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5日清晨。
娄一龙、相雨霏、郭海坪,还有鲍斯和格雷斯兄弟背起了行装,与雷克和旗云等洒泪相别,走上了新的冒险征程。
所有人在临分别时的心情和表情几乎都是一样,没有了昨日的针锋相对、口舌之争,也没有了几日欢快的笑脸。一种难舍难离、相互牵挂、相互祝愿的心情盈满身心。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话不假,昔日的友情,昔日的团结,可能就因为此别而化作永诀,个中滋味难解,内心苦楚千头万绪,恩义情德断续相连。
女孩的悲恸挂在脸上,男孩的悲恸写在心中。
走出去很远还在回头观望的郭海坪、娄一龙、相雨霏此时才觉得分离比相聚要难得多。
一直站在门口挥手致意的旗云、丹花和幺妹都变成了泪人。
雷克无法承受这种现实,他没有送他们出门,而是默默留在草屋。
泪水多得是,就是不能流!
旗云、丹花和幺妹回到草屋之中,全部冲到了雷克的面前,三个人一起把雷克拥抱在中间,悲恸的心情比刚才更为强烈,眼泪如开闸的洪水,倾斜而出,把雷克淹没……
……
娄一龙等人下到了谷底,开始向北进发。
鲍斯和格雷斯兄弟每人拿把砍刀在前面开路,紧跟在身后的娄一龙不断为两人指明方向。
相雨霏和郭海坪心情沉重地跟在后面,此时,他俩已经后悔,怎么会如此冲动,竟然和雷克分开。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和做官一样,从低到高,每个人都心花怒放,从高到低,每个人都意志消沉。此时的相雨霏和郭海坪是走在台阶上,没有人给他们走下台阶的机会,只好牵着虚荣,怀着一种尴尬的思绪、矛盾的心里,无可奈何地向前走着。
很快,时间到了中午,早晨还晴空万里,现在却是大雾涟涟,身在浩瀚的山谷之中,相聚十几米就彼此看不清身影。
五个人只能步步紧跟,丝毫不敢怠慢,也不敢停下休息,他们想尽快走到那个峡口的面前。但是,他们已经走过一次,知道谷中情况复杂,也知道路程的长短,一天的时间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地方的,两天足可以走到地方,前提是不迷路,不遇到麻烦。
娄一龙、郭海坪和相雨霏深知那种吸血草藤的厉害,如果不是他们还算机敏,恐怕早就和幺妹的哥哥姐姐一样,横尸山谷了。
鲍斯和格雷斯也遭遇过吸血草藤,不过情况并不是很糟,至于为什么,五个人谁也解释不通。
下午,五个人又遭到了魔幻风影的侵扰,可是不知为什么,那种魔幻风影不像往常一样再次拍击鲍斯和格雷斯兄弟,反而把郭海坪的后背重重地打了几下。尽管郭海坪皮糙肉厚,但是仍被打得疼痛难忍,相雨霏只好在后面不断给他敲打,以缓解疼痛。
经历了魔幻风影的惊扰之后,郭海坪和相雨霏更加想念雷克和旗云,此刻他俩的思想有了很大的转变,如果不是已经走了一个上午、半个下午的路程,他俩会毅然决然地返回。真应了那句话,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前面的凶险还在,杀机也在,五个人有着两种目的,一个是要找到自己曾祖母的骸骨,一个是要走进山洞寻找生路。
因为大雾不散,下午的魔幻风影没有把他们冲散就已经高抬贵手了。到了傍晚时分,大家决定休息,如果在黑夜走在浓浓的大雾之中,凶险和危机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