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这是吴邪看到吴月爬树动作的第一反应
的确,对于男人来说。女人身子软且看似无骨是正常的,但是对吴邪来说,自家妹妹的身子已经够柔软了就算没有学过舞蹈可身子还是软的让人惊叹不已。
青铜枝桠的间隔不紧不密,对吴邪来说爬起来特别顺手。这让之前有过倒斗经验的吴邪放了一丝心吴月见吴邪他们也跟了上来,不由的皱眉张了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探下身子拉住了吴邪正想抓青铜枝桠的手一个用力,吴邪连人带包带火把就被带到了吴月的怀里。这让吴邪一惊“小,小月!”有些遮羞一般的一声叫喊
吴月一愣差点把吴邪丢下去“别乱动,往上爬。我在”吴邪一愣,这话她对他说了几次了?每次都会觉得心安,不知道为什么。吴月和张起灵一样让人莫名觉得心安,是气场相相同还是样貌相同?还是实力?他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现在的他只是个小奸商,刚入行的土夫子……天真无邪的模样,在吴月的羽翼下被保护的完好
吴邪应该是第二次近距离观察吴月那张脸了,和小哥一样的面孔不免觉得自己就在他怀中。只是,娇小的身子,长长的丝发,不同的眼眸,不同的神色……张起灵和吴月最大的不同就是眼眸,张起灵是丹凤眼,而吴月是桃花眼。张起灵眸内如海,深邃而不可尽望,看久了就如同会被吸进去一般;至于吴月眸内如一湾清水,清澈,明净。清澈的让人舒心,明净的让人害怕
当然,吴月有时也会和张起灵一样。眸内深邃如海,那是在她愤怒的时候了……又或者,谁伤害到吴邪的时候了那时的吴邪或许没有意识到,意识到吴月视他如命,拼命护他周全;清澈可爱的表情只给他看,一切以他为重,不管他的决定是什么。她如初,帮他,护他……这不是愚忠,只是单纯的爱。把他当哥哥一样爱护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而吴邪也想不到,一切过后自己会那么后悔没有早点发现吴月那份感情。那份以自己为重,把自己护在她那残损的羽翼下。只是,那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他或许不知道珍惜,看清。但是没关系,吴月还在至少吴月还没走至少她还在他身边保护他
“小月……”吴邪暗了暗神色,吴邪那声叫的很轻很低。吴月扬起一个笑脸道:“小邪,别担心。我在”
对,我在。只要我在,你就不要怕危险我来挡、我来扛。你只要大胆的向前走,一切我来帮你摆平。只要我在,只要我活着……一切危险,绝对绝对近不了你身!吴邪,你只要天真无邪就可以了
吴月把吴邪托上去,让后把凉师爷拉上去。自己殿后
或许太过在意动作,吴邪他们的体力很快的消耗完了都汗流浃背、气喘如牛的 爬了一会儿,凉师爷就体力不支,吴邪招呼老痒停了下来,打了个手势让他别急,让凉师爷休息一下。
凉师爷如获大赦,一下子就蹲了下来,他累得够戗,汗都是淡的,脚颤颤悠悠,几乎都站不稳,吴邪坐在枝桠上,双脚荡在半空也很不踏实,根本没办法很好地休息。
老痒看吴邪他们太紧张了,把干粮丢给他们,让两人嘴巴里嚼着,对他们说道:“你们这个样子可不行啊,这上面还有百来米呢,就这个体力,没准我们得在树上过一夜,要不,老吴你给咱们讲个荤段子放松一下?”
吴邪累得都不想说话,骂道:“去,你就不累?你看你小腿哆嗦的,要说荤段子自己说,老子没这个力气。”
老痒咬了一口玉米饼子,说道:“我讲就我讲,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老吴,你说咱们发现了这东西,要是通知政府,能不能用咱们的名字命名啊?”
吴邪对这倒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了,转头看凉师爷,凉师爷喘着气摆了摆手:“这位痒爷,你有没有听过有什么东西给叫成王二麻子方鼎、赵土根三脚觚的?历来国宝的发现人都是农民和建筑工人,你要以他们的名字命名,那就有趣了,咱们也不是歧视劳动人民的意思,不过中国人的名字不像老外,直接拿来用,你不觉得寒得慌吗?”
老痒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又问:“那至少也给我个命名权,对吧?那个谁发现个岛屿不都是可以由第一发现者命名的?”
凉师爷说道:“那好像是有这么个规定,不过我还真没去研究过。”
吴邪问老痒道:“干啥问这些,你钱都没搞利落,还想名利双收啊,你也不想想一个人没事能找到这种地方来吗,你干什么的还不是一目了然。”
老痒说道:“我是觉得这玩意挺有意思的,你说这么大根铜柱子,给取什么名字好呢?你们也给想想,以后咱们吹起牛来也好统一口径。”
吴邪这时候不想再动这些无聊的念头,对他说道:“算你第一个发现,该你取,我没你这么有心情。”
老痒看了看上面,说道:“我一看到这东西,脑子里就闪现出一个词,你看这一根柱子,叫‘我爱一条柴’怎么样?”
吴邪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没营养的片子看多了?你爱一条柴,起这名字,信不信出去能有雷劈你?”
老痒当下一笑,凉师爷也乐得直摇头,这一笑间,人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只是,吴月却还是那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靠着枝桠微微磕着眼。虚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吴邪看着心里怪心疼,就拉过吴月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也对,一路根本没好好休息。还一路保护自己,身子怎么撑的住?
“没事,只是有点乏。休息下就好了”吴月淡淡的说道,声音里不掩的疲倦
忽然整棵铜树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好像给什么撞了一下,凉师爷吸了一口凉气,忙问怎么回事?
老痒做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手做成喇叭状贴在铜壁上,一听之下,脸色大变,轻声说道:“他娘的,好像有东西上来了!”
吴月皱了皱眉,来的真TM快。不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下面的火坛已经熄灭吴月环视了一下四周。拉起吴邪的手臂让他站起然后托着他的臀部让他赶紧向上爬。中途顺便拉上凉师爷,在凉师爷和吴月对视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吴月眼内深邃如海一般的神色
他看到了她的唇语:敢动吴邪一下,我让你生不如死
这让凉师爷全身一震
吴邪心里一紧,想到了泰叔,从瀑布上冲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难道现在已经跟过来了?一想之下又不对,外面火龙阵一时半会儿熄灭不了,墓室也塌了,他们应该过不来;第二,要爬上来,那就得有照明的工具,下面的火把熄灭了,又没手电的光点,他们没有理由摸黑上来。
那上来的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吴邪就冒上冷汗了,现在凌空不过是十几米,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好做太大的动作,真要是遇上啥离奇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老痒给吴邪使了个眼色,意思要不先下手为强,冲下去看看。吴邪摆了摆手让他冷静,现在敌暗我明,绝对不能莽撞,要真是泰叔他们摸黑上来,下去一个照面免不了就是一番恶战,子弹不长眼睛,这么近的距离,说不定就会两败俱伤。想到这,吴邪心里一转,有了一个计划,当下取下自己的皮带将火把绑在一根枝桠上,然后招呼老痒和凉师爷,躲进火把照不到的黑暗里。
下面人看,只能看到火把光线,如此一来,隐入到黑暗之中,反而可以反客为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三个人各自屏住呼吸,用手做成听筒,贴在铜壁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很轻微的颤动声正在由远而近,频率又乱又快,好像有很多的人不停地在用指甲挠着铜树上的纹路。吴邪听着越发觉得不妙,泰叔他们只有两人,恐怕无法可以发出如此密集的声音,难不成是耗子跟进来了?
吴邪心里后悔刚才没有好好处理那个盗洞,暗骂一声,将拍子撩也交到右手上,站在吴邪上面的老痒也子弹上膛,两个人准备随时暴起发难。
至于吴月,她轻巧的跃上比老痒更高的青铜枝桠。隐没在黑暗中
来者行动非常迅速,毫不犹豫,转眼已经来到身下。只是还没进入火把的照明范围,只能隐约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人,又似乎不是,吴邪紧张得手心冒汗,精神高度集中,这几秒钟,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
突然间,最下面老痒的脸色变得极端惊恐,大叫:“我操!上上上!快上去!”不等他说完,凉师爷似乎也看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非常凄凉的惊叫,两个人见了鬼一样地向上飞快逃去。
吴邪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下意识地往下一望,发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却看不清楚。老痒看吴邪不动,大叫一声:“老吴,你他妈的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跑!”
吴邪发现他的脸色极度苍白,心里打了个寒战,也顾不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拔出火把,咬紧牙关就跟了上去。
很快,老痒和凉师爷超过了吴月。而吴月伸手一捞,把吴邪捞了上来“快跑”没等吴邪反应过来就被吴月托了上去。吴月抽出折扇,阴笑一声跃了下去
吴邪一脸惊恐的看了吴月那一抹残影,想去抓,却也抓不到了
小月……
‘刷拉’折扇回旋抹掉了一只又一只怪物的脖子,血洋洋洒洒的落在后面怪物的面具上。吴月快速甩出锁链,锁链勒住青铜主干吴月一勒身子就向青铜枝桠撞去。‘噔’的一声吴月蹬了一脚青铜枝桠,皓腕一转削掉几只对吴邪求追不舍的怪物然后跃上枝桠,借锁链的结实吴月毫不客气的一跃两三米。很快就跃到了吴邪身边
吴邪他们足爬了半支烟工夫,前面的凉师爷终于停了下来。吴邪爬到他的身边,发现他不是不想爬,而是实在爬不动了,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已经到了极限。
他汗如雨下,看吴邪还要向上,竟然一把抱住他的腿,对我说道:“等……等一下!别……别丢下我,我……我只歇一下,就和你一起爬!”
吴邪给他拉得一停,只觉得腿一软,竟然也使不上力气,不听使唤地开始发起抖来。
刚才游泳、攀悬崖都是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下做出的高强度运动,肌肉早就不堪重负,现在又是一路极其耗费体力的爬高,没意识到还好,人一停下来,肌肉马上失去控制,就算咬紧牙关也没有办法。
吴邪心急如焚,却无处发力,往上一看,黑漆漆的不知道还有多高,不由心里发寒,心说这样爬要爬到猴年马月去,就算爬到了顶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场大战,到时候体力更差,说不定连枪都举不起来。想到这里吴邪把心一横,顺手将火把递给凉师爷,同时甩出拍子撩对着下面,对他说道:“爬个屁!他妈的老子也爬不动了,算了,管他娘的是什么,和他拼了!”
“小邪!怎么样,还能爬么”吴月好似没听见吴邪刚刚说的话一般问道
“爬个屁!老子没力气了”吴邪咬了咬牙说道,吴月微微一愣随即冷道:“把我给你那把枪拿出来,抓好我”言罢,吴月把一旁碍事的凉师爷甩了上去。她实在不想听到他的鬼叫
只见下面的黑暗中,有一个人像猴子一样趴在青铜树上,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人。
这人脸足有普通人的一个半大,五官犹如石头雕刻的一般,一点人气都没有。然而同时它的脸上,却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极端的诡异。
吴月拿出了光球,塞到了吴邪的手里。那怪脸已经凑上来了,吴邪用拍子撩一打把那怪脸打了下去。不料后面的紧接而上,吴邪刚想开枪可半天没了反应,吴邪才想起来这拍子撩一次只能装两发
吴月立刻抽出麒麟削了那俩怪脸的头
突然听到老痒不知道在哪里叫了一声:“躲开!!”同时砰一声枪响,一道火光呼啸而过,打在吴邪脑袋边上的铜树上,溅起漫天的火星。
吴邪给这一枪震得几乎蒙过去,急忙退到一边,一摸脸蛋,马上骇然不止——脸上竟然给子弹的气流划出了一道血痕。吴月见状,立刻把吴邪拉到怀里
老痒继续在下面开枪,一时间子弹乱飞,到处都是火星,可惜没有一枪打中目标,几乎全部都打到了铜树上,有几颗子弹还反弹了好几下,像弹珠一样在吴邪和吴月眼前飞来飞去。
两人再也无暇顾及那些怪物,左躲右闪,一边心里暗骂,老痒这家伙枪法太差了,再这样下去,他娘的今天搞不好会死在他手上。
一瞬间,吴邪快速装填子弹。打飞了一只怪脸,不料更多的怪脸围了上来
吴月和吴邪被拉住了脚踝,吴月快速抽出枪打爆了抓住吴邪脚踝的爪子吼道:“跑!”
吴邪没爬两下就又被拦截了,吴邪快速开枪。打到面具,那面具‘咔擦’的裂了一条缝
没等吴邪反应,又有一个爪子抓住了他的脚踝。他很快的轰掉了那怪脸的脑袋,可那爪子还死死抓着他的脚踝。上面那个被打裂面具的东西已经倒挂下来,掐住吴邪的脖子
吴月向上一看,大吼了一声:“吴邪!”‘刺啦’一声吴月的衣服被扯掉一半……吴月生气了,拉紧锁链用力一甩,连人带怪物都被甩了上去‘砰砰砰’连续三枪,都打在那怪物的身上。面具被吴邪敲碎了,是猴子。那猴子虚弱的抓了两下自己的脸随即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