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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是他不是他1

“顾大人”三个字因为太激动都发出了声音,顾辞警觉地抬眸睨视着禾晏。

容祁的眸子微微撑大,俊颜早已铁青。

禾晏紧张得掌心都出汗了,染指皇上的女人,藐视王法杀人,随便哪一条都是掉脑袋的大罪。就算他树大根深,不死也能去了半条命!

她今日就算为那些受过顾辞po害的人报仇了!

正在禾晏暗暗解气的时候,却闻得容祁沉沉道了句:“不会是谢琅。”

那也就意味着不是顾辞。

禾晏惊讶回眸,容祁的眸中分明是有怒意,就算私通的事他不全信但绝对是有所怀疑的,那为什么……

“是朕让他给皇祖母送东西去了。”他淡声说着,人已出了屋子。

禾晏跟上去,终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是顾及顾辞在朝中的势力想要偏袒!

“那宋管家呢?他中途也离开过!”禾晏不死心地再次举例。

这回顾辞开口解释:“府中好酒一直是宋管家管理臣才让他走一趟,再说宋管家腿有不便,算上杀人与来回时间,根本不可能会够。皇上,臣定会查明此案,请皇上给臣一次机会!”

虽然万分不愿承认,但顾辞分析的的确有道理。

可禾晏却知道,不是宋管家也会有别人,琼贵人一定是顾辞杀的无疑!他如今位高权重,要杀个人还不容易?

容祁怒气冲冲地进了顾辞的书房,将门一关,他用力一拍桌子便道:“听说丞相同朕的贵人不清不楚的?”

顾辞一听便知怎么回事,忙跪下道:“臣与琼贵人清清白白,皇上万不能受人挑拨。”

书房再无外人,禾晏的气焰也就盛了:“这事儿侯爷也看见了,大人就别想赖了!”

容祁扬声叫着“传武安侯”,两柱香后,外头传来周富公公的声音,说是容礼病了来不了,还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这混帐!

顾辞冷笑看着禾晏,禾晏咬牙道:“皇上,让太医验尸,奴婢听到琼贵人和顾大人连孩子都有了!”她就不信事情到这份儿上了还能让他逍遥法外!

顾辞的声音一下子高冷了:“秦禾晏,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你就继续死撑吧!

禾晏将腰板挺直:“大人若是心中坦荡又怕什么?奴婢若冤枉了大人,把脑袋给您!”她随即拉住容祁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表叔,信我一次,这次你一定要信我!”

容祁因喝了酒双颊还有些红,只那双眼睛已彻底冰寒下去。

绿帽子这档子事儿是个男人都介意,皇上也是男人。

太医来了又走,待再回来,便战战兢兢地跪在容祁面前道:“皇上,琼贵人并未有身孕。”

“什么?”禾晏眼珠子要掉下来了。

等太医出去,才闻得顾辞慢条斯理的开始解释:“回皇上,琼贵人确实来找过臣两次,是为了皇上您选秀的事。她怕新人一来皇上会忘了她,所以求臣想让臣在您面前多美言几句,让您多往碧雨轩走动,也好早日怀上龙嗣,以图将来能有保障。”

禾晏一个字也不信:“现在死无对证,事实如何全凭大人一张嘴了!”

“你!”

“够了!全都给朕闭嘴!”容祁怒得将桌上的笔架给推了下来,各式狼毫散落在地,未干的墨水直接弄脏了禾晏的丝屡。

她来不及惋惜,立马低头跪下了。

容祁的声音传下:“朕就给丞相三日时间。”

“臣领旨!”禾晏心中一个疙瘩,容祁抬步正要离去,却听顾辞好死不死又来了一句,“皇上,禾晏姑娘说若冤枉了臣就把命给抵上。”

禾晏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下意识地爬上前拉住容祁的衣袂:“皇上,奴婢和您一起回宫!”

容祁垂眸睨他一眼,又看向顾辞:“那就让她留下吧。”

啥?这昏君!

琼贵人没怀孕也不代表他们两个就清白啊!

禾晏心中哀嚎阵阵,华贵丝绸制成的衣袂在手中一溜就滑落了。

“皇上!”禾晏回过神来才大叫一声,她才不管留不留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追出去。

容祁走得很快,夜幕中她只能瞧见前头在风中摇晃的两盏灯笼。禾晏加快了步子追上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要留下,她要跟他回去,回皇宫去!

远处似乎有人朝这里而来,她依稀看出是谢琅,谢琅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禾晏没心思去琢磨谢琅,专注朝容祁一行人跑去。

“禾晏姐姐!”一侧,竟传来了嘉善的声音!

禾晏吃惊地看去,谢琅身后的那人正跑着过来,禾晏还在想嘉善如何在丞相府时,突然觉得一阵诡异的风扫过,周围所有灯笼全都一瞬间灭了!

眼前一片漆黑。

禾晏心中一颤,黑暗中似乎分不清的脚步声,紧接着有谁一把抱住了自己,她感觉脚底板一离地,紧接着“噗通”一声,冰凉的感觉将她整个人都浸没了。

她心里很害怕,偏偏那人抱得她很近,禾晏双脚乱蹬,挣扎着浮出水面。

有灯笼被点起来了,她听到慌张的声音靠近:“皇上!皇上!”

周富公公的脸借着灯笼的光亮了,他看一眼禾晏,又寻向四周:“皇上!”

禾晏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忙沉入水底,凭借着感觉果然摸索到了一个人,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就往水面拖。

“禾晏姐姐!”嘉善也提着一盏灯笼趴在上面,一见禾晏她就愣了,“啊,皇上!”

谢琅手中的剑已出鞘,他似正搜寻着什么。

“皇上!”顾辞听到动静也冲了过来,一众人绕至水池边上。

容祁呛了几口水,意识倒还在,禾晏听他不断咳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先把他推上岸。

他的背一着地,便听他咬牙切齿叫:“秦禾晏!”

禾晏惊讶抬头,顾辞已伸手接住他,顾辞只觉得掌心一热,赫然发现容祁后背插着一支短而精致的袖箭!

禾晏简直就是连滚带爬地上了岸,顾辞看了一眼容祁的伤势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黝黑双眸仿若猎鹰,细细地环顾周遭。

御前侍卫早已往各处搜寻而去,谢琅一手持剑,徐徐退至顾辞身边,神色依然警觉。

禾晏心里怕得不行,扶住容祁便冲顾辞道:“顾大人还看什么,还不快宣太医!”

周富公公挤过人群过来,一张脸惨白得让禾晏错以为受伤的那个其实是他。

顾辞叫着“谢琅”,随即站了起来。

谢琅半蹲下,恭敬道了句“属下得罪了”,也不看周围人等,一把便将容祁背起来,快速朝厢房而去。

禾晏踌躇看了顾辞一眼,也只好跟着众人离去。

太医已在里头会诊多时,禾晏换了衣服与嘉善等人焦急等候在外。嘉善带着哭腔道:“太皇太后听说皇上出宫没带平日里服的药,赶巧皇上派人给太皇太后送点心去,太皇太后说要我送药出来的,怎么就出了这种事了!”

周富公公早已吩咐人入宫调遣禁卫军前来护甲,此刻的厢房内外也早已被御前侍卫围得水泄不通,可禾晏紧张不安的心却渐渐地冷静下来了。

她是出去追容祁的,而所有的灯笼却在那一瞬间都灭了,人眼必然无法适应,这中间有极短的盲期,她什么也看不见。但那个时候,容祁突然折回将她抱住,还受伤了……

禾晏的指尖一颤,脸色越发苍白,难道说凶手是想杀她吗?

“禾晏姐姐?”嘉善见她不说话,小心地晃了晃她的胳膊。

禾晏一句话不说就往里屋冲进去,如果说她才是目标的话,那么就是顾辞想杀她!他杀琼贵人是想摆脱她,杀她则是因为她是目击证人!

这样也便能解释今夜守卫森严的丞相府如何能让凶手出现两次!

周富正从里头出来,禾晏一头就撞了上去。周富倒是没有责怪,张口便道:“禾晏姑娘,皇上正要见你呢!”

穿过珠帘,血腥气浓得令人想吐。

沾染鲜血的袖箭已被取出搁在桌面上,容祁胸前绑了厚厚一层纱布,干净的衣裳整齐摆在床边。禾晏上前熟练地拎起来给他披上,许是难忍伤口疼痛,他的额上密密一层细汗。

禾晏才想问他伤得如何,却闻得他突然抓了她的手道:“谁要杀你?”

禾晏一愣,便脱口道:“是顾大人!表……皇上,您现在该是知道他为何杀琼贵人,为何杀奴婢了吧?”

聪明如他,一定能想到的!

太医和周富公公已经识趣地退下。

容祁却摇头:“若是丞相,他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

禾晏气急了:“他那是笃定了表叔你会这样想!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也不至于。”他略一沉吟,刻薄道,“你的命早是他的,要朕是他,杀你的时候就会光明正大。”

禾晏一噎,适才想起那个赌约来,心里不免憋屈。

容祁大约扯到了伤处,蹙眉闷闷一哼,禾晏心觉愧疚,小心扶着他问:“表叔又何苦救我,我不过贱命一条。”

他的俊眉微挑,叹了口气似是懊悔:“朕不过是忘了今天没穿金丝软甲。”

“……”

禾晏嘴角一阵抽搐,真希望那句话自己没有问。

容祁似乎又想起什么来,瞥看她道:“朕记得你在水里狠狠踹朕两脚,你是不是故意的?”

冤枉啊,她哪是故意的?

“那个时候黑不溜秋的,我哪知道是谁啊?我要是知道……”禾晏说至一半,眸子突然亮了,忙转口道,“表叔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

容祁也被她问得怔住了,半晌才悠悠道:“朕是听到有袖箭被射出的声音,当时想也没想就……哦,你身上有光。”

光?禾晏越发糊涂,她又不是灯笼怎么会有光?

糟了!

禾晏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别今夜又是醉酒又是中箭又是落水的,他就给病糊涂了!

容祁有些不耐烦,禾晏一惊一乍地叫:“真发烧了!”

是吗?怪不得他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又痛又难受。

“太医!”禾晏回头便叫,她一手还让容祁给拉着,他的声音透着些无力:“封锁丞相府,凶手还没出府。”

“表叔……”

“去。”他将眼睛一闭,倦意很快就上来了,“去找丞相。”

太医很快来了,禾晏无奈,只能喊了嘉善入内伺候。

先前笃定凶手不是谢琅,如今又说不是顾辞,禾晏心中存疑,究竟是容祁真的相信与顾辞无关,还是这中间又有别的什么牵扯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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