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一龙则选择了尝试,因为他非常着急,同意了郭海坪的观点,决定前去一试,一旦能够走通,他会毅然决然地回来把雷克等接出去。
娄一龙只好走到外面,把自己的想法对雷克说明,雷克没有讲话,只是摆摆手,示意娄一龙可按计划行事。当娄一龙转身向草屋走去的时候,雷克说了一句:“一龙,要谨慎些。”娄一龙的眼睛一热,泪水在眼圈里打转,也许,他不该做出这样的举动。
鲍斯、格雷斯和郭海坪、相雨霏一拍即合,决定下午整理行装,做好充分的准备,明日一早开拔,重进山洞。
旗云犹豫了,她不太支持雷克的观点,但也不希望大家分道扬镳,但见三个人已经铁了心,就坐在那里暗自神伤,一时没有了主意,跟他们三个人走吧,觉得对不起雷克,也舍不得雷克,不跟他们走吧,又怕真的和雷克长眠在大山里,何况丹花和幺妹两个弱不禁风的女孩还是个累赘。很久,她才下了决心,和雷克在一起。
丹花和幺妹始终站在雷克的一边,心中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哪怕是死,也要和雷克在一起。
雷克在外面转了好长时间才回到草屋,看见鲍斯兄弟和娄一龙等人正在整理行装,知道已经无法阻止他们了,他心如刀绞,内中的血仿佛已经流尽。亲如手足的兄弟在患难的时候,不能齐心协力、风雨同舟,这就是复杂背景下人性的变迁。看来人只有在危及生命的情况下才撕掉脸上遮蔽廉耻的面纱,暴露他的原本。
雷克放弃了劝阻,他曾经怀疑鲍斯和格雷斯可能是流落山间的鬼魂,但是现在,根据两人的表现,他认为鲍斯和格雷斯不是什么鬼魂,他们的确是为“约柜”和自己曾祖母遗骨而来的,他想听听鲍斯和格雷斯兄弟剩下的故事。
在鲍斯和格雷斯兄弟准备好行装闲下来的时候,雷克把他们叫了过来。
“鲍斯先生,格雷斯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分手了,你们的离去对我是个不小的打击,但是,你们有你们的使命,我留是留不住的,中国有几句俗话叫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都说明一个问题,相聚是暂时的,分别才是永久的,但是分别不代表没有牵挂,没有思念,没有回忆。我们在深山里相逢,在灾难中相知,实属缘分,你们要走了,我想听听你们后面的故事,也许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我希望把你们的故事留给我做个纪念。”
鲍斯和格雷斯兄弟真的舍不得离开雷克,他们眼含泪珠,无比激动地握着雷克的手说:“雷克先生,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三代长辈的心愿都寄托在我俩身上,如果找不到曾祖母的遗骨,我们死不瞑目。仅仅几天的交往,我们知道你的个性,也深知你的为人,此次不能一同前往,是一种遗憾,希望你多多保重,也希望走出黑竹沟后再次相逢。”
鲍斯和格雷斯又对雷克讲述了那段未完的故事。
去年的7月初,鲍斯和格雷斯被一种奇怪的旋风折腾了一个上午,他们昏迷了,当两人在傍晚醒来的时候,却发觉眼前有一张面色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