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无人迹的深山里,盛开着无数的樱花和蔷薇。五颜六色的花瓣让人有看着点眼花缭乱,花山清水,伴随着鸟鸣歌唱,和爱的人再来一首爱意的情诗,一曲动人心弦美妙绝伦的情歌。说出那山盟海誓的诗句,唱出那温馨甜蜜的歌词。牵起她的手,此生无悔。一眼无边际的花海,仿若人间仙境,彩蝶纷飞,蜜蜂起舞,宛如一个个忙碌而又欢快的精灵。朵朵粉色的樱花和红色蔷薇,好像在对大自然诉说着我们有多美丽,给出的感觉有多柔情,浪漫。
夕阳西下,思念在天涯。
绳淡雅:“老头子?饭做好了过来吃饭了”
焦天上:“老婆子你快出来”
绳淡雅:“怎么了?这么着急”
焦天顺:“你快看天边,夕阳。就像太阳写给月亮的温柔情书,美过了天际”
绳淡雅:“你说的太夸张了吧,不过确实和我梦想的一样”
焦天顺:“是啊,确实和我们梦想的一样。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坚持,梦想真的可以实现”
绳淡雅:“长官,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当兵?”
焦天顺:“那些早就是过去了,当兵只是我人生认为必不可少的经历而已”
说着焦天顺拉起绳淡雅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焦天顺:“我的梦想只有一个,就是能让今天变成现实”
绳淡雅:“呵呵,那不是早就已经实现了吗?”
焦天顺:“不,不是的。我只是牵起了你的手,和你走过了无数的年头。所以它只是实现了一半”
绳淡雅:“那剩下的一半呢”
焦天顺:“剩下的一半啊,就像这火红的夕阳一般渐落。而你还像今天将要日暮时分一样,陪在我的身边”
绳淡雅:“我会的,今天的夕阳将要落下。明天也会一样,今天我还在陪着你,那么明天我也会像今天一样。让你牵着我的手,还看这你说的最美的情书”
焦天顺:“呵呵,老婆子,你说月亮看见了会不会心动。会不会要跟太阳在一起”
绳淡雅:“当然会了,因为连我都心动了。而太阳和月亮他们本就是一对儿,只是为了我们人类,为了动物,为了大自然,为了地球上所有的生命。他们才只能彼此思念,却不能相见。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相见了世上所有的生命都将消失。这样的爱,才是最伟大的”
焦天顺:“又在说什么传说什么童话故事了吧”
绳淡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焦天顺:“人在达到最深的思念的时候,都会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就像这漫山遍野的蔷薇和樱花一样,棵棵束束都有我给你的情谊”
她笑了
绳淡雅:“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说话都说不清。还张口闭口都是情啊爱的。不害臊”
焦天顺:“那有什么,只要我老婆子爱听。我还要再说几年几十年,天天都在你耳旁讲着温柔”
绳淡雅:“去死,都六十岁的人了。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天空中渐起微风,蔷薇花轻轻飘动,好似无数美丽动人的花仙子一样,慢慢起舞。看的人眼睛都醉了,不时的也有几片樱花飘落,又给花仙子们增添了一份新的色彩。给人的感觉就像身处梦幻仙境一般
微风继续飘过,拂过焦天顺和绳淡雅苍老却仍显青春气息的脸庞。门前传来叮铃铃的几声风铃声,清脆甜腻,让人听后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绳淡雅:“老头子,起风了。我们回屋吧,小心着凉了”
焦天顺:“走吧,等着明天天空再次被染红”
绳淡雅:“虽然它走了,但是我会陪你看明天的日出的”
绳淡雅掺着焦天顺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屋子里走去
叮铃,是门碰撞门铃的声音。
绳淡雅拿过一张木椅子扶着焦天顺坐下,椅子是没有上过任何色彩的木色。却有着很多的花纹和字样,颇有古风的气息
绳淡雅:“怎么每次看你吃饭都吃的比那些山珍海味都香呢”
焦天顺:“因为这是你做的,所以好吃。”
绳淡雅:“你都骗了我多少次了,我炒青菜的时候就放了一点点油和盐。连味道都没有怎么会好吃”
焦天顺:“我没有骗你,真的好吃。只要是你做的,哪怕是水煮青菜我也觉得香”
绳淡雅:“死样儿,明天要不我下山去镇里买点好吃的和调料?”
焦天顺:“不用了,你一个老婆子得走那么远的路。两天都回不来万一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绳淡雅:“我这不是想让你吃点好吃的,吃点有味道的饭菜吗”
焦天顺:“那你觉得你做的饭菜好吃吗”
绳淡雅:“还行吧,虽然没有味道但是吃习惯了”
焦天顺:“老婆子真是苦了你了,让你跟我一起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里。”
绳淡雅:“苦什么”
焦天顺:“我不知道,只是让你一直陪着我委屈你了”
绳淡雅:“别竟说些催泪的话,都一大把年纪了”
焦天顺:“没办法,当初你不就是因为我说的那些情话才跟了我吗。我这一生不会别的本事,就会这些了”
绳淡雅:“哈哈”
夜已深,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月亮将自己的月光洒向大地,洒向花海,沐浴着樱花和蔷薇。
躺在摇晃着吱吱呀呀的躺椅上,看着满天繁星,闪闪烁烁。开始幻想着星星和月亮的背面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更美丽,更能让人想到那梦幻般的景象。
绳淡雅:“怎么不睡了,在外面躺着不冷吗”
焦天顺:“睡不着就想着出来看看”
绳淡雅:“那我陪你吧”
焦天顺:“来”
绳淡雅拿着小板凳坐在了焦天顺的身边,将自己的手再次放在焦天顺的手心里。“哎呀,你还是真没看错呀。这个地方白天有鸟语花香,傍晚有夕阳西下,夜有明月映窗前,清晨还有日出。能想到的浪漫事都让你做尽了”
焦天顺:“哈哈,当初选这个地方也是深思熟虑的。记得那时在这里野营呆了小半个月”
绳淡雅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的忧伤,看着焦天顺苍白的脸颊。皱起的眉头,直到现在还是没能懂他。
绳淡雅:“现在的你在想些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焦天顺:“其实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心里到底再想的什么,心里乱糟糟的。”
绳淡雅:“为什么你那么了解我的心,而你自己的却忽略了”
焦天顺:“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用了大半生的时间去了解你懂你。最后,却忘了给自己心里安慰。忘了安抚自己的心灵,忘了填补自己的内心空缺。直到现在,心空了。虽然你已在我的身边”
焦天顺:“有时候,真的希望这不是一场大梦。没有睡着,没有梦境。可是,人只要活着,就一定要睡觉,就一定要做梦,就一定会醒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绳淡雅:“老头子,今天你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奇怪呀”
绳淡雅:“那我陪你说说话吧”
焦天顺:“说什么”
绳淡雅:“当然是说你最爱的情话了,我想进入到你的心里”
焦天顺:“没用的,我的心早已经关闭了太久。已经不知道如何打开了”
绳淡雅:“连我都没有办法吗”
焦天顺沉默了,呆呆地看了看绳淡雅。想着如果身边的她是真实的,是真实存在的,或许还可以吧。“其实,我在等一个回信。一个很重要的回信”
绳淡雅:“什么回信?对你那么重要”
焦天顺:“是我写给另一个人的,对我很重要的那个人。重要到我这一等就是几十年,从写信到托人寄信。我用了小半年的时间,再到等着回信。度日如年的生活,一晃已经过了大半辈子。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再等到。”
绳淡雅的脸上出现了点点失望表情,“原来在你心里有比我更重要的人啊”
焦天顺:“是啊,比你重要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他们都不在我的心里,我的心里仍然是只有你一个”
绳淡雅:“那我就有点放心了,不过我担心你说的那个人会取代我。怎么办”
焦天顺:“取代你,不敢。怕你打我呀”
绳淡雅:“死老头子,要是有。我真敢打你”说着绳淡雅用苍老满是皱痕的手轻轻的拍打着焦天顺的背
焦天顺笑了,“哈哈,你已经这样打了我一辈子了”
绳淡雅:“还没问你呢,她我认识吗”虽然没有一丝在意的问了出来,可绳淡雅的眉头还是皱了一下
焦天顺:“当然认识了,你们很熟的。就是没见过面而已,当然,想见也见不到”
绳淡雅:“去,逗我”
焦天顺:“你以为呢”
绳淡雅:“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不是一个话题结束了吗。你已经说出了一个心结了,还有呢。都说出来,你的心就打开了”
焦天顺:“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心的关闭。皆缘而起,由爱而闭。能做到敞开心扉,怎能是几句话能说的明白的”
绳淡雅:“那我都将自己的事情和秘密全部告诉你了毫无保留,为什么你就不肯告诉我你的事情呢。为什么就不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呢,不公平”
焦天顺:“在我的梦里,有什么公平可分”
绳淡雅疑惑不解,“在你的梦里?什么意思”
焦天顺:“一切的爱,一切的思念都由我的梦而生。虚幻和真实让人眼花缭乱,如果能做到心如止水,便能分的清楚掂的明白”
绳淡雅:“你说什么”
焦天顺:“老天爷给的时间不多了,等到梦醒。这里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唯有这不曾离去的时光和蔷薇,还在陪伴着孤独的我”
绳淡雅:“你在说什么呢”
焦天顺:“这么傻的你怎么能听得明白”
绳淡雅:“嗯哼,我才不想明白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我知道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焦天顺:“嗯?那句话”
绳淡雅:“就是孤独的你啊,你哪孤独了。不是天天有我陪着吗,你还想要后宫佳丽三千啊。也不数数你嘴里的牙还剩几颗”
焦天顺:“我是说在那边的世界,我会孤独”
绳淡雅:“那边?”绳淡雅秒速的在脑子里转动这个问题,马上得到了答案。“在那边的世界你也不孤独,有我陪着你”
焦天顺的心里噔了一下,随即说到:“太晚了,你回去睡吧”
绳淡雅:“走吧”说着绳淡雅就要去抚焦天顺起来
焦天顺:“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再看看月亮和星星。静静的听听花丛里传来的虫儿的歌唱”
绳淡雅:“我不,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焦天顺:“外面冷,回去吧”
绳淡雅:“我就不”
说到这焦天顺的脸色大变,厉声呵道。“快回去”
绳淡雅的脸瞬间变了,苍白无力的没有了任何表情,拉着焦天顺的手也松开径直的垂在身体两侧。转身,小步的向房间走去。如同僵尸一般,关门,灭灯。
这时的焦天顺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听话。可谁让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呢,不过对这个世界的你我已经厌烦了。对那个世界的她,还充满了希望。以她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变得吧,不知道现在的她过的怎么样。这一生应该过的很幸福吧,即便已经到了人生的结尾。我还是那么的想你,冉冉”
焦天顺:“其实还是很满足的,我们能够一起站在这片土地上,一起呼吸着这空气、一起抬头看蓝天白云,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不是吗。躺在这皎洁的月光下,花虫陪伴。仿佛又看到了你翩翩起舞的样子,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洁白无暇的连衣裙,跟随着你一起舞动。婀娜的身姿,无邪的笑容。看的心动了,眼睛醉了”
时间的指针飞快的划过,转眼已到深夜。眼睛再也没抵挡住困意的袭来,渐渐沉睡下去。
偶尔吹来一阵凉爽的风,凉意袭来。伸手将身旁的毯子拿过,盖在身上。
突然一阵强风吹过,将他身上的毯子吹起吹落。刚刚还是满天繁星的景象,焦天顺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一颗星星了。
焦天顺:“看来,乌云已经将天空遮住了。又要下雨了”
还没等焦天顺说完,已经有几滴雨滴落在了他的脸上。焦天顺收起躺椅和毯子准备回屋子,这时只听啪嗒一声,一个白色的瓶子掉落在了地上。焦天顺低头看去,心里在犹豫着。仿佛时间静止,几分钟后,焦天顺叹了口气,没有去捡。慢慢离开了
焦天顺:“我们今天晚上已经见了最后一面,满足了。以后我就不去找你了”
焦天顺还没刚回到屋子里,就听见屋外唰的下起倾盆大雨。焦天顺打开窗户,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晚。点上一直蜡烛放在窗边靠里的位置,怕风将蜡烛吹灭了。借助蜡烛点燃的光亮,焦天顺看清了窗外的雨。
焦天顺:“下的还不小呢,这雨就像是老天爷为洗刷大地万物心灵而下的。如果站在这样的大雨下,淋一场雨。那该是怎样的感觉呀,可惜呀,人老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逢雨必淋。最喜欢那种享受的感觉,只有那样,才能暂时忘了她的存在。就算那短暂的时间有时也还忘不了你,可我流泪,也不会有人看到。雨,真是眼泪的好朋友,虽然两者没有任何联系什么的。可雨能让眼泪伪装起来,不让别人看到真实的自己”
焦天顺:“看这大雨,落在蔷薇上,将蔷薇压弯了腰。击打在樱花上,将瓣辦粉红色的花瓣击落。这些花瓣真像我的人生,马上就要到尽头了”
就这样,焦天顺自己自言自语了后半夜。这是他自己唯一能想到打发时间的事情,这样也不是什么坏处。毕竟能做到一心两用,己问己答的,也没几个。
哗啦啦的大雨下到了天明才渐渐转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毛毛细雨。早上七点的清晨,天色因为乌云的关系还是渐暗。虽然大雨变小,却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
焦天顺趴在窗户上,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窗外。没有动静,唯有呼吸还在继续,但却有些急促。
说好的地方,怎么是我独自流浪。我已在天涯海角,等待着你来到我的身边。焦天顺将一张便利签贴在身旁的墙上,放眼望去,满屋已经贴满了便利签。焦天顺再次的慢慢闭上眼,“我回来啦”熟悉的声音在焦天顺的耳边想起,焦天顺起身看向窗外。发现绳淡雅就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焦天顺也奇怪的看着绳淡雅,心想:“奇怪了,我明明没有吃药呀。怎么还会看见她,难道,,,”
绳淡雅:“怎么啦?看见我你不高兴吗?”
焦天顺:“没有,只是觉得惊讶而已”
焦天顺扶着墙壁走出屋子,绳淡雅赶紧快步走去,将椅子搬出,让焦天顺坐下。
焦天顺:“你不恨我吗?”
绳淡雅:“恨你?为什么?爱你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恨你”
焦天顺:“我昨天那样对你”
绳淡雅:“哪样?我忘了”绳淡雅依然笑眯眯的看着焦天顺的脸颊
......
“蔷薇花海?好美啊!再坚持坚持,马上就要到了。马上就要看见爷爷了”凉云柠檬快速的向着远处的蔷薇花海跑去,“爷爷我来看你了,等着我”
......
焦天顺:“来这里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绳淡雅:“不记得,我们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了。以前的事情早就忘了”
焦天顺:“为什么你重来不问我关于你的事情”
绳淡雅:“因为我不想知道啊,而且,如果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啊”
焦天顺:“你还是跟外面那个傻傻的绳冉冉不一样”
绳淡雅:“绳冉冉?绳冉冉是谁?”绳淡雅心里出现了敌意,赶紧向焦天顺询问着他口中绳冉冉的事情
焦天顺:“其实有些事情你早该知道的,只是我一直在瞒着你。本来打算不让你知道的,也不打算再来见你的,,,”
绳淡雅听焦天顺说不打算来见自己,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是绳淡雅还是没有问出口,也没说别的话。就是静静的坐在焦天顺的身旁,牵着他的手。等着焦天顺下一次要说的话
焦天顺:“那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吧,不想你心里有困惑。虽然这里的你没有心”
绳淡雅:“什么呀,我当然有心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焦天顺:“我想说的是...”焦天顺犹豫着:“我要说,我和你现在在的这里,做的事情,说的话都是我的一场梦。你相信吗”
绳淡雅:“梦?你做的梦?怎么可能呢老头子,你睡迷糊了吧”绳淡雅笑着,不去相信焦天顺所说的话。
焦天顺:“淡雅,你看着我的眼睛”
绳淡雅睁着大眼睛盯着焦天顺
焦天顺:“你相信我吗”
“嗯嗯”绳淡雅点点头
焦淡雅:“这真的是我自己做的一场大梦,而你是我虚幻出来的”
绳淡雅愣着看着焦天顺,没有说话
焦天顺:“其实我早该告诉你的,我不想再骗你”
绳淡雅使劲的摇着头,“哈哈,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能力,人老的连筷子都拿不起了。这些怎么可能都是假的”
焦天顺:“这些当然是假的,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你的样子虽然变老了,但是动作能力和声音都像是几十年前的你吗”
绳淡雅:“这,这能说明什么。”
焦天顺:“这就说明你在我的梦里,因为我将这个梦永远的停留在了几十年前。虽然现实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可是这里不一样。明天又是同样的你同样的事情同样的话语,你同样给我做一样的饭,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没有吃过吗。在傍晚,你同样催我早点回屋小心着凉。我凶你,你没生气过。我们每天都说着同样的情话,你没注意过。是因为这是我的梦,我是这个梦的制造者。我将你在这里的记忆每天都清除一下,让你忘记昨天的事情”
绳淡雅:“那你呢”绳淡雅有点担心
焦天顺:“我?我都记着。这样的时光,这样的你。重复的在我的心里梦里上演了无数遍,而现在的你和现实的你,离了一整个时光”
绳淡雅哭了,摇着头拒绝相信焦天顺说的这个乱七八糟的梦。“不,不,我不相信。我怎么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胡话呢。我就是现实的,我不是在你梦里。我就是绳淡雅,我就是你的老婆,我就是你的爱人。不,不”
焦天顺:“够了,现实的你,根本就不叫绳淡雅。绳淡雅只是我在这里给你取的名字”
绳淡雅安静了,“你说什么,什么叫根本不叫绳淡雅。什么叫你给我取的名字,我听不懂”
焦天顺:“意思就是,现实里的你根本不叫绳淡雅这个名字。她叫绳冉冉,而绳淡雅,这个名子只是我在梦里塑造你这个角色的时候我新给你取的名字”
绳淡雅:“这么说,以前的你是真的在骗我了。我只是你梦里塑造的一个人物,我不是绳冉冉,不是你爱的人,不是你的老婆。只是你的傀儡而已了?”
焦天顺:“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你也确实是我爱的”
绳淡雅:“你爱的,你爱着一个你梦里的傀儡,你还在骗我”绳淡雅继续哭着,眼泪止不住的留下
焦天顺伸手拦住留下的眼泪,擦拭着绳淡雅的眼泪:“你听我说,那都是以前了。现在的你早就不是傀儡了,在我的梦里你早有了自己的思想。你不是绳冉冉的复制品,只是样子有点像而已。你已经是单独的一个人了,虽然你没有人一样的身体。而思想也只能困在我的梦里
”
绳淡雅:“那有什么用,我只能在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见面。这一切还都是虚幻的,我不想要这样的你。我想要真实的你,我想要你全部。我不想要把你让给别的人,我不要”绳淡雅哭声更厉害了
焦天顺听到绳淡雅这样说,嘴咧了一下。一边安慰绳淡雅一边说着:“你想的多了,我和绳冉冉早就分开了。现实中的我只是一直在一个人生活而已,”
绳淡雅:“一个人?”绳淡雅的哭声渐渐停止,她好奇的看着焦天顺
焦天顺:“是啊,一个人。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到了现在大半生过去了。马上就到了生命的终点了,我还是一个人。”
绳淡雅又开始担心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生命到了终点”
焦天顺:“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了解,我知道我已经坚持不了几天了。一天比一天的身体弱”
绳淡雅:“为什么不找个人照顾你啊”
焦天顺:“我这不是找了你吗”
绳淡雅好像忘了刚才的伤心,全心的担心起焦天顺的身体起来。“有我有什么用啊,你都说了我只是存在于你的梦里。梦里都是假的,我又不能真正的照顾你,真正的做饭给你吃,给你洗衣服什么的。你应该在现实的生活里找一个啊”
焦天顺:“在现实里找一个,我怕忘了你,怕绳冉冉知道我有了别的女人就不要我了”
绳淡雅:“我毕竟是你梦里的一个虚假的人而已,我不重要。你的身体才重要”
焦天顺:“你很重要”
绳淡雅:“为什么没有去找绳冉冉,你不是爱她吗。为什么没有和她在一起”
焦天顺:“其实,我有无数次有想过去找她。可是,当要行动起来的时候,我却次次都退缩了。我怕她生气,怕她怪我,怕她还在恨我当初那么狠心的离开她”
绳淡雅:“你离开了她?为什么?”
焦天顺:“时间过得太久,而且这中间的原因也有很多很多,早就说不清了。我了解她的,只要她认定的事情,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就像我离开了她,让她伤心不再爱我。既然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爱我,那她就肯定不会再回头了,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绳淡雅:“那,我和她还像吗”绳淡雅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虽然绳淡雅不知道她。但是,还是起了好奇心
焦天顺:“不像,一点都不像”
绳淡雅:“你不是说我是她的复制品吗,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焦天顺:“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你和她真的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时间飞逝。我没有和绳冉冉见过面,没有说过话。我早就忘了她的样子和声音,那些点点滴滴。这些东西一消失,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在梦里去刻画你了。所以我将我的梦境停在了那些回忆消失的最后那一天,现在的我,只有看了那时候记下的日记才能幻想出来那些早已忘记的东西”
绳淡雅:“那,你还爱她吗?”绳淡雅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焦天顺,看着他满脸憔悴,真的很害怕他会说出那句话
焦天顺:“爱?”焦天顺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不爱她,我还能怎么样。自己给的承诺,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下去。我对她承诺过会爱她一生一世的,一声老婆一生老婆。所以不管她在不在我身边,爱不爱我。她都是我的老婆”
听到这,绳淡雅的心里五味杂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然后呢”
焦天顺:“我...我...”焦天顺犹豫着,“我的身体坚持不了几天了,马上我就要解脱了。而我对她的承诺也就可以到期了,没有束缚,想着也可以松口气”
绳淡雅抱着身旁的焦天顺,“我不要你走,你要好好的。你不是很爱她吗,你要坚持下去啊。”
焦淡雅:“傻瓜,我坚持下去。怎么去爱你,如果在那个现实的生活里,我解脱了。就可以将这个梦变成了永恒,我就可以一直爱着你。这样,不好吗”
绳淡雅用力的摇头,“这样不好,这样不好。我不需要你爱我,甚至我不需要你做梦来陪我。我只希望你们在现实生活中好好的,活下去。这就够了”
焦天顺:“没办法的,已经无路可走了”
绳淡雅:“你到底是怎么啦,是生病了吗?”
焦天顺:“不是生病了,原因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绳淡雅:“那就简单的说”
焦天顺:“好吧,我告诉你。”
绳淡雅:“说吧”
焦天顺:“你看我们的花园,这些花好看吗?”
绳淡雅漫不经心的回答,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我看到了,都是假的”
焦天顺:“不,这是真的”焦天顺用力推开绳淡雅扶着自己的手,缓缓站起身。“这些都是真的,一望无际的花海,色彩缤纷。然后盖上一座小木屋,这是我早就计划好的。”
绳淡雅:“这些跟你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焦天顺:“你听我说完”焦天顺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木屋是用一种叫念疾的树盖成的,念疾的树干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味。闻了以后会让人产生思念远方的亲人那种感觉,所以念疾也被成为思念成疾。而这种树不管是活的还是像这样已经被我盖成了房子,香味都不会消散。所以,只要有它在的地方,思念永恒。”
绳淡雅:“然后呢”
焦天顺:“樱花的花语,浪漫、希望、纯洁、生命/等你回来,蔷薇的花语,爱的思念。我有一个朋友,是做超现实世界研究的”
绳淡雅困惑的问:“超现实世界,那是什么?”
焦天顺:“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概跟那些次元啊异世界什么的差不多吧。比如人死后会去哪里,乱七八糟的我也不懂。”
绳淡雅:“然后呢”
焦天顺:“他告诉我,樱花的花香和蔷薇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吸进身体。就会迷惑人的心智,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在心里变得最大化。从而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和假象,会不时的看到爱的人就在眼前。他还给我开了一种药,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他只告诉我,这种药能让人快速的进入假睡眠状态。让人感觉是在睡觉,其实是在醒着的。只是大脑被半催眠了,其实我也不懂。他告诉我加上念疾、樱花和蔷薇的香味,我就可以选择梦见谁,选择故事的发展和结局”
绳淡雅:“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你怎么?”
焦天顺听出了绳淡雅的疑问,继续说到:“当这些都混合在一起产生幻觉后,也有一种新的东西出现。它会腐蚀人的身体,意念。缩短人的寿命,不过说实话。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朋友告诉我,我会在某一天意志不坚定的情况下。慢慢的死在梦里”
绳淡雅喊到:“为,,,”
焦天顺打断绳淡雅,“现在,就是我意志不坚定的时候。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爱,还是暂停。我试过打断和你的谈话回到那个世界,可是我做不到了。也许我和你说话的这时候,我,,,已经死了”
绳淡雅越听越激动:“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还在骗我对不对。你是不是不想我难过才编造出来的这些对不对”
焦天顺:“我没有,已经没有必要骗你了。我也许真的已经死了,否则我怎么可能回不去”
绳淡雅又哭了,她用力的推搡着焦天顺。“你走啊,赶快消失啊。回到你的世界去,我不爱你,我不想看到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呜呜呜
看到泪如雨下的绳淡雅,焦天顺抱住她。“已经晚了,我真的试过了。没办法,是我自己太自私,贪念太重。因为想见到你,因为想见到她。我几乎没有停过药,而这次来见你之前我是没有吃药的。等我醒来后却又看见了你,说明,,,”焦天顺停顿了一下,“说明,我已经死了。起初我也是怀疑,后来一想之前发生的事。才明白过来这是真的”
绳淡雅:“我不要我不要,一定有办法的。你赶快走啊,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啊”绳淡雅跪地抓着焦天顺的手大声哭泣着,“你快走啊,你快走啊。我不要你了,你听到没有,走啊”呜呜呜,“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我恨你,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听到没有。快走,快走”
绳淡雅的声音变得嘶哑,听得焦天顺的心好似裂开了一样。
焦天顺抚摸着绳淡雅的脸庞:“现在,我想好我想要的结局了。我想要的是,永远的和你在一起”
绳淡雅还在哭喊着:“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你在那个现实的世界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这就足够了”
焦天顺:“难道你在恨我骗了你吗”
绳淡雅:“之前我是恨你,恨你欺骗了我。恨你把我当做了你心里那个她的复制品,恨你用自己的生命将我实现。可是,现在的我是爱你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只是为了陪我这个虚假的复制品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要我还去恨你,我做不到。要你留下来陪我,我更做不到。我爱你,你知道吗”
焦:“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的一刻,我已经回不去那个世界了。经过念疾的腐蚀,我...”没说完,一滴眼泪低落在了焦天顺的脸上。焦天顺仰望着天空,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
原来是前来找自己爷爷的柠檬在抱着焦天顺哭泣,马上就要到小屋的柠檬一眼就发现了正趴在窗台边的爷爷。因为太思念爷爷了,柠檬带着脸上兴奋的笑容直往屋内跑去。趴在焦天顺的身旁,和焦天顺面对面的看着。看着自己爷爷慈祥的面容,柠檬的心里乐开了花。柠檬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爷爷带着自己玩耍时候的样子,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自己爷爷老了那么多。脸上的道道皱纹,尽显出苍老的样子,抚摸着爷爷满是皱皮的手,柠檬的心像针扎了一样颤抖了一下。“爷爷,都是那个坏妈妈非要带走柠檬。不然让柠檬一直陪着爷爷,爷爷一定还会和以前一样的。坏蛋妈妈”
柠檬一边看着焦天顺,一边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想着小时候和爷爷的点点滴滴。“爷爷你记得吗,小时候柠檬陪着您一起浇花种菜。爷爷最喜欢给柠檬讲笑话了,逗得柠檬一整天都是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可幸福了,爷爷,柠檬真的真的好想你。这次柠檬再也不离开您了,柠檬要好好的陪着您”脸上温暖的阳光,回忆着那些幸福的故事。渐渐的,睡意袭来。柠檬也没有坚持住,跟着焦天顺一起进入了梦乡。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绕过一圈又一圈,一分又一秒。在柠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爷爷还没醒来,这时候的柠檬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她轻轻的摇晃着焦天顺,发现他没有一点反应。想着柠檬开始边摇晃边大声呼喊着,可没见焦天顺有一点动静。再次看着自己爷爷脸上的安详,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的寒冷。柠檬将手指伸向焦天顺的鼻子前,想去感受焦天顺的鼻息。当手指在焦天顺的鼻子前停顿了几秒后,柠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柠檬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
柠檬:“爷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柠檬啊,柠檬大老远跑来看你,你怎么还在睡觉啊。爷爷你起来好不好,起来跟梦梦说说话。呜呜”声音在小木屋里回响,传出屋外。连樱花树上的鸟儿都被惊动了,一只接着一只的飞走。
焦天顺疑惑的看着正在抱着自己哭泣的女孩儿,“柠檬?怎么哭了”说着焦天顺慢慢抬起自己的手,将女孩脸颊上还在滴落的眼泪抹去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里,柠檬呆了几秒。低下头看着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爷爷,“爷爷?你醒啦”说完柠檬紧紧的将焦天顺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经过了那十几分钟的大起大落。柠檬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任何东西了,她放开焦天顺。脸凑近焦天顺,左看看右看看,努力确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焦天顺:“柠檬?怎么哭了,你怎么了”
柠檬没有忍住,刚刚止住的哭声瞬间再次袭来,声音在焦天顺的耳旁震耳欲聋的想起。听的焦天顺心里也是不好受,在柠檬哭到无法自已的时候。焦天顺用力反将柠檬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满是褶皱的手抚摸着柠檬的脸颊。将柠檬止不住的泪水一次又一次的擦去。“柠檬啊,你怎么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柠檬没有听出爷爷说话的意思,感觉自己脑袋里晕晕的。说话声和一次次的抽泣声交杂在一起,不管任何人听到了这样的声音都会感觉到心痛剧烈。“爷...爷,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梦里梦外的呀”
焦天顺:“因为你现在就在爷爷的梦里啊,我没想到。你是怎么来的”
梦梦更困惑了,“爷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柠檬一句都没有听懂”柠檬自己从爷爷的怀里起来,双手抓过焦天顺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焦天顺:“就是我们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我们两个也都是假的”
柠檬:“为什么”这时的柠檬感觉自己的小脑袋上有好几只小鸟在乱转,接着柠檬腾出握住焦天顺的一只手,在自己的小脸蛋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哎呀,疼疼。好疼啊”
焦天顺:“傻姑娘,来,过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焦天顺将柠檬拉到自己的面前,两人面对面坐着。焦天顺在柠檬的脸上头上摸来摸去,泪花不知不觉的伸出眼睛。“柠檬,跟爷爷好多年都没见了。爷爷想死你了”
柠檬:“爷爷,柠檬也好想爷爷。柠檬一直都想来看爷爷的,坏蛋妈妈就是不让我来”
焦天顺:“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柠檬一直都不来看爷爷。茉莉她到现在还在恨着爷爷,恨爷爷狠心,恨爷爷从没有体会过她的感受”
柠檬:“那爷爷也是妈妈的爸爸呀,哪有女儿跟自己的爸爸势不两立的呀。妈妈她的脾气就是不好”
焦天顺:“怎么能这么说你妈妈呢,对了,你是怎么来的。你妈妈不生气吗”
柠檬:“妈妈她生气了呀,我说我想来看爷爷。妈妈她不让,还生气了。我就和妈妈大吵了一架,然后我就偷偷的跑出来了”
焦天顺:“柠檬,不要惹你妈妈生气。你偷偷的跑出来,不知道你妈妈会担心的吗”
柠檬:“我怕妈妈担心,我知道妈妈自己一个人带着我不容易。可是,爷爷你也是妈妈的爸爸呀,妈妈也不可以那样对你的。”
焦天顺:“乖,听爷爷的话。呆两天就回去吧,你妈妈找不到你会着急的。要是让你妈妈知道了你在我这里,她肯定会以为我要把你从她的身边抢走的”
柠檬:“我不要走,妈妈不给你道歉我就不回去。不和爷爷和好我就不要回去。以后也不要回去”
焦天顺:“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了呢,你是爷爷的宝贝也是你妈妈的宝贝啊。你要是不在她身边了要她怎么办呀”
柠檬哼了一声,低下头开始想着自己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妈妈特别特别的不容易。妈妈她对我那么好,把我当做了她的唯一,当做了她的生命。可是,在有的方面妈妈她确实也有不好的地方呀。为什么我们一家人不能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呢,我爱妈妈,也爱爷爷”
焦天顺发现了柠檬的眼泪,赶紧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在焦天顺的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和柠檬谈关于她妈妈的事情。“好了爷爷的小姑娘,那么远的山路肯定走累了吧。爷爷现在就去给你做好吃的,你先休息会儿吧”
柠檬:“爷爷,柠檬给你做吧”
焦天顺:“没事的,还怕爷爷做不动咯。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柠檬先休息着。一会儿就做好了”
柠檬点了点头:“嗯”
焦天顺带着眼睛里渐渐渗出的泪水,走出了屋外。
“既然再次看到了梦梦,那说明我还活着,而且还从那个梦境里出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我自己想回来的时候已经无能为力了。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难道是梦太深了。幸好这次是场意外,没有吓着梦梦。看来我这条老命还得再坚持两天,至少也得坚持到梦梦离开。我这条老命啊,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柠檬这丫头来的真不是时候,哎”
......
高速公路上,银色闪光一闪而过。汽车上的仪表盘还正在渐渐升高,120,130,140,汽车在路上像一头凶猛的野兽飞快驰骋。
车里空荡荡的只有驾驶座上的茉莉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担心。
茉莉:“焦天顺,当年你狠心把我从你身边赶走,现在又要把柠檬从我身边抢走。柠檬是我的唯一是我唯一能让自己坚持下去的牵挂和精神支柱,这次我决不允许柠檬离开我的身边。别怪我,哪怕和你再次决裂我也在所不惜。柠檬你怎么就是不听妈妈的话,等着我,妈妈来接你了”茉莉抬起手看了看表,转动着的指针正好重合在了一起。“凌晨一点了,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柠檬,你太任性了。妈妈真的好伤心你知道吗”
.....
焦天顺再次沉默了,他坐在门外看着外面美丽的夜色风景。吃饭的时候焦天顺和柠檬聊了好久,聊到了柠檬的学校,聊到了柠檬的学习,聊到了焦天顺一个人的生活。生活,玩笑,无奈,偶尔还留下了几滴眼泪。但都被焦天顺讲的笑话,讲到两人的眼泪憋了回去。最后,他们说到了柠檬的妈妈茉莉。知道了茉莉带着柠檬在一座很远的城市生活,茉莉一边照顾着柠檬,一边辛辛苦苦的工作。听到这些话,焦天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心里慢慢滋生出一点点悔意,五味杂全,开始想着当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后来焦天顺安慰着柠檬,让她别再担心自己。焦天顺坐在床边哄着柠檬睡觉,当柠檬睡着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屋外。
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椅子轻轻的摇晃着。焦天顺眼神呆滞的看着手里的信件,是柠檬带来的。
焦天顺:“想不到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还能看见你。原来十几年前你就给我回过信了,怪我,怪我没有收到。冉冉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高兴,高兴那时候你还没忘了我。如果是那十几年前,我肯定会比现在高兴的多。可是,现在我刚刚决定了却又得到了你的信息。我不敢拆开这封信,我怕看到你的消息,我怕看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说着焦天顺慢慢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去面前空地的地方。小心的弯腰将一个镶嵌在还没干的泥巴里的白色小药瓶捡起,又慢的走回去,坐在椅子上。焦天顺拧开药瓶,将里面还有剩下的几颗药倒在手心。在犹豫了几分钟后,焦天顺将全部的药放在嘴里,头一抬将药咽了下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刚咽下去,眼泪就接踵而至。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将手上的信封打开,拿出了信封里的一张信纸。借着门口的灯光,看清了信纸上的字。信纸上只有两个字,谢,安。看到这两个字,焦天顺没再忍住哭出了声。焦天顺怕自己的哭声惊醒了柠檬,紧握拳头想忍住声音。“老婆,我等了这几十年了。现在终于等到了,知道你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我也就安心了。也可以安心的走了”焦天顺仰靠着椅子,看着被眼泪模糊的星空。焦天顺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的落下。
......
绳淡雅张大了嘴巴,看着刚刚消失又马上出现的焦天顺。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焦天顺:“她给我来信了,给我报了平安。”
绳天顺:“谁?”绳淡雅看了看焦天顺带着泪痕的脸,好像明白了。“是她吗”
焦天顺:“是”
绳淡雅拉着焦天顺的手坐在了草地上。面朝着面前那一望无际的花海。“那,她说了什么”
焦天顺:“谢,安”
绳淡雅将头靠在了焦天顺的肩膀上,“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幸福。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
听着绳淡雅说出的这句话,焦天顺疑惑的看着绳淡雅。
绳淡雅:“听到你说的那两个字,我心中就突然出现了这句话”
焦天顺看着远处的花海没有说话
绳淡雅:“我知道了,天天,我也想过了,我不会再赶你走了。我陪你就在这个梦境里幸福的生活下去,好吗”
焦天顺:“好啊,不过现在就算你赶我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了。记不记得刚才我消失了一下”
绳淡雅:“嗯?”
焦天顺:“就那一下,我回去了。我突然醒了”
绳淡雅:“你坏蛋,回去了为什么又回来了。知不知道我多么担心你”绳淡雅边说边拍打着焦天顺的肩膀
焦天顺:“在来这里的时候,我将剩下的药都吃了。是因为再看到冉冉的消息后我没有坚持下去,这次呀,真的真的回不去了。连奇迹都不会出现了”
绳淡雅:“那你刚才是怎么回去的”
焦天顺:“是咱孙女儿柠檬把我从这里哭出去的,她抱着我一直哭。然后我就不知道自己怎么醒了”
绳淡雅:“啊,那柠檬呢”
焦天顺:“她呀,她在床上睡着了。还是我哄着她睡的,不哄她她还撒娇说一晚都不要睡”
绳淡雅再次拍着焦天顺的肩膀,“傻子,你再把她吓着了。傻子傻子”
焦天顺:“在拍给我拍散架了”
绳淡雅:“哼!”
焦天顺:“现在,我们可以在这个世界里一生一世的在一起了。”
绳淡雅:“现在啊,虽然是我害了你。不过,我还是幸福的”
焦天顺:“是啊,你看。红色的阳光,太阳出来了。”
绳淡雅:“好美”
“哈哈哈”两人一起笑出了声
..我..是..分..割..线..
“爷爷,他们好可怜呀”成紫萱
“可他们也是幸福的呀”成语
“爷爷,那后来呢”成紫萱瞪大了自己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盯着成语,很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成语:“后来啊...”
后来,柠檬早晨被一阵阵哭声吵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出门外。看到了自己的妈妈茉莉抱着爷爷大哭着,柠檬不明白怎么回事。当她走上前去看到了面容苍白的爷爷后......
经过这件事,茉莉也明白了家庭的重要和亲情的可贵。她辞掉了自己的工作,将自己在那座城市的车和房子都卖了。回到了那片花海,居住到了那里。而柠檬也考上了大学,每次放假都会回去陪着她的妈妈。
成语:“萱萱啊,现在你知道了吧。爸爸妈妈逼你好好学习那是对你好,别说你几句就给爷爷这里跑。你也听话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妈妈多怕爷爷奶奶啊。他们每次来领你回家都不敢正面看你爷爷我的脸,每次弄得就像我打了他们一样”
成紫萱:“不就是因为这样吗,爸爸妈妈怕你我才一直来找您的呀。嘻嘻”
成语:“好了好了,你看看表,你爸爸妈妈在外面等你多长时间了。”
成紫萱:“我又没有让他们等我”
成语:“那不是爷爷在家他们不敢进来吗,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赶紧跟你爸爸妈妈走吧,一会儿你奶奶就回来了,要是让她看见你又来了。非得训你三一顿不可,训你们不碍事,关键是她打我呀”
成紫萱:“哈哈,我知道爷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奶奶的”
成语:“那你还来这,那你还不赶快走。走吧走吧,回来爷爷奶奶去看你”
成紫萱失望的哦了一声,“那我走了”说完成紫萱吧唧一口亲了成语一下走就跑了出去,“爷爷再见”
成语:“这小丫头,都是口水”
看着一家三口向屋里挥挥手离开了,成语也笑了。他扭头看了看透明餐桌上放着的那本书,这故事在我心里也憋了好长时间了。而那本书的名字就是《超现实世界》,署名就是成小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