旧不停的挤着毒血。
瓦鲁还在疑惑酒果的效果发作的如此之快,少爷已经顺利和田小姐羞羞时,就听见了林毅的怒吼声,吓得他还未仔细看清状况就急忙跑去指行命令了。
瓦鲁,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啊,田语迷迷糊糊的想着。随后又继续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做什么错什么,连洗个手都能被毒虫咬。
呼呼…不行,自己不能晕,嗯啊……呼……晕了就可能醒不过来了!呵哈……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还没知道卢尼的消息呢,要坚持,坚持!
“咳咳,四哥…我会不会…会不会死啊……”
“不会。”林毅看着正往这边跑的瓦鲁回答道。
“哈啊哈……这就好……四哥…卢尼他……他有…有没有事?”田语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快把它们全部嚼烂。”
“哦。”瓦鲁看到了田语的伤,原来刚才她们刚才不是在那个,自己这下惨了!瓦鲁一边嚼着草药一边在心里哀嚎。
“四哥…卢尼……”
“他没事,他是一军主帅,打仗也会有人保护的,一直都在后方能有什么事!”林毅没好气的说着,将毒血挤完后还用烧红的刀尖使劲儿烫了烫伤口,这才把嚼烂的草药敷上去,为其包扎好伤口。
少爷这手下的是不是有点重啊!瓦鲁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纤细单薄的田语被通红的刀尖烫得蜷缩起了身体,并发出一阵细微却又痛苦的呻吟。
瓦鲁觉得不忍,但林毅却爱死了她这种小动物受伤般的低鸣,这声音不仅惹人怜爱更能激发他心底的暴虐欲。于是,他顺从自己心底的欲望,抚了抚田语苍白的小脸,抬起她的头就吻了上去。田语此时已陷入了昏迷,根本无法回应林毅,但林毅仍旧十分的享受。他天生就是个习惯掠夺的人,他不需要猎物的同意,更不需要她的回应,他只要得到就可以了!不时或轻或重的咬着女子娇嫩的嘴唇,直到将她的嘴皮都咬破了,感觉到了血腥味,这才堪堪松口,完了还顺着田语的唇形舔上一圈,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将田语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把玩着她柔顺的秀发,林毅阴森森的问瓦鲁:“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计划?”
“您吩咐我之后,我回去又想了想,觉得少爷您说得非常对。卢尼少将虽说对田……这个女人很上心,又肯为她挡枪子儿,我们从她入手也肯定能得到不少好消息。但他们相处的日子毕竟还短,能得到的消息应该很有限,所以您设计的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非常好!”就是有那么一点小缺陷。
“不用拍我马屁。”
瓦鲁还准备再多解释一下,听到林毅这么一说,想说的话登时被噎在了喉咙里。
“我的计划自然没有错,不过——你来告诉我,这里为什么那么恰巧会有条蛇?那个角落里又有一堆酒果?现在还出现了蝎子。我计划里没有的东西却出现了,你是准备咬谁,嗯?”
感觉到林毅在审视自己,生怕被怀疑的瓦鲁赶紧为自己开脱:“是瓦鲁觉得原先的计划有点生硬,我想让事情进展的更加顺利,才想着在少爷您完美的计划上,锦上添那么一小点花的。”瓦恬着脸鲁举起了自己的小拇指。
“蛇和果子都是给这女人准备的,而且那条蛇是无毒的,至于蝎子完全是个意外,瓦鲁绝没有半点想害您的心思!”瓦鲁差点仰天发誓了。
况且,您那么着急要亲自来,我还以为....您会很开心和田小姐接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