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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质 问

望着车窗外,往后褪去的建筑和树木,心不期然的有些阵痛,这次恐怕永远也看不到了。慕霖,我们可能真的没缘分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想着想着眼泪失控般流下来。

李慕霖在机场办完登机手续,坐在休息区不停地看着手机,盼着徐曼的电话,他强忍着打给她的冲动,想给她一个惊喜。他眼前浮现出徐曼在家忙碌的身影,看见他扑到怀里,脸上露出喜悦和甜蜜的表情。想着,幸福都是满满的。

一个坐火车往南去,一个坐飞机往北飞,不知他们的交叉点是否还有?也许在不经意间?也许只是转身间?

李慕霖赶回家已是下午四点多,打开家门里边静静悄悄的,他以为徐曼在睡觉,就悄悄地脱掉鞋,蹑手蹑脚来到二楼的侧卧,轻轻地推开房门,没人?又打开主卧还是没人?他又来到楼下的客卧还是没有人?里里外外找个遍就是没人?他把电话打了过去,里面提示电话已关机。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窗前站了会,忙来到二楼的侧卧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他有些颓废的坐在床上,双手紧握成拳,浑身微微颤抖起来。他继续拨打电话,提示还是关机。拿起车钥匙冲出房间,驱车来到徐曼原来居住的地方,冲到楼上大力敲着房门。

对门的阿姨打开门看着他说:“别敲了,很久没回来人了。”

李慕霖收起拳头,缓步走下楼去。他无力地靠在车里,眼睛酸涩的发红。想着几个月来的过往,他们之间没有不妥之处。难道是......?他不敢去想,但可以肯定,如果是的话他不会再原谅!他稳定好心神向医院赶去。

病房里,老李和妻子正在吃饭,李慕霖推门走了进去,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床上看着两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老李见到儿子来了马上问道:“事情处理完了?”

“嗯!”李慕霖点头应着。

“儿子,你也吃点,是你爸爸做的,很好吃。”赵淑娟边说边拉他的手。

李慕霖笑看着两人说:“爸、妈,你们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在说我已吃过了。”

“儿子,你爸炖的豆角和茄子蛮好吃的,真的不吃?”

“妈,你和爸快吃吧。别让我了。”

“不让你了,我和你妈吃了。”

老李转过身对妻子说道:“孩子不吃就不吃吧,你出院了在做给他吃,你快吃吧。”赵淑娟看着儿子,想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神态和以往一样,她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李慕霖看着母亲疑惑的眼光,猜到徐曼的离开和母亲有关。但他始终报以平和的心态,微笑着面对母亲和父亲。见父母相互间谦让着,他心里酸酸的,仿佛看到徐曼在给他夹菜,在他身前忙活着??????。

老李收拾完要去刷饭盒,转身就见儿子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傻怔着,心里犯嘀咕,这孩子肯定有啥心事?哎!回来再问,就匆匆走出病房。

李慕霖见父亲出去了,收起伪装的笑容看着母亲问道:“妈,您最近见过徐曼?”。

“见过,我住院那天她来过。”赵淑娟嘴角露出淡定的笑容并谨慎地答道,不让儿子看出破绽。

李慕霖紧盯着母亲的眼睛,不想错过任何微小的细节。微皱着眉问:“妈,您没和她说过什么话吧?”

赵淑娟盯着儿子足有五秒钟说道:“你这样问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我想知道你和她说什么了?”李慕霖看着沉默一会又说话的母亲,心中了然。以他多年来的经验,一个人说不说谎就看他回答问题的反应能力。如果没说谎他会马上回答问题,如果说谎他会想一下再回答问题。

“儿子,我没和她说什么?不信把她叫来当面问问?”看来这丫头到守信用,丫头,我也是为李家着想,你不要怪我。心想着,表情严肃并嘴硬地说道。

“娘俩在唠啥那?”老李推开门,见空气中有火药味就笑问着。

“徐曼走了。”李慕霖盯着母亲答道,并没有去理会父亲。

“什么时候的事?”父亲有些焦急的问。

“今天。”李慕霖还是定定的看着母亲。

赵淑娟此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被李慕霖看在眼里,虽只是一瞬间,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她没说去哪?”赵淑娟心中窃喜地问。

李慕霖摇摇头,撤回盯着母亲的眼光望向地面。徐曼的离开和母亲有直接关系,由其母亲的眼神更加可以肯定,她和徐曼说了什么?以徐曼的性格没什么能让她退步的,除非关系到我?想到这,李慕霖站起身走到门口停住问道:“您是我亲生母亲吗?您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

李慕霖打开门的瞬间,脑海中猛然浮现办结婚登记那天,徐曼出来开门时眼睛是泛红的,只有哭过才会这样,紧接着妈妈就住院,会这么巧合吗?登记那天妈妈一定先找过她了?妈妈到底跟徐曼说了什么?会让她走的这么决然?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转了下身体,对病床的母亲说:“别让我恨您?还有,您可以出院了。”说完将门大力地带上

“臭小子,你怎么跟我说话那?”赵淑娟冲走出去的儿子大声地喊道。

老李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原以为明年能抱上大孙子,让老伴这么一搅合又没希望了?可听儿子说的话,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他看着发怒的老伴,终于明白她住院是装病,目的是让徐曼那丫头离开慕霖。哎!这丫头真是的,这么多年都坚持了,为什么在此刻放手?老伴做了什么?让这丫头离开的这么突然、这么直接?难道是用慕霖威胁她不成?这丫头不是贪财的主,那么只有涉及到慕霖才能让这丫头离开。

老李来到近前问道:“老伴,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和那丫头说什么了?”

“你怎么能这样问?她走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和她说什么?”赵淑娟横着眼睛看着他答道。心里想:家里人怎么都向着她?她给灌了什么药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这个家。现在倒好,有些里外不是人了,事情已经发生就接受吧!徐曼,你最好别出现,那样我就前功尽弃了?

老李紧锁眉头盯着她有些游离的眼神,心中了然。用力在老伴的肩上拍了拍道:“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人走了更好,省的看到她心里添堵。”赵淑娟低下头满不在乎地说,其实心也在怦怦然乱跳。

“你这样做会使事情更严重,我不说你也能猜到。”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点累了,想休息?”

“休息吧!我去准备明早的饭菜。有时间考虑考虑我说的话?我回去了。”老李看着望向窗外的妻子,无奈地摇头叹口气,拿起床柜上放着的饭盒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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