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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称职的观众

午饭时间我会习惯性地坐在休息室里吃饭,嫦在外面租的房快到期了,她也不打算继续租下去了,所以最近总回父母家,也就顺便把把午饭准备了,看见我在吃饭也坐了下来和我一块吃。

“你是哪里人啊?”休息室就我与嫦在吃饭,锦丽已经吃完在水机前打水,立邦也进来了,嫦突然问。

“我梅州啊,现在户口在江门,他也是江门的。”锦丽指了指进来的立邦。

“对啊,我是江门人,你呢?”立邦立刻回答道。

“我是茂名的。”嫦边吃饭边说道。

“怎么样,这周去吃虾要不要?”立邦说道。

“你带她去,我就带他(男朋友)去。”锦丽开玩笑似的口吻对立邦说。

“好啊,带他来啊,我们见见。”嫦说。

“好的意思是,你想见的他就要和我一起去。”立邦说。

“他其实是想约你又不好意思。”锦丽对着嫦说。

嫦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立邦笑着走出了休息室。

“你没有男朋友吧?”

“没有。”

“他挺好的,考虑一下啊,江门土豪,在江门买了房子,你们挺般配的,看来我要做媒人了——”

……

她们的谈话仍在继续,我在她们中间当起了一名称职的观众,偶尔发出笑声与筷子碰撞饭盒的响声。所有人的演出似乎不需要我的参与,我的笑声多少添了一抹落寞,没关系,因为我还有母亲,她永远需要我的参与。想想又不明白自己的心了。然后便想哭泣,长大了以后是不是会莫明地想哭泣呢?

回到家,母亲告诉我她和同事调休了,明天外婆来她放假。家里也因为外婆和舅母的到来整洁了不少,这功劳也包括弟弟,他和母亲在家打扫卫生半天了,显然是够累的。晚饭时弟弟突然说到昨晚被父亲吵醒便睡不着了,一旁正举起酒杯的父亲感到很惊讶,连声说哪里有吵声,弟弟的语气更确定了,父亲也就不说什么了,半夜父母会因分歧而吵起来这样的事已是司空见惯,不过此次吵起来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外婆要来吧,父亲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的以他总反对别人来我们家住,说实话,我们家也就二十平方,也没有可招待亲朋好友的地方,而母亲也心里明白可不会强烈反对,对此我也只能说我能理解父亲,可真的十分反对他的做法,因为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之余也添加许多负面情绪,影响着家里的每个人。

弟弟吃完晚饭倒头就睡了,该是一整天忙着整理给累的,我看了看手机也洗洗睡了。

早上起床,时间还是那样的时间,事情也是这些事情,可知道外婆要来便总觉这一天不一样,母亲说外婆会跟着舅母一起来,舅母也会带着她的两个儿子一起来,上次见面时,俩小孩还形影不离的,哥哥也不过几岁的小人儿,弟弟还不会说话,现在怕是成了两个能说支道的鬼灵精吧。我与母亲望着墙上的圆钟,计算着她到的时间,八点四十五分的列车,十二点左右应该到了,母亲说不用她去接,三姨又和大舅线说要开车去接。说着说着,母亲又拿起手机看,生怕错过什么信息,“我要赶紧去充电,等一下手机没电就惨了。”话说到一半,母亲就起身了。

回到公司,看了看手机,发现剑龙请假了,昨天就听说他不舒服,今天就请假了,感觉是因为上周加班的原因。没有他的实验室好像没有运湘的实验室一样,起初以为一定会很不习惯,甚至想念,可真真到了实验室,在实验室不停来往穿梭,好像也是老样子,如果是我,突然也在这实验室消失了,道理应该是一样的。倒应了那句“地球不会因为谁而停止转动”的老话。

八点二十分,我正式开始一天的工作,忙禄吧,谈不上,不过也没有抽出一点时间来看看微信群,唯有在吃过午饭后衬着休息时间把手机掏出来,流量早已是超标了的。

中午十二点零五分,我小跑着下楼,冲入洗手间后又小跑着进入休息室,吃饭时间一过大伙就要关灯睡觉了,这好像是一种文化,成了实验室里的特色。我打开柜子从袋子里掏出筷子,按下饮水机的红色按钮,让筷子在热水中淋洗了一会儿,放到桌面,然后脱下实验服,匆忙地把饭吃完,这样的午饭时间大概已经持续了两个月了。衬着休息的时间,我拿出手机,不管超标的流量,打开了微信,堆积的信息已达五十多条了,说外婆和舅母来高铁站晚了,不能上高铁,下一班车的票也买不到,只好等到晚上六点多才能上车,我发了条微信语音给母亲,问外婆她们要一直待在那儿吗。母亲回了一条微信语音给我,“对啊,没办法,外婆晕车,不能来回跑,只好在那儿等到晚上六点多才上车。”语音的结尾我听到大舅母的声音,母亲的手机喜欢调到最大声,我想我要注意点说话,也就没发信息过去了。

下午的工作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依旧是忙禄的,踏实的。不过心还是能腾出时间来担心,担心母亲会焦急,担心外婆与舅母。

回家已是六点四十分了,父亲在炒菜,弟弟低头看手机,不见母亲的踪影,“妈不在家,她和舅母过三姨那儿了。”弟弟淡定地说,话音刚落又低头看手机了,早先已听母亲说不用她去接外婆,三姨丈会开车去接,现在母亲也跟着过去了,大概是会把外婆直接接到三姨家吧。家里那微信的响声没有停过,大家不知都在讨论着什么。后来母亲说外婆晚上十一点多才到家,长达二十个小时的折腾,外婆的身体怕是怎么硬朗都是吃不消的,说是因为三姨丈开车去接,结果也走错路了,可以说一整天都在路上,舅母还带着两个小孩子加上外婆也是不易啊,四百多公里的路程,原计划只需三个多小时,可这一路意外可真不少,一路的折腾大概也只有在路上的人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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