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摩挲着手中紧握的拐杖,大友开口道:“我这次,就是来说这事的。”他的视线从星夏身上收回,转过身去,“边走边说吧。”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前迈步。
星夏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再说一下吧:两天前,有夜光信徒试图绑架夏目君,似乎是想举行什么仪式,虽然都被你解决了,但夏目君还是受到咒搜官的调查——而且这次负责的咒搜官也是一个夜光信徒,今天下午,那名咒搜官趁课余时间掳走了夏目君...”
“这些我都知道了,哼,扯了这么一大段话,你累不累。”星夏一脸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主要是某人没水过字数,才拙劣的让我来叙述凑字啊。”大友扶额轻叹,无奈的说道。
“是么,还真是倦怠啊,就为了早点写完这章。”星夏肩上的青鸟也配合的点着小脑袋,她突然扬起眉头,“事情就发生在阴阳塾的咒练场,你们真是‘后知后觉’啊,还让那家伙逃了。”语气中带着尖锐的棱角,她现在十分不满阴阳塾的防卫能力——“嘛,本来就没啥指望。”
“接来下,你打算怎么做?”大友停下脚步,侧过身来看向她。
“虽然只是一个拿来投石问路的倒霉蛋,但我可没有想放他跑的打算。”那个咒搜官不过是芦屋道满所糊弄来试探夏目的出头鸟——编织一个所谓前世的说法都能信,该说盲目的信仰失去了分辨的理智呢?还是道满那家伙下得咒呢?
“抓捕咒术犯罪者可是咒搜官的职责。”
“或者说权利?”
“如果你打算这样理解的话。”
“这次夜光信徒可是出自咒搜官内部,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指望于咒搜官?呵呵。”说着,她自个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
“与其说咒搜官中鱼龙混杂,倒不如说祓魔局中聚集了太多人才,正是如此,现在阴阳厅的考核在咒搜官上松懈了许多...”大友陷入了沉思,低声呢喃:“双角会的势力渗入进阴阳厅,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阴阳厅怎样、我没兴趣知道,作为原咒搜官的你,我现在也要重新估量了。”星夏眼中露出一丝戏弄的神色。
“这么说之前你还认同了我,是吗?”
“怎么可能?”星夏抬脚踹在了他左腿上,在大友的痛呼中,她晃动着食指,得意的说道:“差的远了。”
“诶呀,真是个傲慢的学生啊,你这样可是不会有人喜欢你的。”大友半蹲下身子,捂着伤处,话语从咬紧的牙缝中挤出。
“诶...不..不会有人...”闻言后,星夏瞳孔一缩,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啪嗒’清脆的声响——似乎有什么碎裂了开来
一边的大友似乎全然没有察觉般,似乎没有听见那一声怪异的声响。
“是吗?”一声低语。
然后小巷中重新归于寂静——没有人回应
气氛瞬间凝固。
不知是否错觉,大友感到‘嗖嗖’的寒气窜上脊背,让他一阵哆嗦,现在明明还是夏末——
“唔~”
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大友警觉的绷紧了神经,惊疑的站起身来——他环顾一周,并未发现异常,视线重新转向星夏“嗯?”却惊讶的发出声来。
星夏两侧系着的发带齐齐脱落,一息之间,黑夜般的长发如同褪去了色彩——白,毫无瑕疵的白色。大友来不及惊叹,她缓缓抬起头来,一黑一白的妖异双瞳直直的盯着他,深邃的瞳中倒映出他的面容,片刻的对视就让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他偏开视线,晃动脑袋,借此使自己清醒了不少。
喂喂喂,到底怎么回事?大友头一次遇到这般古怪的境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星夏蹲下身,拾起地上的发带,却没有重新戴上,而是疑惑的向大友问道:“你是?”空灵的声音给人一种在黄莺的鸣叫在空谷中传响的感觉,声音不大,但却异常清晰——她脚跟向后微微挪动了些
她不记得我了?大友迟疑了一会,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大友阵。”却没想到对面的女孩在听后一副惊讶的样子,“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噗!”她的话语一顿,突然瞪大了眼睛,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阵剧烈的痛楚在脑海内蔓延开来,与之同时电流般的麻痹感窜流在神经之间。依稀间,听见滚滚的雷鸣声响起,她捂着头,颤抖着,似乎在天地间有一股浩荡的威压临身,压迫的让她几近窒息。
意识渐渐模糊——
糟糕!
大友见状上前抱住了即将倒地的星夏,“到底怎么回事?!”治疗咒符也丝毫不起效用,此时,星夏的体温在一直缓缓降低,这样下去...
他目光转向星夏手中紧握着的发带——
这东西,是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