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你让海坪扶着绳索过来。”
雷克拿着郭海坪的打火机,按着刚才的办法进行了几次测试,并用打火机的瞬间光亮进行印证,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大厅的直径在20米左右,大厅的周围总计有两个山洞相连,一个是他们进来的洞口,另一个就是雷克最初测出的洞口,那应该是走向山外的洞口,如果它能通向山外的话。
雷克又拿着打火机重复了第一次的测试,他把绳索栓在那个洞中的一块石头上,顺着绳索走了回来。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不过,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在休息之前解决完,夜里任何人不准单独行动,一旦有什么行动,必须把大家叫醒。”
雷克又问丹花进入山腹是是否经过这个大厅,丹花说没有这样的印象。
六个人为了防止走失,相互簇拥地睡下了。
6月19日早晨六点多钟,旗云率先醒来。
她饿得肚子“咕咕”乱叫,把大家喊醒。
雷克点亮打火机确认一下方向,解下这端的绳索,按照昨天的约定沿着绳索又向前走去,娄一龙还是走在最后,边走边把绳索收好。
他们又走了将近三个小时,绝望的情绪相互蔓延,尤其是相雨霏、旗云和郭海坪把矛头都指向了丹花。
黑暗中,三个人不断地数落丹花、指责丹花,甚至扬言要把丹花杀掉,雷克怎么也制止不了,因为不能把大家带出山腹,所有的威信和尊严都是空的,即将被困死在山腹里的人唯一的想法就是怎样出去,不能将大家带出山腹,什么样的劝解都失去作用。
尽管看不清三个人的脸孔,丹花知道三个人此时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估计都在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食肉寝皮。她不明白,三个人为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与她,虽然自己没有找对出路,但是即便没有自己,他们照样也是走不出去。既然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反正过不了多久,大家都会死在这个山洞中。
丹花想到这里,就恨起那四个人来,要是没有他们,自己完全可以不带胸罩,跟着雷克随便怎么办,现在已经受了一天一宿胸罩的气,还要遭他们的诅咒。丹花松开拉着相雨霏的手,伸手去扯自己的胸罩,她想先把它扔掉,然后抢下相雨霏手中的匕首,自己了断,但是她摸到了那个十字架。
就在丹花的手摸到十字架之后,她突然看见了前面很远处有一道很大的裂缝,那个裂缝上面有光亮,感觉就像山体劈开一道似的,就是颜色都是淡红的。她看见了生的希望,就把手放了下来,在众人面前还要保持起码的尊严。然而,眼前的景象又消失了。她知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眼见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她又把罪恶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胸罩,她认定了先拿胸罩开刀,尽管那个胸罩是雷克给自己做的,但是它已经没有用了。
忽然,奇迹又出现了,她的手又碰到了十字架,她看到了和刚才同样的景象。
她的手停在了胸罩前的十字架上,没有放下来,这一次,她不仅看清了远处的裂缝,还看清了近处的山洞和走在前面所有的人。她惊呆了!
难道是十字架?
丹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试着将手离开那个十字架,眼前的景象马上消失,随后就是黑暗一片。
她重新将手放在十字架上,有些欣喜若狂了。
“亲爱的,我看到路了,不过都是淡红色的!”她脱口而出。
“你这个恶鬼,又在胡说八道,我看全是你惹得祸,你要是不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旗云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怕雷克饶不了自己,她真想把丹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