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青域臣感到了这座皇宫带来的寂寞杀伐与吸引天下人的那种魅力。
从古至今有多少人为了那把椅子和这座皇宫杀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又葬送了多少人的良知与一辈子。
她的父亲、淳安嫔君、凤后、梅贵君等等这些后宫男子,全都是皇权的棋子。死了的还有人顶替,没死的,终其一生也都看不透在这条路上奔波。
胜者,在这皇宫指点江山然后又重复着插入新的血液继续因皇权而奔波。
败者,什么都不剩,沦为奴隶过着一天不如一天的灰暗日子。
这就是皇权时代,这就是残酷的世界。
无论是新时代还是皇权时代,都存在着这种令人厌倦又令人痴迷的东西,它叫权力。
前世她是军火王,人们口中制造战争的罪魁祸首。可是人们常常忘了,如果不是国家高层的野心,又怎么会有战争?
如果不是为了生存,又怎么会有军火商?从古至今不是都流传着一句话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就是自私自利的生物,千万别说人不自私自利,因为,人无完人。
青柯,她的母皇。因为是皇帝,因为还想当皇帝,所以对着自己的女儿儿子还有妻妾都在防着。看似特别宠爱谁,其实就是想把她把握在手里变成她制衡朝堂上其她臣子的棋子罢了。
她的父亲真是可悲,爱着那么一个渣的女人。
想着想着,突然一个太监拦住了她的去路。
“奴参见王爷,给王爷请安。”小太监开口说道。
青域臣微笑着,也不开口。小太监一直跪着也是受不了了,汗水直流。
小太监此刻真是内心彷徨,这景亲王别看一副温润如玉对谁都笑的模样,可是这散发的威压也是令人感到可怖的。
“嗯。”应了声便要越过小太监离去。小太监咽了咽口里的唾沫,忍住心里的害怕开口阻止了青域臣迈出的脚步。“王爷,嫔君有请。”
嫔君?侧头看向小太监,目光平静。在宫里生活的又怎么会看不懂青域臣这是在示意他说完。
深吸口气,勉强笑道:“咱家淳安嫔君有请王爷至方才凉亭一聚。嫔君说,他想问问王爷来时有没有路过‘东林’山,不知那儿的兰央花开了没。”
闻言,只见青域臣眼睛深邃幽暗,仿佛如同死神的瞳孔。
没在理会小太监,快步朝着御花园走去。
距离凉亭不过十几步远,就见淳安嫔君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青域臣走过去,“不知嫔君想知道什么?”
淳安嫔君笑着道:“小玲子没跟王爷说?”
两人边说话边并肩走向凉亭的一处。淳安抬手,凉亭内的所有宫人都立马离开凉亭五米远守着。
见此,淳安才开口继续说道:“听闻王爷在域龙州时便一直在打听一个叫越东林的女人。不知王爷可有打听到人在哪?”
闻言青域臣嗤笑说:“嫔君身在深宫,不想这耳目看的听的倒是够远的。”
“呵呵……呵呵。”淳安捂着唇笑了会儿才继续说道:“王爷啊,这深宫里有大本事的人多得很,不比本宫差啊。这越东林曾是陛下的第一暗卫,王爷可知?”
侧头看着淳安嫔君,越东林的身份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不得不说淳安嫔君又给了她一个惊讶。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没听到青域臣开口,淳安嫔君又说道:“当初叶妃君沒后,越东林也消失了。据说是被仇家所杀,尸体被抛入内城河里,等捞出来后整个人都被泡烂了。”
“可是据本宫所知,越东林来了个金蝉脱壳,往北边逃去。现在嘛……应该在匈奴那里为匈奴王效劳,混的倒是不错,是个大将军了。”
说到这里,淳安嫔君侧目看着青域臣。而青域臣则是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淳安嫔君看不透她。
“嫔君告知本王这些,是为了什么?或者,嫔君想从本王这里拿什么?”青域臣笑问。
果然够聪明,不愧是那人的女儿。青柯啊青柯,本宫不会叫你好过的,这只是开始。
“本宫想要的……王爷怕是给不起。本宫说的这些,只是还叶子月的人情罢了。”
“对了,帮越东林的人,在后宫。至于是谁嘛,本宫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得王爷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