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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天,闹钟响之前,张子晴就醒了但是没有起床。待闹钟提示起床后,张子晴哼着小曲在洗漱间刷牙,带着朦胧睡意的秦燕看见张子晴兴奋的样子感到好奇。

“你不多睡会啊。”秦燕问完,在张子晴旁边挤好牙膏,也开始刷起牙来。

“不知道,今天莫名的兴奋,闹钟没响我就醒了,我觉得纳闷呢。”张子晴刷完牙后,开始挤洗面奶在手上,开始洗脸。

“你不会是工作上瘾了吧。”秦燕有点激动,说完后,被口里的泡沫呛到。咳出来后在此问了一遍张子晴。

“哈!你是疯了么?”张子晴洗掉脸上的泡沫,擦了擦脸回房间换衣服了。

秦燕洗漱完后,张子晴也出了房门到厨房做早餐。两个鸡蛋非常完美的在锅里煎着,将其翻了个后放了两片培根在上面,出锅时将蛋和培根放在两块刚刚在面包机里烤好的面包片上,然后放到餐桌上。张子晴去泡牛奶的时候,秦燕也换好衣服来到餐厅,看见餐桌上的早餐不禁感叹,“好久没吃到张大人的早餐了啊。”

“看你心情那么好,我们骑单车去上班吧。”秦燕嚼着面包,看着刚刚坐下的张子晴说。

“哪来的单车呀。”坐好的张子晴也咬了一口自己做得早餐。

“你瞎了,外面有租的呀。”

“行啊。”

吃完早饭的张子晴和秦燕准备出门,这时,张子晴开始翻找东西。

“找什么呀?”秦燕看了眼张子晴的包。

“我工作牌啊。”

“你工作牌呢?”秦燕拿下张子晴的包一起帮着找,“这没有啊,你落哪了?不会掉了吧。”

“不会是在韩时吃饭的时候丢了吧。”

“可能是,要不咱们先去公司,等中午的时候你打个电话问问,然后下班我陪你去找。”

“行吧。”

“哈哈,你们处女座是不是这个月倒霉呀。”

“走开,我都说了我不信这个。”

骑着单车的张子晴手机突然响了,喊了声秦燕后,停下来接通了电话。

“子晴姐。”是实习生小谢。

“啊,你要是因为那天你帮忙的事,就别自责了,是我没交代好。”

“对不起啊,子晴姐。”

“没事啊,你要是回办公室了,要柯爵明到门口刷卡机那等我。”

“子晴姐,我请假了。”

“为什么?”

“我不舒服。”

“好吧,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重新骑好自行车的张子晴和秦燕两人并肩。

“小谢吗?他怎么了。”

“他生病了。”

“他自责呢,笨蛋。”秦燕一只手打了一下张子晴的胳膊。

十月的A城早晨,空气清新,阳光洒在大地上。单车的影子在地上光影交错,骑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各种人以他们的方式开始新的一天。张子晴很久都没有这么仔细看过她身边的事物了。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上呈现,不禁哼起onedirection的《happily》。

“Idon'tcarewhatpeoplesaywhenwe’retogerther,youknowIwannabetheonewhohlodyouwhenyousleep,IjustwantittobeyouandIforever,Iknowyouwannaleavesocomeonbabybewithmesohappily.”

“这么高兴啊,别忘了,你还有工作牌呢。”秦燕看着唱起歌的张子晴笑着并开玩笑说。

“Bigmouth!”张子晴白了一眼秦燕。

“你才多嘴呢,还跟我拽英文,你厉害。”

找到公司附近还单车的地方后,两人手挽手有说有笑的往公司大门走去。

Keyco公司大厅,程程正背靠着刷卡机旁边的柱子上,听见张子晴和秦燕的声音靠近后慢慢站直,然后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程总?”秦燕先注意到程程,随后张子晴也说叫了一声,程程。

“嗯。”然后一只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卡状物然后再张子晴面前摇了摇。

“你的。”

“原来在你那里,是在......你车上?”说完,就看见秦燕正用着一种‘你们俩什么情况’的表情看着自己。

“嗯。”

“谢谢,谢谢你。”接过工作牌的张子晴笑了。

程程脸上出现了一丝自豪的微笑,但是很快恢复之前的神色。

“哇!程总,你刚刚笑了!天啊!”秦燕一只手捂住嘴巴,特别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程程,“程总,你这么听我们张大人的话?”

程程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秦燕,然后又看了眼张子晴。

“你别听她瞎说,她是bigmouth。”然后拉着刷卡进入公司然后走到电梯间去了,随后程程也跟了上来。

进入电梯后三个人在电梯间的最里边,慢慢上升在不同层,人也慢慢变少。站在两人中间的秦燕忍不住问了句程程,“程总,你不会再让张子晴加班了吧。”但问完就马上跟张子晴换了位置。

“不了,目前没了。话说,你没必要这么怕我,和晴晴一样跟我说话就行。”程程看了眼张子晴。然而他并不知道,张子晴正因刚刚程程叫自己晴晴而害羞。因为这么久相处,程程第一次叫她晴晴,还叫得那么亲切。

听见‘晴晴’两字的秦燕揉了一下张子晴的胳膊,然后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两个人。

‘叮。’电梯的声音缓解了电梯里的刚刚的小尴尬。

进入的办公区的三人马上回到各自的工作的位置上,只是秦燕还是用一种‘你俩有情况’的表情看着张子晴。

“我去,大小姐,你能别这么看我吗?”张子晴实在是忍不住了,“你看你实习生,还傻坐在那呢。”说完指了指坐在秦燕旁边的实习生。

“你,干活!”拍了拍旁边的实习生,然后继续用你有情况’的表情看着张子晴。

“不是,你干嘛呀!我跟他,什么也没有啊!”

“你跟谁啊!”柯爵明突然窜了过来。

“爵明,快想想,周六带什么吃的。”张子晴想分散柯爵明的注意。

“你和谁啊?说啊!程程?”柯爵明提到程程的时候皱了一下眉。

“对!”秦燕特别肯定的回答,“这老狐狸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交友不慎!”张子晴懒得解释,就开始自己以前原本的工作。

“柯爵明,你可是不知道,这大小姐一大早居然在哼歌!还起的特别早!你说是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秦燕向柯爵明招了下手。

“哦。”柯爵明有些失落的回到自己座位。

“哦!?不是吧,柯爵明,你不会是!”‘喜欢张子晴吧!’秦燕并没有说出下半句,但是在张子晴耳里,确实一段完整的话。张子晴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被电脑挡住的柯爵明,正收回视线的时候,看见程程从他们办公区路过,往电梯间走去。

周六。(A城鸽山)

鸽山,虽然不高,但在A城挂了4A风景区的标牌。美丽的自然风景吸引了很多城市的人过来。秋天的落叶在山间道路上铺成了地毯,踩在上面有‘咔嚓咔嚓’叶子清脆的声音。早晨有些雾,让太阳照射下来,形成美丽的丁达尔效应。湿润的空气,呼吸起来也觉得非常柔和,感觉整个人都漂在其中。

“秦燕,有点凉,咱们赶紧往上爬,说不定身子就暖和了。”张子晴将帽子带到头上。

“好啊,爵明,你别仗着自己腿长就走快啊。”秦燕拍了拍旁边的柯爵明。

“你们个矮,还赖我,你们真棒。”柯爵明向张子晴和秦燕竖了两个大拇指。

“走吧。”秦燕做了个特别二的出发动作,张子晴和柯爵明看着笑了笑就跟着往山上进发了。

到半山腰的一个观景台时,三个人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会。喝了一口水的秦燕特别满足的说了一句:“天真好啊!”

张子晴和柯爵明听完秦燕的话后向远方看过去,“是啊,天真好。”

慢慢升起的太阳,开始铺满正大大陆,让人忍不住的想打开双臂,拥抱这个世界。伸开手臂的张子晴,将缩在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气。正在她准备放下手臂的时候,有人握住了她的右手,然后换成礼仪握手的方式。张子晴以为是秦燕,所以没有立马回头,只是慢慢的微笑着看向握住自己手的人,待看清人后,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很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自理的衣服,然后把手又缩回袖子里。然后慌张的寻找秦燕,此时的秦燕正在不远处和柯爵明开始吃东西。正准备离开,就被刚刚那个人拉住了。

“这么久,你的手,还是这么凉。”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双手插在裤兜里的那个男人,看着那熟悉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那熟悉的眼神,乌黑深邃的眼睛,泛着迷人的色泽。眼眶不禁的湿润了,强忍着眼泪的张子晴将头侧向另外一旁,并没有理站在自己对面的人。

“longtimenosee.”这个男人并没有罢休,拿起张子晴的手,将藏在袖子里的手拿出来,并在自己手里,希望给张子晴一点温暖。但是很快,张子晴就将手抽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张子晴并没有看那个男人,因为怕他看见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能是听到张子晴的声音,秦燕和柯爵明一起看向她。看到站在张子晴对面的男生,本来坐在地上的柯爵明立马站了起来,想上前去,但是缺乏勇气,并没有迈开步子,而是傻傻的看着不远处的张子晴和那个不认识的男人。

“晴晴。”许久没听见的,如此温柔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张子晴的心脏突然加速。

“晴晴,我回来了。”男子抱住了一动不动的张子晴。

(6年前的鸽山)

“燮俊啊!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你了!”张子晴用撒娇的语气对着比自己高是个台阶的张燮俊说。

“宝宝,马上了,我看见上面有个小平台。你快点,我在这等你会。”

“你看别的情侣,再看看你,哎。我和你出来,就像妈妈带着儿子一般,你哪来的那么多力气啊!”说完并艰难地上走。

“怎么不是爸爸带着女儿呀?”拉住张子晴的手,并包在手心中,“要你出宿舍的时候多穿点,你看,手冰冰的。”

“不是有你嘛!”说完,张子晴挽住张燮俊的手,并很自觉地把手放心张燮俊的口袋里。

到了小平台,张子晴不由自主的打开双臂,大声感叹:“空气真好!”张燮俊也顺势从后面抱住张子晴,然后复合了一句“是啊。”

“以后每个秋天,我们都来吧。”张子晴换了个面对着的姿势抱张燮俊。

“嗯,好。”说然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张子晴的头上,并亲了亲。

(现在)

“你放开。”张子晴推开了张燮俊,“张燮俊,现在不是那时。”

“我知道。”被推开的张燮俊微侧身子,将双手插进裤兜,看向远方,“变了,以前那块还没有那个蓝房子呢。我......还是你的朋友吧。”张燮俊冷峻的脸变得柔和。

“......”

“别让我成为你朋友的机会都没有。”张燮俊双手放在张子晴肩上,弯下腰,看张子晴的眼睛。

“......嗯。”

听见张子晴答应自己,仿佛疏通了一口气。

“张子晴,你好吗?”

“我很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年不见,你还是没变。”微笑着,想摸摸张子晴的头,但是张子晴躲开了。收回手的张燮俊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说:“我今年决定回的国,9月2号到的BJ然后就来A城了。学校想把我挖了回来,所以我辞掉了加州的工作,准备回A大当老师,准确说是讲师。”

“加州那么好,回来干什么?”张子晴有些不理解,以张燮俊斯坦福硕士毕业的身份,在加州肯定有很好的工作,为什么还要回来干一个月只有几千块钱人民币的讲师。

“想家了,这里,有属于我的家,我的记忆,还有我爱的人。”深深叹出一口气,“子晴,你怎么样?你进Keyco后有找到新宿嘛?”

此时,走过来叫张子晴继续爬山的秦燕来了一句:“新宿?谈恋爱?她状态是在跟工作谈恋爱,不知道她这几天累成什么样!简直狗样!要不是那程皇帝人事总监,我们才不带张子晴出来散心呢!”

张子晴打了一下秦燕,并瞪了一眼,对张燮俊说:“听她瞎说,没有的事。”

“老狐狸,你就是被程程美色收买了!”揉了揉刚刚被打的地方。

“秦燕,我同事也是我室友;柯爵明,也是我同事,好对桌”向张燮俊介绍完后,又转向秦燕和看起来不开心的柯爵明介绍,“这时我大学同学,张燮俊。”

互相说了‘你好’后,秦燕怼了一下柯爵明说:“哦!大学同学,难怪刚刚抱在一起。感情是?多久没见了?”

“我和子晴有5年没见了,刚刚有点激动,就抱了一下她。”

“嗯~”秦燕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随后拉着柯爵明往山上走,并小声跟他说“看来,你又来了个强有力的对手哦。再加上人家不喜欢比自己小的,你的希望更加渺茫”

“智障!”甩开秦燕,然后加快速度往山上走去。

“柯爵明!你等等我啊!”秦燕追了上去。

张子晴和张燮俊慢慢向楼梯那走去。

“你上山?”张燮俊问,“好可惜,我下山。”

“啊?你几点上去的,就下山?”张子晴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10:30,然后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张燮俊。

“咱俩和张照吧。”说完拿出自己手机,然后拉住张子晴,“我6点就来了。”然后拍了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张子晴很不开心:“我都没摆好pose,你就拍了!”

“多自然,把微信给我吧。毕竟,我们是朋友,对吧。”

互换微信后,两人就朝两个方向走去。

看见已经不见的秦燕和柯爵明,张子晴只好加快上台阶的步伐。走了许久,进入到一片像树林一样的小路,台阶也没有那么多了,小路的尽头分成了两路。清脆的水流声,林间鸟儿的鸣叫声,让刚刚快速走路的张子晴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忍不住拍了张照片发在朋友圈,并写上了RobertFrost的小诗的一部分。

“Tworoadsdivergedinayellowwood.[两条岔路上铺满了金黄的叶子]

“AndsorryIcouldnottravelboth.[可惜我不能全部踏上]

“Andbeonetraveler,longIstood.[独个的旅行,久久的伫立]

刚发完不到一分钟,秦燕就在底下回复,‘右边,右边,从右边那条路过来!!!!!’张子晴看了左边的小路想了一会,还是向右边走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道口,也许你是在别人的指引下向前行,也许你是自己选择。但是每条路,都要继续往努力前行。

鸽山的美,留在张子晴的心中,不管是什么时候,鸽山都在张子晴心中有种莫名地存在感。沿途的的风景很美,这是张子晴以前完全没有注意到的,让已经心身疲惫有的身体瞬间觉得释放。

回程时,张子晴将头靠在柯爵明车子的窗户上,然后感叹着柯爵明这个A城人有房有车。秦燕也附和这,说上一段感情浪费太多钱,现在只想找一个富二代谈恋爱,然后在遭到他妈妈的反对。“给你500万,马上离开我儿子!”“好的伯母,我这就走!”

张子晴闭目养神时,手机的提示音响了。让一旁熟睡的秦燕吓了一跳,眼睛的双眼皮瞬间大了一圈。张子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让秦燕靠着自己肩膀继续睡。

是一个没有备注过的名字(waitCeiclia)发过来的

不用想,是刚刚张燮俊的微信,可是没想到他的微信名和自己是有那多的关联。Ceiclia是当时张子晴陪张燮俊上托福课时英语老师取的。waitCeiclia不就是等自己吗?但是她还是把张燮俊的名字备注成本名。

‘到家了吗?’

‘还没有,在同事车上。’

‘嗯,明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和秦燕约好了。’

‘行吧,那就你每天下班的时候我去接你吧。’

‘不不不,我和秦燕一起走。’此时的张子晴打字的速度突然加快。但是等了许久,张燮俊也没有回复,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无震动,并放在包里,继续闭目。

回城的路上有些堵,所以9点多才到的家。洗漱完后的张子晴就跑去秦燕的房间聊天睡觉去了。在自己房间包里的手机一直在亮着,10条微信信息在屏幕上显示着,发送者都是一个人——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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