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是从欧洲移民过来,60或70年前,至于哪一年,她说不清楚,那年她18岁,随父母来到了中国,并做了一名医生。两年之后,父母因故回国,玛丽自己留在了中国。22岁那年,她因绝症住院,两个月后准备实行手术的时候,她被侵略者抢掳,带到一个神秘山腹。那些人原本要拿玛丽进行细菌实验,后来发觉玛丽的医术很高,就把她留下来作为那些研究人员的助手,也作为那些人员的保健医生。说来也怪,玛丽来到这个山腹之后,病情有所减缓,疼痛发作的次数减少。
玛丽看不得那些侵略者对无辜人员的血腥实验和屠杀,她想去阻止,但是办不到,于是她有了跑的想法,她试过几次,但没有成功。
后来在和一个医生到**采集植物实验标本的时候,那个医生莫名其妙地晕倒。在两个武装看护人员忙着扶起那个医生的时候,玛丽有了机会。她丢弃身上的一切,不顾一切地向前猛跑,只十几秒钟就钻入茂密的丛林。
后面传来喊声和枪声,玛丽没有停下,漫无边际地穿行在树林和灌木之中,很快摆脱了后面的追兵。
由于周围都是参天的古树,脚下是蔓延横生的藤灌和草丛,玛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身上被挂得伤痕累累,她艰难地在山谷中前行,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将走向哪里。
她在山谷中穿行了两天,渴了喝些溪水,饿了采些野果充饥。
终于,她在第三天早晨来到一个河边。那条河居于两面高山下的峡谷之中,河流不宽,但是水流湍急,浪花飞溅,一路跳跃,击石飞崖,宣泄而下。
玛丽没有办法穿过河流,就一路沿河而上,又走了一个上午,终于病发而倒,昏迷在河床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个石床上,石床处于一个光亮无比的房间之中。
玛丽没有见过那种灯光,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光,那种发光的东西全部悬在半空之中,没有托台,也没有吊绳,就在那里兀自悬浮。
石床旁边还有一个石台,上面有一些水果。石台的另一端坐着一个年轻而英俊的年轻人,正在看着自己。那年轻人和自己年龄相仿,中等身材,头发很短,方方的额头,阔阔的脸型,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微微上翘,眼中闪着晶莹,流露出一种无限的惊喜。
玛丽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眼前何人。
她挣扎着想做起来。但是被眼前的年轻人用手按住了。
“姑娘,你终于醒了,不要动,你因为长期没有进食,身体还很虚弱,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等一下,我去给你煮一碗山鸡汤,给你补充一下营养,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急于知道现在何方。路漫漫、水长长、莫悲伤,前行自有光和亮,何须愁断肠。”
玛丽讲到这里的时候,雷克刚好从旁边走了过来,他猛地一惊,他仔细品味玛丽对刚才那个年轻人的描述,觉得自己认识那个人,尤其是他说的话“路漫漫、水长长、莫悲伤,前行自有光和亮,何须愁断肠。”怎么那么耳熟,难道是他?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