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训’主要是针对个人能力的提升，要是真只教你普通人的东西，又何必‘特训’？”屏上的指尖略微犹豫，维特眉间轻蹙，只是一瞬，又很快在屏间上操作起来，自言自语道，“看来记性是真不好了，看了一晚的说明，还是差点儿忘了……”
“其实……我想先训练普通人的东西。”琅盯着桌前那略显诧异的脸，认真地说道。
维特不是很理解琅的想法，要特别训练的人，哪一个不是想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到一定程度就入上层……
“格斗自然会教，不过它是和这个穿插的……”维特奇怪地瞧了琅一眼，“今天就先练你的能力，我也想了解了解，方便制定接下来的训练内容。”
这样的回答，让琅一时愣住了，他想‘特训’，为的是让自己变强，以防斯帕克这颗随时都可能会引爆的炸弹。新人训练只起强身健体、锻炼意志的作用，它的格斗也只是用耒对付一般的人。而斯帕克……曾经他无意中听到阿尔瓦和鲍伯争吵时曾说道：斯帕克是从上层下来的。
能去上层的，不都是“特训”了的吗？想到这儿，琅眉间覆了层阴云，他现在的情况，又不能冒然使用电能，可如今……眉间褶皱加深，垂在裤边的手紧了紧，直接道：“我的能力……很不稳定，我怕……会发生意外。”
从桌前抬起头，看向突然有点阴郁的少年，鉴于之前的事故，维特一时也愣住了。这种情况……还真是有点棘手，难不成“特训”也只能改成“半特训”？
“你的能力不稳定，一直如此吗？”维特凝眉，思考片刻，问道。
黑眸凝在某处，有些幽深，琅慢慢道：“不全是，曾经……也还好。”就是不知这“曾经”，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曾经……
听到琅这样的回答，维特放下桌角上的右手，不自觉地轻点，低喃的声音，又像是在和别人交谈：“生物放电不稳定……难道是因为ATP？合成还是水解？”
曾经在上层时，维特曾了解过，会生物放电的变种人，他们体内恒定的ATP是普通人的几倍。离子定向流动产生电流，而作为能量的载体――ATP，则是离子流动的基础。
ATP？琅眉稍微动，脑子里毫无预警地冒出一段文字：ATP其中一个作用是供生物放电，在极短的时间里传递大脑的指令……电鳗放电……肌肉细胞进化成了放电细胞……
睫毛一颤，琅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还如此……自然而然……也只疑惑了几秒，琅没再纠结了。
“我……想给你做个检查。”犹豫片刻，维特提议道，“检查下你身体的内部情况。”
琅没有异议，点头同意了。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房间里有一台机器，没有琅第一次检查时的那台机器大，模样也没那么覇气。
“进去吧，站在那里。”维特站在机器门口，指了指里面那印着人形的区域，递给琅一个眼罩，“戴上它。”
进去后，琅已走到人形前，接照它的形状，站在那里，戴上眼罩。“吱、轰……”机械门关上，几秒间，琅的手腕、脚腕都被牢牢地扣住。黑暗的海洋将他覆没、包裹，如此寂静中，似乎能渗透皮肤。
“ATP居然和正常人一样多……没有异常……”盯着屏幕，维特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这、这不合理论……因为是，最新突变者吗？”
停滞了会儿，维特灵光一闪，道：“哦，对了，还有肌肉组织！”
然而，当维特看到屏幕里分析出来的肌肉组织时，脸上最后的一点儿淡定都垮掉了，张了张嘴，半晌，自语道，“正常的……”
心脏莫明地跳快，因为脑海中突然闪过的一丝念头。抿紧嘴唇，维特给琅全身检查了一遍，完成时，他的目光严肃无比，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深呼口气，平复下心里的震惊，维特百思不得其解：“正常人？怎么会是正常人……怎么可能？明明会电啊……”
机械门打开，琅从里面从容地走出来，眼罩放在一旁的桌上，问：“怎么样？”
维特转身，深深地凝眼看着琅，莫名地问道：“你说你会用电？”
琅有些愕然，但还是点点头：“是的。”
“给我看看――你的能力。”语气严肃，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维特就这么盯么着眼前的少年。
如此强硬的态度，让琅也或多或少地察觉到应该是检查发生了什么。
直接回视对方，琅的神情从容不迫，语气坚定：“结果，怎么样？”
见琅也口吻执拗，维特叹了口气，缓缓道：“正常的――正常得简直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琅心底有些诧异，他怎么可能是普通人！抬眸，面色无波，神情平静：“在外面。”
来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维特站在离琅几米远的位置，仔细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