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比上次严重,那些黑色的球体,源源不断地通过,造成的冲击力和振动力更加强烈,每个人都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冬本最惨,他已经倒在地上,被那种抖动震得身骨欲裂,身体上流出的血液在地面上面已经形成血雾,就像强力喷泉产生的雾水,只是那血雾的高度很低,紧贴地面。
后面的野人也万分难堪,可能是它身体庞大的缘故,它身体组织的振幅要超过前面的六人,由于强烈的震动造成它身体组织的移位巨大,疼得它抓耳挠腮,嘶嘶怪叫,不多一时就倒在地上不动了,任凭那种抖动颠簸它的身体。
两三分钟过后,那些黑色的球体才不再出现,风声和啸叫渐渐减小,抖动也开始减弱,很久,六个人才从迷蒙中情形过来,但是谁也站不起身,只能坐在那里喘息和恢复。
相雨霏的身材比较弱小,她首先站了起来,但随后就感觉大脑眩晕,“扑通”一声又坐在地上。
等大家都能顺利站起的时候,都觉得头重脚轻,回头看看后面的野人,仍倒在地上呻吟,觉得这是逃跑的最好机会。
郭海坪建议趁机把野人杀掉,娄一龙说千万不可,那个野人看上去是昏厥了,一旦你不能一刀致命,把它激怒,它会垂死针扎,到那个时候,我们恐怕谁也跑不掉,何况野人是无数科学家致力研究的对象,把它杀掉,等于断绝了人们研究的道路,它也是一条生命,我们走吧!
于是,大家捡起自己的武器,还是格雷斯背上那个白色的木箱,鲍斯走到仍然倒在地上的冬本身边,捡起那只背包挎在自己的背上,指着冬本说:“看你还跑不。”
冬本的眼睛转转,没能说出话,也没有动。
鲍斯心想,惨了,看来冬本快不行了。
娄一龙走到跟前,看看冬本的惨象,对郭海坪说:“海坪,不能把他留在这里,等那个野人醒来的时候,会残酷的折磨他,我们把他背走,也许还有救。”
郭海坪已经尝到不少苦头,知道伤者的痛苦,虽然冬本是一个贼,但是他也是一条生命,郭海坪毫不犹豫的背起冬本,六个人一起向峡口外的山谷仓惶逃去。
他们跑出峡口的时候,不敢做丝毫停留,虽然前面还有更加凶险的恐怖地带,但是留在这个前有吸血草藤、蛇藤,后有野人夹击的地方,总不如杀出一条血路,也许还有生路。
为了尽量避开草藤的袭击,他们据定靠右通行。
前面的山谷和这个峡口呈喇叭状,越走越开阔,但是到那个草藤出没的地方也没有多款,最多三百米左右,前几次通过都是选择中间,这次选择靠右,也许能够避过它们。
格雷斯的身手要比鲍斯好得多,他把那个白色木箱交给鲍斯,自己背上了鲍斯的背包,手握钢刀和娄一龙形成前后对应的阵势,把相雨霏郭海坪和鲍斯夹在中间,小心翼翼地向前通行。
他们走出去三百多米,很快就要通过恐怖地带,大家的神经绷得太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断裂,然而,胆怯是没有用的,只能用智慧和勇气来面对。
娄一龙双手紧握宝剑,向周围射出机警的目光,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此时,他真正的表现出一个武士的风采,虽然他并不懂得武术。
走在后面的格雷斯也是一样,他身高体大,长毛照脸,双目冷光四射,不断注意两旁和身后。突然,他听到后面的草丛和林木之中传来响动,回头一看,大惊失色,那个野人又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