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醒来的吴月就看见吴邪和武警说这什么,她第一次感觉那种力量的可怕
所有血液倒流,力量逆转,五脏六腑都被囤积满了那种霸道的力量。她有点后怕
回过头来的吴邪看着吴月低着头,死死咬着下唇身子轻微的颤抖。准备离开的武警见状也放弃了对吴月的提问,对吴邪说了一句照顾好你女朋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吴邪彻底的傻逼了,去你大爷的女朋友!
吴月根本没听,更没有注意。副作用特别大的力量那个神居然不和她说,甚至系统都不愿跟她解释。为什么!
吴邪处理完事马上给王盟打了电话。让他到西安来一趟,带一些钱和自己以及吴月的衣服来,第二天王盟就到了。吴邪把医药费付清,然后重新买了手机和手提电脑。
吴邪问王盟最近生意怎么样?他说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是他老爸找了吴邪很多次。吴邪心说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要这么长时间,可能担心,于是给家里报了平安,不过自家老爸不在。和老妈说了几句。顺便问了问三叔的消息,还是没有音信。
看来一切还如来时一样,吴邪感叹了一声。随即去看吴月,吴月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不忍他人去打扰
吴邪不知道这次的斗为什么会让吴月有这般反应,只能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微微弄乱她那柔顺的丝发。吴月微微抬头蹙着眉看吴邪,吴邪都会很不厚道的送她一个大大的笑容。让吴月有气没出撒
吴邪知道吴月对于他来说的弱点。那就是笑,自孩童起那个小小的孩子就很喜欢自己笑。容不得自己半点委屈泪水,依稀记得……那个小小的孩子握着自己肉嘟嘟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吴邪哥哥”如今想起来的吴邪都会感叹,这个孩子只因当初的童言无忌而遵守到至今
吴邪要求把自己的病房调到和吴月一个病房里,护士一路脸色铁青。
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吴邪查阅了很多资料。连自家二叔都不放过一个个问了过去,虽然吴邪表示问了也不一定有用,毕竟二叔是秦始皇的忠实FANS,凡事都能扯到那一段去
吴月每次看吴邪那一个个淡淡的笑容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轻笑声,总觉得这和梦……没有任何区别
一个月后,吴邪和吴月出院回到家里。吴邪整理了一下后,开始收拾心情从新投入生活。
吴邪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老吴:
猜到我是谁吗?
对,我没死,或者说。我又活了。
我很抱歉把你卷进这件事情来,不过毕竟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我没有其他选择。
现在整件事情已经完成了,我们的关系,也必须到此结束了,我很高兴能和你做过朋友,但是现在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
吴邪一个字不漏的看完了,并看了那张照片总觉得,他妈妈的脸上,有一股妖气,一种说不出的狰狞,也许是心理作用吧。吴邪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虽然信最后说了进去会获得那种力量,吴邪并没有去注意。但是,他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吴月一到家,就摊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半根手指头了,很快电脑上收到一份邮件吴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
看了看内容
吴家妮子:
许久不见,过几日出府一聚。
吴月挑了挑眉,想:老头子,有事拜托我?用这么文绉绉的字眼谁教的?
吴月也没有明目张胆的回复过去,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不知不觉冬天来临了,窝在空调房里,整个下午都庸懒的连打瞌睡都没力气,吴邪躺在“西冷印社”内堂的躺椅上,双脚冰冰凉,不知道干什么好,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王盟坡走了进来,对吴邪说:“老板,有人找。”
吴邪勉强反应过来,打了哈欠,心说三九天的,还有人逛古玩店,这位也算是积极了,不过再怎么说也算生意,爬起来拍了拍脸,抖擞精神走了出去。
外面空调小,冷风一吹,人打了激灵,一看,原来是济南海叔手下那小姑娘,正冻得直打哆嗦,吴邪心想估计是给自己带支票来了,心里一热,忙叫王盟去泡茶,自己问她道:“怎么,丫头,海叔让你来的?”
小丫头叫秦海婷,是海叔的亲戚,才十七岁,已经是古玩界的老手了,她点点头,说道:“哎呀我的妈,怎么杭州比我们北方还冷呢。”
王盟笑道:“南方那是干冷天气,感觉刺骨一点,而且你们济南也不算太北啊。”
吴邪看秦海婷只打牙花子,忙拉她到内堂去,里面空调暖和,把热手的水袋递给她,问道:“你也太怕冷了,这么样,暖和点没?”
她喝了几口热茶缓过劲来,还是在房里直剁脚,“稍微好了一点,人说杭州多美多美,俺叔不让我过来我还抢着来呢,谁知道这么冷,哎呀我下回再也不来了。”
吴邪问道:“你叔叫你来啥事情啊?怎么也没个电话通知一声啊。”
秦海婷解下自己的围巾,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一封东西来,说:“当然是正事,给,现金支票,那块鱼眼石的钱。”
吴邪一听果然是,接过来瞄了一眼,价钱不错,当即放进口袋里,说道:“那替我谢谢他。”
……最后
隐约听到秦海婷说道:“俺叔说,和那条青铜鱼有关系,不去自己后悔。”
吴月翻动着手中的古籍,这些古籍全部都是从吴二白手里捞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吴家吴月最不得的就是吴二白的信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自己都忘记了
伸手拿起手机,打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三小姐,有什么吩咐吗?”那人的语气略显僵硬道
“三爷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现在盘口有些混乱。需要出面吗?”
“不急……四爷还没走,我们还不能动”
“那……”
“看紧盘口那些人,为难潘子的那些人能处理的全部处理了。被他们吞掉的金额全部私下让他们吐出来。”吴月的声音愈发冰冷“最后……守好盘口避免和条子的正面交锋”
“是”
吴月放下手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啧了一声暗骂吴三省这厮到底去哪了,整个盘口都乱了!他三爷这位置还要不要了!
第三天老海到了,吴邪把他从火车站接出来,带他上高架去预定的酒店,在车上就立刻问他,到底听来了什么消息,要是蒙自己,可不饶他。
老海冷的直发抖,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都到你的地盘了,我怎么敢蒙您呢,不过咱们别在这儿说,我都快冻死了。”
吴邪给他带到酒店里,放下东西,去饭堂里找了个包厢。烫了壶酒,几杯下肚,总算缓过气来。
我看他酒劲一直到脖子,知道差不多了,问他:“行了,你喝也喝了,吃也吃了,该说了吧,到底查到什么了?”
他眨巴眨巴嘴巴,嘿嘿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叠纸,往桌子上一拍,“看这个。”
吴邪拿起来一看。是一份泛黄的旧报纸,看日期是一九七四年的,他圈出了一条新闻,有一张大好的黑白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认了出来,照片拍的,是一条蛇眉铜鱼,边上还有很多小件文物,像佛珠一类的东西。
不过这条鱼的样子和自己手里的和三叔手里的那一条都不一样。海底墓里墓道雕像额头上有三条鱼的浮雕,这一条应该就是最上面的那一条。这样一来,可以说三条鱼都现世了。
老海看吴邪急切的态度也就一五一十的抖出来了,甚至连陈皮阿四也搬出来了。这事儿,好玩了
老海把当年陈皮阿四下镜儿宫的事给吴邪说了一遍,当时的吴月听到这事的时候只是勾唇一笑。这笑,算是难得一见。邪魅的让人有些寒颤,这是吴二白认为的
当然,吴老狗也看在内。他只是笑了笑,并不打算说什么只是笑看那小小的孩子抱着自己的狗儿玩的不亦乐乎。而自己的那只狗儿也摇着尾巴往吴月怀里钻,好不欢乐
在吴月和吴邪相识之前,吴月都是生活在吴老狗身边。不离半院之距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吴月接起
“你好”
“小妮子,出来陪我去喝茶”
吴月挑了挑眉回道:“哟呵,什么时候您那么闲了?”
“我一直都很闲不是么?好了小妮子快点出来吧,别让我这个老人家好等!”
最后几个字说的有些重,都能让人觉得戾气冲破手机的感觉直面而来。
“嗯”
随便打理了一下自己,吴月拿着挎包出门了
吴邪开车到家里,没上楼,忽然觉得家徒四壁很凄凉。以前一直都没这种感觉,觉得很奇怪,难道这几次经历让自己苍桑了?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开车径直到自家二叔开的茶馆,跑去喝晚茶。
在茶馆里一边喝一边看爷爷的笔记,一边想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还是一头雾水。
如果爷爷还活着就好了,吴邪叹了口气,或者三叔在,至少也有个商量的人,现在一个人,这些问题让自己真的想的有点厌烦起来了。猛然间想起自己还有吴月这个妹妹,随即又放弃了
忽然闻到了一股焦臭,低头一看,借阅的杂志里有一张中国的旅游地图,吴邪一边想一边用香烟在上面比画,下意识的把那三个地方都烫出了一个洞,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赶紧把烟头掐了,看了看四周,服务员没注意到自己搞破坏,不由松了口气。
二叔虽然是吴邪的亲戚,但是为人很乖张,弄坏他的东西,他是要翻脸的,特别是这里的杂志,每一本都很珍贵,是他的收藏品,弄坏了更是要给他说几年都不止。
吴邪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杂志还了回去。刚放下,就有一个老头子拿了过去,站在那里翻起来。吴邪担心他发现自己搞破坏,没敢走远,落到一边的沙发上,看那老头子一翻便翻到自己烫坏的那一页,一看,不由,嗯了一声。
吴邪一听糟了,被他发现了,正准备开溜,就听他轻声笑道:“谁给烫出了个风水局在这里,真缺德。”
这老头子讲话的声音清晰,带着长沙那边的腔调,加上他说话的内容,引的吴邪一奇。
偷偷打量这老头,相貌很陌生,大概七十多岁,干瘦干瘦,身材不高,眉宇间有一丝阴糜,穿着有点皱的老旧棉袄,超级啤酒瓶底似的老花眼镜,估计拿了就是半瞎子。
吴邪不动声色,看他有何举动。只见他拿起那本书,背着手就回到他的座位上,腰板挺的很直,步履生风,如果不是个练家子,以前必然当过兵。
他的座位上还有几个人,都上了年纪的,哦除了还有一个年轻的。应该是个女的,看她的态度并不是太好除了她其他人都在聊天,一看到老头回来,都露出恭敬的神色,显然这家伙是头。但是那女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感情她才是?
吴邪偷偷把自己的茶端了过去,坐到他们身后的位置上,耳朵竖起来,听那老头会说什么。无意间撇了一眼那女的脸,吴邪差点没把自己的茶给翻了!这他娘不是吴月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穿着很干练,听那些老人的谈话也是有意识无意识的听着。也没有打算插嘴
半个小时后,那老头才想到自己拿了杂志了,只听那老头道:“对了,来来来,让你们看件有趣的事情。”
说着,他展开那本杂志,翻到吴邪烫坏的那一页,一听有门啊,这家伙可能真知道什么,连大气也不敢出,听那老头又道:“你们来看看,这张地图有啥特别的,考考你们。”
那些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那老头只是摇头。然后吴邪就听见那老头对吴月说了一句:“妮子,你怎么看?”
只听吴月淡淡的来一句:“四爷,我比较懒。你说吧”
四爷?吴邪皱了皱眉
那老头有些责怪的说道:“什么四爷,那么生疏!”
吴月挑了挑眉张口道:“好了,四爷。赶紧说吧,那几个老头子都不耐烦了”
只听见那老头呵呵一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吴邪听不懂的话,另几个人马上激动起来,都要抢着看那杂志。
听了很久,吴邪着实听不下去了,脑子也热起来,心说你不让我听懂是吧,我他妈的自己去问你们,总奈何不了我了吧。把心一横,吴邪站起来走到他们一边,装成好学少年的样子,问道:“几位老爷子哪里人呢,怎么我觉得这话听起来这么怪呢?”
吴月看吴邪这样莽撞,有些呆愣。随即掩嘴笑了笑
没想到那几个老头子都楞了楞,大笑起来,其中拿了书的那个道:“小娃子,你听不懂是正常的,这是老苗话,全国加起来能说的不超过千号人了。”
吴邪惊讶道:“那几位是苗人?怎么看着也不像啊?”
老头子们又哄堂大笑,也不回答吴邪。看这几个人都健谈,不是这一带人,搞不好能问出什么来,忙顺着势头问道:“几位别笑啊,刚听这位老太爷说,什么风水局,这地图是我给烫的,难不成还烫出了啥噱头不成?”
为首那老头子打量了吴邪一下,说道:“小伙子也对风水感兴趣?这学问你可懂不了啊。”
“能懂!能懂!”吴邪恨不得去舔他的脚让他快说出来。“要不您给我说说,也让我开开眼?”
那老头和其他几个相视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看,你烫出的那三个点,位置都很特别,把他们连起来,然后横过来看,你看到什么?”
吴邪拿起杂志,一看之下,忽然浑身发凉,“这是!”我张大嘴巴。
原来,祁蒙山西周陵,广西的卧佛岭浮屠地宫和西沙的海底墓,三条鱼出土的地方,由曲线贴着中国海岸线连起来,形状非常眼熟,仔细一看,那赫然是一条若隐若现的龙形脉络!
吴月看着吴邪这反应,不由的好笑开口调侃道:“四爷,看来今儿你是碰到一个好学的娃儿了”
“哈哈,妮子。这娃儿和你当年不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么?”
吴月撇了撇嘴,转过头不说话了
老人慢慢的和吴邪把全部讲解,剖析。吴邪陷入了深思,老人看吴邪这般就把杂质塞到吴邪手里结账去了
吴月也笑了笑,跟着他离开了
等吴邪追出来,老人已经上车了吴邪正看到他把眼镜一摘,一看他的眼睛和五官轮廓,咯噔一声,人不由站住了。
只见一道极其可怕的伤疤从他的眼角开始,划过鼻子,一直到另一边的眼角,鼻梁固有一处凹陷,似乎给什么利器划伤过。
吴邪转念一想,感觉这老头子谈吐不凡,而且中气不足,很可能是老海今天说的,陈皮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