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不知道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越来越大,他们已经浑身汗水,可是依然感到后背发凉,只觉得寒气森森、阴风煞煞,那奇怪的响动就要触到他们的后背。
逃难是人的一种本能,刚才还是气喘吁吁的郭海坪,此时不知是哪来的一股劲,魁梧的身材也灵活很多,只见他避草绕树,踏石跃藤,好不伶俐。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就冲到了前头。雷克见郭海坪突然加速,自然受到影响,也加快了前行的步伐,后背旗云心脏的搏动就像一面敲击的战鼓,激发了他的斗志。他箭一样地向前奔去。
后面的声音小了,不知道是正在消失,还是改变了方向,抑或距离拉远了。
他们终于爬上了这个山坡的顶部。尽管疲惫已极,强烈的求生欲望激发了他们每一根神经,他们的心智和毅力为周身的肌肉又注入新的能量,这种能量为生命而爆发,他们没有停下。
后面的声音终于没有了。
当知道危险过去的时候,神经就会松弛下来。他们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纷纷瘫倒在地。
两个女孩也被摔在地上,好在不是两位男士猛烈地摔击,而是像醉酒一样倒下,她俩没有受伤。因为她俩是俯在别人的背上,身体的能量有所恢复,只一两分钟就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匕首割下阔叶植物的叶子,蹲在旁边不断地给他们扇风,以驱除他们身上的热量。
突然,两个女孩惊呆了,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个悬崖,崖下雾气昭昭,什么也看不见,隐隐听到有水声轰鸣。最为紧迫的是他们身下的土层正在塌陷。
她两“腾”地站了起来,大喊一声“向后退!”便赶紧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郭海坪和雷克。
娄一龙在最后边,帮着相雨霏把郭海坪拉了过来,再去帮旗云的时候,旗云身下的地面已经急速地向下垮去。
郭海坪见状,伸手抓住了旗云的一只脚。
雷克所在的身下山体已经全部落下,并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他的双手一松,与旗云的手脱开,他随着身下的山体落了下去。
旗云被倒悬者吊在崖边,在娄一龙和相雨霏的帮助下,旗云被拉了上来。
四个人全部脸色灰白,面面相觑,旗云止不住地流下了泪水,呜咽地哭出了声。随后就是一声大喊:“雷克——”声音响彻山谷,往复飘荡。
郭海坪和娄一龙趴在断崖的边上,吃力地向下望去,由于暴雨过后阳光突现,雾气夹杂水汽不断升腾,下面的情景一片模糊,只有隆隆的水声依旧。
“他不会有事的,听声音下面有河流或瀑布,应该不深,他掉下去之后,一定会被激流卷向下游,我们想办法下去,沿河寻找。”娄一龙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仍在悲泣的旗云说话了:“可哪里是下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