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个礼拜过去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家属去办理出院手续吧。关悦死活不依,说什么都要住下去,严虹岩说家里不比医院条件好啊?关悦噘着嘴不啃声。
“常山,去办理出院手续!”闫虹岩发了狠。
关悦瞪着眼睛大喊,“不,我就不出院!”
“为什么呀?你总得说个缘由吧?”
憋了半天,关悦终于说出了顾虑,“一旦出院,谦谦哥就会离开我,爹地妈咪,你们能让谦谦哥住到我们家去吗?”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老两口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连医院的医生护士、其他病人人都看不下去了,不是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节操碎了一地?
这么漂亮标致的姑娘,家境又好,难道还愁找不到男朋友吗?这大庭广众的多丢人啊!
就这样,四个人僵持了半个多小时,谁也不肯相让,关常山铁青着脸扭头要走,关悦大喊,“爹地,你做什么去?”关常山不说话。
“爹地,我不出院,除非谦谦哥住到我们家去!”关常山头也不回地闷声说:“我出去透透气!”说完消失在拐角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后,关常山拿个办好的出院手续回来了,新来的病人也到了,护士小姐开始收拾床铺,关悦发疯了一样的夺过护士手里的床单被罩扔在地下。
关常山大吼一声:“关悦,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赶快换衣服,回家!”关悦嘤嘤的哭了起来,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文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严虹岩有些于心不忍,走过去拉了关常山一把,然后坐到床边安慰关悦说:“悦悦,听话,赶紧换衣服,妈咪答应文晔跟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说着同时眼神复杂的看了文晔一眼。
文晔一听这话,如同五雷轰顶,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千万不要啊,神啊,快救救我吧!
“真的,妈咪你说的是真的?”关悦依然泪眼婆娑,背对着身子站在窗户边的关常山梗着脖子不说话。
“妈咪不骗你,来,妈咪帮你换衣服。”
“可是爹地不答应。”
“你爹地同意的,他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关悦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麻溜的换好衣服挽着文晔就走。关常山摇摇头,唉!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丝毫没有发言权的文晔一时间哀凉至极,百感交集!此刻,我不就是一个被别人控制在手里的风筝么,要我向东我就得向东,要我往西我就得往西!
在楼下等的花都谢了的司机看见他们出来后,立马迎了上去,“董事长、太太、小姐车就在那边。”说着一边领着路,一边回头观望。到了停车位,司机麻溜的拉开车身右边前后座的车门,关常山坐副驾,关悦拉文晔坐后排,严虹岩也坐到了后排。关悦像牛皮糖一样贴在文晔身上,双手抱着文晔的胳膊,一刻也不想放开,文晔试探性的推了几次,但没什么用。此刻的关悦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温婉、甜蜜、娇媚,“谦谦哥是我一个人的,他只能属于我!”
旁边的闫虹岩刻意扭过头看着窗外,不去在乎发生的一切,关父坐在前排冷着脸始终一言不发,气氛是如此尴尬!
快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所别墅的院子里,关常山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径直走进了客厅。“先生回来了,太太和小姐......”还没等阿姨问完关常山便匆匆上了楼,毫不理会阿姨的询问。随后,关悦拉着文晔进了客厅,只留闫虹岩和司机收拾东西。
“阿姨,帮我拿杯苹果汁,哦,还有,帮谦谦哥煮一杯咖啡。”关悦安顿完,拉文晔坐在沙发上,“谦谦哥,你怎么了,不开心吗?你就当自己家一样。来,谦谦哥,我带你上楼看样东西。”说着拽着文晔就要上楼,此时,闫虹岩提着东西进来了,“悦悦,就让文晔在客厅休息一会儿吧,这几天他也累了,你快去冲个澡,臭死了都。”
“不,我要陪着谦谦哥。”关悦丝毫不为所动。
“关悦,听伯母的。”文晔算是帮腔。
“不,谦谦哥,我不要洗澡,我只想你陪着我。”关悦又开始撒娇。
“悦悦,越来越不像话了,快点去洗了下来吃东西。”闫虹岩有些嗔怒。
文晔知道关悦在担心什么,勉为其难的挤出一句,“你去吧,我不走。”关悦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调皮的一笑,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好好好,我去,我这就去啊,谦谦哥你可千万要等我!”说完一阵风似的上了楼,文晔总算舒了口气,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唉!怎一个乱字了得!最近一阵,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感觉像个陀螺一样没有思想没有知觉,不停地转啊转,停不下来。他甚至不敢去看闫虹岩和关常山的脸,总觉得他们夫妻俩像两匹目露凶光的狼,随时准备扑上来将他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