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正在和镜子喝茶后,老姐在门口停住了。
“端月小姐,要不要也来喝一杯?”镜子向老姐打了个招呼,“这可是身为前茶道大师的月泡的,这次不喝说不定就没有下次了。”
在镜子说出“前茶道大师”这五个字时,老姐的瞳孔出现了明显的收缩,但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
我又望向了镜子的表情,发觉他已经注意到了老姐的不对劲。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姐说完望向了我,“另外,这些事月知道了多少?”
......
老姐说的这番话,等同于她已经承认了我的记忆被她篡改过。
“三成?五成?”镜子露出了天然呆般的傻笑,“具体多少我也不好概括,不过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两百年前干过些什么呢......”
“安心吧。”
......
总感觉,我被无视了。
不过按照老姐的个性她也不可能做到正视我,现在肯定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抓到我。
“那么......我先走了。”镜子拽着柚子的胳膊走向了房间的门,“你应该明白的吧?只要你敢动我的话,南宫......”
镜子的身体突然被地面凸起的尖刺插穿了身体,随后尖刺变成了一根根要有拳头般粗的棍子,将他的身体直接撑破成了碎片。而在地上被拖行的柚子却还毫发无损,甚至并没有因为此事被惊醒。
......
这,应该是老姐动的手吧?
我望向了老姐,发现她正在盯着我。可就在她与我对视后她又走向了镜子的尸体,然后就将柚子扔到了一边。
......
虽然屡次被她追杀,但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可以做到单手将一个少女举过头顶。
“都变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再生啊......”老姐望向了镜子的尸体,“不过只要毁掉大脑的话,就算身体能够完全再生又能做什么?”
......
老姐的手法很熟练,但这么熟练地手法她又是从哪里学会的呢?感觉天天虐待我是无法练就这种手法的。
或者说,虐待我只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熟练度么?
......
“月。”而就在我胡思乱想时,老姐突然喊了我。
“怎么了?”我立即问道。
“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老姐罕见地露出了表情,“明明有不杀镜子也能达成目的的方法我却杀了他,而且还是用这种如此残忍的方式;就算不谈这个家伙的死法,你不是已经得知了你的记忆被修改过了么?问关于记忆的问题也行啊,为什么要选择呆呆地思考?去检查柚子的身体有没有被我摔伤也可以啊!可为什么你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
对啊......
对老姐使用如此残忍的杀人方式表示不满和不解,随后跑去检查柚子的身体。这才应该是我的正常反应啊!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无动于衷呢?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这时一丝细微的声音响起了,“他现在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的过度用药啊......”
我和老姐一起望向了声音的源头,却发现竟然是地上镜子的碎块在说话。
“已经恢复说话的能力了么?”老姐仔细观察了镜子的碎块一遍,“你可是一个比月更适合当虐待对象的人啊......”
“既然我很有可能会死在你姐姐手上的话,有些话就在这里说了吧。”镜子的脸已经完全再生了出来,“月,去找黑雾。他能帮你解答一切的疑惑,而且他对你的记忆有......”
镜子的脸被莫名出现铁丝勒成了碎片,与此同时他身体的再生也停止了。
看来,镜子这次是真的死了。
“月。”老姐的声音响起了,“告诉我,把他对你说的话全部告诉我。”
......
威压。
令人不敢开口,但又必须服从对方命令的威压。
于是,我把全部都告诉了她。
几分钟后。
“他暴露给你的东西,比我的想象中要少很多。”老姐倒在了沾满鲜血的沙发上,“而且这次只把这个小丫头牵扯进来了,看来是我担心过度了呢......”
......
表情这么丰富的老姐,我是第一次见。
不。
说不定在我的记忆被修改之前,她一直都是这副模样的。
“月。”老姐又开口了。
“怎么了?”我望向了她。
“习惯么?”老姐注意到了沙发上的鲜血,但她丝毫没有在意,反而用力地捏了一下沙发,使自己的手沾染上了这不该沾染的暗红色。
“习惯?习惯什么?”我没有搞懂她的意思。
“这样的我,你习惯么?”她望了一眼湿漉漉的手,又望向了我。
......
这个问题,如果答不好的话......
“怎么说呢......”我尴尬地望向了一边,“我觉得没什么,倒不如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吧。”
“那......”老姐做出了一个决定,“这样好了,我这次拜托黑雾修改记忆的时候,把大家记忆中的我修改成这样得了。”
......
“你这是打算让黑雾修改所有地球人的记忆么?”我有点慌了,“就算他的确有这个能力,可现在聚集地的设备已经比几百年前更加完......”
“只要同时使用气体化和透明这两项能力,他就可以做到在两个小时内悄无声息地覆盖整个地球哟。”老姐打断了我的话,“再加上修改档案库资料和修改记忆的时间,顶多只需要花上四个小时而已。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在这之前乖乖等着被抹去这段记忆吧。”
......
不明白。
无论怎么想我都不明白。
“几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一定要修改我的记忆啊?!”我突然莫名其妙地生气了,“为什么不能让我记住这些啊!记住这些究竟怎么了?!”
“如果你愿意现在先被我打上一针麻药的话,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老姐说完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根针管,“不然在听完这故事之后你暴走的话我可没办法制住你。”
“好!”没想太多我就直接抢过了她手中的针管,然后直接将麻药注射到了自己的体内。
无力感随之而来。
“那......就开始讲吧。”老姐看到我的反应够莫名叹了口气,“首先......”而这时她的脸色突然又变了,“谁?!门外的人是谁?!”
......
什么情况?
就当我以为这是老姐的小把戏时,有个家伙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