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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鬼吹灯和泥手印

我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但内心的紧张丝毫没有减少,对于人来说,有时候紧张也的确是一种好事,因为它能带给我们更加迅速的反应。

猩冲的尸臭越来越近,我和伟哥都皱了皱眉,我顿时顿下了脚步,一声干瘪的吼叫声响了起来。我似乎闻到了一股尸臭味弓身向我扑来,越来越近,在尸臭味达到了一个巅峰状态时,我猛地向前扑了一段,然后迅速卧倒了下来。

嘎嘎嘎……

我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我已经通过剧烈的尸臭味知道,那玩意已经在我们的前面了。我只看见一件被血水浸泡过的破烂衣服,再往上看时,一张血水和血泡混合的恐怖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伟哥已经俯身吐了起来,两条泡开的方便面伴随着一堆早就已经消化的食物吐了出来,尸臭和胃酸的臭味在这片森林里蔓延。

我知道已经来不及想太多了,咔嚓一声把猎枪上了膛,伴随着一股难闻的硫磺火药味,一股青烟掠起,土子弹嘭的一声尽数轰出。

土火药夹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我直接被后助力震退好几步,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了下来,直接撞在身后的一棵说不上名字的树上,口中一股血气涌出,脊骨也是传来阵阵轻微疼痛。伟哥也被这一强烈的响声吓得回过了神来,赶紧跑过来扶起我。

“握草,我还以为你死求了。”我骂骂咧咧地咧嘴笑道,但我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那玩意可不是什么动物,不可能一枪毙命,但这一枪靠得这么近,它的结果也只会是黄鳝上沙滩,不死都褪层皮。

“嘎嘎嘎……”尘烟飞散,只见那血尸也是咧嘴一笑,泛白的眼珠子紧紧盯着我和伟哥,嘴开裂到耳根边,里面的牙齿像是驻了一样,一条条血水就像虫子一样挂在嘴里,尸臭味和血腥味涌出。

土子弹在它的身上留下了几个狰狞的血孔,但对于这玩意来说却并不致命,甚至并没有任何作用!

“去死。”伟哥端起手中的双管猎枪对着血尸的血嘴就是一枪。

双管猎枪的声音比我这支土猎枪的声音却是小了很多,但是后助力是一样的大,伟哥那瘦成猴子一样的身躯当然是握不住这双管猎枪。

卡啪!

猛烈的子弹喷出,伟哥手一抖,一筒子弹被这手一抖打歪在了那血尸身旁的一棵松树上,两颗褐色的松果掉了下来,砸在血尸身旁的地面上,还有一筒子弹居然哑火了。

“你这什么眼神啊?你丫不是说你玩那什么CF很**吗?咋不一枪干掉它?”我用力扶住伟哥向后倾的身子,骂道。

“爷爷的,这鸟枪!”伟哥懊恼地看着手中的双管猎枪。

但血尸朝我们笑了笑,锋利的手指似乎可以瞬间掠杀我们一样。

“你赶紧换弹药,我来拖住它。”血尸已经弓起身子随时准备扑过来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两个人同时换弹药,这种土猎枪换弹药的过程很繁杂,需要拆卸干净里面残余的火药,然后再把新的火药填进去,这一过程虽然说起来轻巧,但却需要好几分钟的时间。

伟哥紧张地点了点头,他这把枪换弹药的步骤并不像土猎枪,只需要将包好的弹药直接装进去就行。但现在操蛋的是,里面还有一筒哑火的弹药,这却也需要拆卸了。

但说时迟那时快,血尸弓着的身子猛然一跃,直接扑向了伟哥。我反应迅捷,一把将手中的土猎枪扔到一边,赶紧从腰间拉出那把锋利的开山刀,这时候我身上能用的武器还很多,包括一把毛瑟军用手枪,但手枪只有五发子弹,所以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在山下租借而来的开山刀。

我想的很多,但实际上却只是过了一秒钟的时间,我拿起开山刀,一把狠狠地拉开伟哥,自己取代了他的位置,血尸倒也不是什么计较的主儿,叫扑杀的目标换了一个人,倒没有任何不满。

我几乎可以听到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和血尸近身搏斗是一个很危险的行为,因为它的全身都是尸毒,只要是被划破一点点皮肤,都将染上剧烈的尸毒。

血尸锋利的指甲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爆喝一声,之前被枪声吓跑的鸟儿再次被吓飞。手中的开山刀已经按照神经反应挡在了我的身前,锋利的刀口对着血尸。我手掌一个用力,整个虎口都开裂了起来。但却很有成效,只见血尸两只压在刀口上的苍白手掌流出墨绿色的尸油。

恶心的尸臭涌入我的口鼻里,让我一阵阵反胃。血尸的手还在压迫着我,力量比我想象中要大多了。我坚持不住了,抬起脚来对着人体的要害位置就是一脚。

我这一脚像是踹在了一堆骨头上,但却坚硬无比,我被这强悍的反弹力震飞了出去,开山刀直接被血尸夺了去,我再一次砸在了一棵树上,刚刚才受过伤的脊背现在更加疼痛了。

“伟哥,你特么好了没?”我吼了一嗓子,“我特么都要被打死了!”

“马上……”伟哥说的话都没底气,咔嚓咔嚓的拆卸声还在继续。血尸和我都没有耐性,只见血尸将夺过来的开山刀扔到了一边,难闻的尸气喷出,再次扑了过来。

我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顺势一滑,倒在了旁边的草丛里,但我的脊背更加痛了,几乎动都动不了,血尸扑了上来,狰狞极了。

嘭!

在血尸扑来的一瞬间,伟哥终于是装上了弹药,燥热的弹药夹杂着巨大的响声喷射了出去,这完美的一枪总算是尽数落在了血尸的身上,血尸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推开,我赶紧顺势一滚,避开了血尸身上洒下来的尸毒。

那血尸因为身体的惯性,被巨大的冲击力的推下了山谷,弹药在下一瞬间爆炸了起来,将血尸炸了个粉身碎骨。

我惊骇地看着山谷下的爆炸,良久才反应过来,“你洒碧啊,用烈性弹药!”猎枪的弹药分为烈性和温性,温性弹药不会产生爆炸,而烈性弹药则是会在短暂的冲击力下产生剧烈的爆炸。但烈性弹药极其危险,有时候在装弹药的时候就会产生爆炸。

伟哥挠了挠头,傻笑着。

我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想要独自坐起来,但背上的伤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由得再次跌坐在原地。这血尸的力量的确是让我有点后怕。伟哥倒是个通透人,赶紧过来扶了我一把。

一阵清凉的雨风吹来,我抬头透过茂密的树叶看了一眼天空,一片乌云从远方涌来,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阵雨,一直当天气预报说大白话的我也不由得皱了皱眉,看来真的有雨了。

我看了一眼这架势,恐怕这不仅仅是阵雨那么简单,加上我背上的痛已经不支持我再赶路了。于是赶紧从背包里弄出来一个简易帐篷,这种帐篷只需要简单固定好就能用,据说能扛得住七八级的大风,“伟哥,赶紧把帐篷搭起来,先在山上留一晚吧,要下雨了。”

好在的是,我们正处在一个相对平稳的地形,很快,一张看起来还算安全的帐篷便搭置好了,我将土猎枪和开山刀取回,装上了土猎枪的弹药之后,又用纸巾将开山刀上的尸毒擦拭干净,这才别回了腰间。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但天色暗淡得就像是午夜了一般,雨淅淅沥沥也随着隆隆的雷鸣声下了起来,雨并不大,但我很讨厌下雨天。我和伟哥在帐篷里简单解决了中午饭之后,便倒头裹着一张黑色的带帽雨衣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也不舒服,雨滴砸在帐篷上的声音没了之后,我便被一个奇怪的梦惊醒了,一睁眼,伟哥已经不在帐篷内了,收拾好东西之后,我也出了帐篷。

一片乌云在天边,火红色的太阳在亮起,我拿手机出来一看,竟然已经是下午的五点钟了。

“干活。”我快速地吞掉手中的小粽子,把剩下的半瓶水全部喝完,将东西全部收拾进登山背包,套上那件刚才躺睡的带帽雨衣,把开山刀别在腰间,旋即拿起土猎枪,没入了雨露沾湿过的森林里。

伟哥也套上一件带帽雨衣,跟上了我的脚步。刚刚下过雨的大山空气很好闻,但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有雨水沾过的树叶碰到我的身体,我就会浑身难受,起鸡皮疙瘩。这也是我为什么套上雨衣的原因。

走出这一片小森林,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平缓下落的山谷,这一片山谷相当的隐秘,几乎没有人涉足过,一条不见尽头的河流从中间贯穿而过,就像是八卦鱼的图案一样。

“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在这里。”伟哥恍然大悟地指着牛皮地图上的那条粗黑线。

我点了点头,调侃道:“你倒也不傻。”

伟哥咧嘴一笑,先一步顺着一个平缓的斜坡走了下去。但我却站定在了原地,我仿佛看到了蜿蜒的河水里,有一颗球形的物体,在球状物上,一条条黑里透红的絮状物漂浮在河面上。就像是染过的头发一样,仿佛是一个脑袋泡在河水里,看起来可怖极了。

“宇哥你怎么不来啊?”伟哥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我摇了摇头,示意马上就去,这次六皇岭一行,诡异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不得不步步为营。

背上还是有点疼,但已经不妨碍走路了,我手中的土猎枪不由得紧了紧,心中不由得开始吐槽了起来:“不是说一年之后才有奇怪的事吗?为什么现在就不断出现了?”

“宇哥!”正在我一阵惆怅的时候,伟哥突然喊了我一嗓子,我往他的方向一看,只见在一片草丛中央躺着一片泥砖,这种砖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只不过令我惊讶的不是这一堆已经被倒翻出来的泥砖,而是一个能容纳两个人同时进去的盗洞。

“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伟哥兴奋地说道,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黑洞洞的盗洞,在洞口的不深的地方有一支木箭,想必是触发了机关射出来的。

“小心。”我虽然心中感到不妥,但是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妥,毕竟我和伟哥都不是专业的盗墓者,这里明显有人来过,盗洞下面有一张竹梯子,我虽然感到不妥,但还是顺着这个盗洞往下走。

雨滴从盗洞上面的草滴了下来,滴在我的雨衣的帽子上,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抢了一步到了伟哥的前面,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正打开手机的电筒,光芒便照射到了一片古文字,我抬头一看,竟然和曾祖父在纸条上写的东西一模一样,“这到底是谁的墓啊?”

伟哥知道自己也不懂这些,只好跟在我身边不再开口说话。

我往墓道的深处照了过去,只见这墓道是向下倾斜的,而且长到看不清尽头。

“宇……宇哥。”伟哥突然拍了我一下,我也是吓了一跳。

“干嘛?”我不满地看了一眼他,“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但只见他手指颤抖着用双管猎枪指着不远处的前方,一具无头尸体,这具尸体穿的是现代式的女装,被一支粗糙的弩箭穿过心脏钉在了泥墙上。

“走,别碰这里任何的东西。”我闻到了死人腐臭后的味道,很难闻,我赶紧领头走在了前面。我突然联想到了在河里浸泡着的球状物体,那……难道就是一个脑袋?!

我们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触碰到一些不能触碰的东西。

十几分钟后,我感觉我们已经走了一半路程。这个时候我和伟哥的手机电筒明灭了几下,旋即干脆灭掉了,这个时候我真的是感觉到脊背发凉了,听说过鬼吹灯,但从来没听说过鬼还会吹手机电筒光的。

我和伟哥陷入了绝对的黑暗里,我们两个很有默契地停下了脚步,突然有一只手拉住了我的左手臂,我以为是伟哥的手,于是调侃地说道:“伟哥,你这么胆小吗?”

“什么玩意?”这一回答不要紧,伟哥的声音却是在我的右手边响了起来。我此时惊骇地知道,拉住我手臂的……并不是伟哥!

我害怕极了,眼中分明有泪水在打转,我干脆干吼一声,右手拿着土猎枪猛地用枪托往我的左手边一砸,拉住我的东西好像受了惊一样,迅速收回了手。我这一砸当然也没砸到任何东西,我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的火折子,一股温暖的亮光再次遍布我和伟哥,我四周瞭望,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我一看我的手臂,只见我的左手臂上明显地有一个泥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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