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斯觉得事有蹊跷,就告诉格雷斯不要惊慌,要镇定,坐下来好好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通过将近一个小时的休息,他们的情绪稳定了,起来再寻找出口的时候,心境就截然不同,很快找到了出口。
大难不死,鲍斯和格雷斯只好顺着溪谷的峭壁向下游走去,决定一直沿着这个溪谷走。
走了两天之后,溪谷消失,溪水又钻进了山里。溪流进山之处,是千仞绝壁,绝壁上方是光秃秃的石山,上面几乎寸草不生。
鲍斯和格雷斯绕过绝壁,走出很远从侧面向山上爬去,爬上这座山顶端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他们正面向南方。南面半坡植物茂盛,古树参天,落日的余晖洒向远方的山巅,把那里映得金黄一片,远处山峦之中,茫茫云海,明暗交替,碧玉流萤,一片迤逦壮观的景色,如果不是身陷囹圄,绝对是一幅画家笔下的绝世佳作。
那里的海拔估计在2000多米,他们的呼吸受到些许影响,为了避免高山风寒,也为了避免睡眠不佳,两人向南半坡的密林走去,希望能够找到遮身掩体的山洞,便于栖身。
剑峰奇出、树高坡陡,两人下山之路甚是艰难,一直走到夜幕悬挂,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山洞,两人只好砍些荒草,选择一处避风的巨石旁边,委身而卧,苦度寒夜。
夜半里,一阵冷风袭来,将两人惊醒。睁眼一看,天空漆黑一片,星星和月亮全部被浓云捕获,囚禁在遥远的天宇,一场风暴就在眼前。
兄弟俩的简易帐篷早在刚入黑竹沟的时候就被一场强风卷走,面对即将袭来的无情风雨,两人无可奈何,只好听天由命,继续卷缩在身旁树下。
无情的暴雨加霹雳闪电,狂暴肆虐一夜,第二天俩个人便感冒发烧,他们带着病痛艰难地向山下走去,途中在山间石缝中找到几颗天冬和高原龙胆,用砍刀将根掘出,放在嘴里咀嚼,吸吮汁液,多少解些身上的湿气和毒火。
直到中午,他们总算走到山谷,找到一些野果,碰到一处避风的石崖。
两个人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倒在石崖下面休息了两个小时,之后采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草药,生生吞咽,到了第二天身体方见好转。可是又过了一天,他们经历了一场更为痛苦的磨难。
在通过谷底继续向南面山峰攀援的时候,他们的身后总是刮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旋风。
身后的旋风极为诡异,无规无距,有时刮到他们身边,竟然觉得后背像是遭人拍打,回头看去,却不见任何东西,只有树木和山石变形、抖动。兄弟两个惊恐异常,奋力奔跑,可是那种旋风始终不离左右,并时而发出恐怖的啸叫,吓得兄弟二人毛孔都在向外渗血,被逼无奈,只好挥刀乱砍,不但伤不了那个无形无影的旋风,还险些伤到自己。
那种旋风折腾他俩一个上午,把兄弟两个搞得神经崩溃、心意涣散,昏迷了一个下午。当俩在傍晚醒来的时候,却发觉眼前有一张面色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