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原因,第二天大家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三个人发觉那两个幽魂仍然附在郭海坪和旗云的身上,只是那种影像变得似隐似现,好像马上就与郭海坪和旗云的身体会合二为一。忧愁爬到了他们的脸上。
几个人吃了水果之后,不得不坐在那里想办法。这时,旗云想到了那个木箱,她决定打开,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会疯的,她把想法说与了大家,大家商量一会儿,终于表示赞同。
郭海坪刚要去拿个木箱,他发觉问题严重了,他的身体似乎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不是自己了。本想前去拿那个木箱,可是双腿就是用不上力。而他不想走动的时候,腿却自己迈动,前进的方向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主观意愿。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了那个草衣女子的声音:“山娃,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内心一片焦躁,总是坐卧不安,总想来回走动。”
当那个草衣女人说话的时候,郭海坪发觉自己的嘴巴自动张合,极力地配合那个女子的口型,他开口喊了起来:“不!赶快离开我的身体——”他自我感觉用力很大,但是连自己也没有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大家都看到了郭海坪的变化,都明白草衣女人说话的声音是从郭海坪的嘴里发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盯着郭海坪那种怪异的举动。
刚才草衣女人说话的时候,旗云看见了郭海坪的举动,马上想到了自己。她试图向前迈步,双脚已经不听使唤。她急忙伸手,可是想要伸出的手根本就不能动弹,她惊恐的想瞪大眼睛,眼睛也失去了控制,开口想喊,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幺妹在旁边看得真切,带着哭腔喊道:“旗云姐姐——”
格雷斯说:“她已经不是旗云了,郭海坪也不再是那个郭海坪了,赶紧打开木箱。”格雷斯说完就拿着砍刀走到木箱旁边。突然听草衣女子说话:“山娃,我好饿,我们去烤野兔吧!”
旗云的口型在动,发出了那个草衣男人的声音:“好吧,我们两个一起进去,从那个天窗出去捉两只野兔。”说完,旗云和郭海坪迈步向洞里走去。
格雷斯刚要举刀砍那只木箱,见旗云和郭海坪已经走向洞中,他怕旗云和郭海坪出事,忙收了刀,拿起一支火把,边走边用打火机点燃。
相雨霏和幺妹也各拿了一支火把,痛苦不堪地跟在后面。
郭海坪和旗云被幽魂带着走在前面,提心吊胆的格雷斯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提着砍刀,始终不敢离他们太远。相雨霏和幺妹哭丧着脸,一种茫然和无助锁住了她俩的神经。
他们路过那道石门,一直向前,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山洞陡然向上。郭海坪和旗云在两个幽魂的控制下,非常麻利地爬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后面的格雷斯、相雨霏和幺妹急得馒头大汗,艰难地向上攀爬。那个向上的洞壁坡度很陡,能够攀附的岩壁突出部分又很少,他们费了很大的劲爬到一半的时候,郭海坪和旗云已经从上面下来了,两人手里各有一只死了的兔子。他两在幽魂的控制下,旁若无人地向下,格雷斯、相雨霏和幺妹只好躲避。看着他俩下到了这个倾斜山洞的底部。
三个人不敢怠慢,马上掉头,连摔带滑地来到下面,跟着他俩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