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侠心里一直放不下,问道:“师父,你说纹虎会出山吗?”
李青认真地回答道:“会的。”
“那就是说真有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喽!”陈小侠激动道。
李青看着这个有时候很鸡贼,有时候又很傻的徒弟,就像看着年少的自己,对神来神去的东西总是抱着希冀。
来到这片世界后,虽然没有地球那么安逸舒适,但小时候的梦都成真了,他也算是幸运儿了。李青想在这片世界走得更远,探知所有的秘密,包括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片世界!
------
走出山林,李青来到了一个叫北玻的大城镇。当在一座茶楼坐下时,满茶楼的人都在谈论化龙城护送霸下的这件事。
李青听到霸下剑被完好的送回了化龙城,被朝歌来的大人物亲自拿回了皇城。这说明,抢剑的黑影没有成功,多半凶多吉少了。
当听到赤甲卫统领徐天山已死,李青是彻底震惊了,他明明放弃了击杀徐天山,会是谁杀了他呢?
正在李青低头冥思的时候,一人走了过来,欢喜道:“李兄,好久不见。”
抬头一看,竟是姬霜。
李青欣喜道:“姬兄。”只见姬霜还是那般儒雅翩翩,手里拿着一副丹青画。
李青刚想叙旧来着,姬霜是一点机会也不给,将丹青画在桌上平摊了开来,急切道:“李兄,你看这幅丹青画如何?”
李青瞄了一下,白眼道:“马马虎虎。”他精通丹青画,但对画画兴趣不大,不像姬霜一样视画如命!
要是别人说这话,姬霜铁定就不乐意了,可是李青说马马虎虎那就肯定马马虎虎,“这可是名画家方旭的画,不知哪里可以改进。”
李青喝了一口茶,然后“噗嗤”一声,把茶水喷到了画上,看得姬霜比捅了他一刀还心疼。
没过半个瞬息的功夫,姬霜就明白了。这是一幅冬菊傲春图,李青一口茶水喷吐在上面,蒙蒙之中有霜寒初化露水的感觉,再加上茶水的清香就像冬菊的暗香,李青这一口茶水把画给喷活了!
姬霜看女人一样细看着画,还忍不住凑近细闻,李青看得老脸抽搐,毕竟这茶水里有他的口水,一个男人闻他的口水自然很尴尬。
见到姬霜就要伸嘴去舔那朵冬菊上的露水时,李青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抽过丹青,给撕掉了。
姬霜看了也不生气,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道:“我知道李兄为何撕它,茶水干了就会变成茶污,倒不如及时撕了它,让它停留在最美好的一刻。李兄和我都是爱画之人,志趣相投,我懂你。”
李青翻着白眼干瞪着,心中骂道:志趣相投的鬼,我可是有正常男性癖好的人。
一旁的陈小侠看不下去了,一副大人做派朝姬霜摇了摇手指道:“画画除了能卖几个钱还有什么用,我师父可是要仗剑江湖做大侠的人,可没时间花在画画上。”
李青拍着额头很是无奈,这两人一个自己喜欢画画,一个自己想当大侠,硬扯上他是什么鬼。
姬霜压根没理旁边的小鬼头,显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对了你怎么带了个眼罩?”直到不讨论丹青,姬霜才发现李青戴了一个眼罩。
李青笑着摇了摇头,姬霜见对方不想多讲也没多问,只要不是讨论丹青,姬霜为人处世还是很有分寸,挺正经的。
“对了,姬兄,你怎么会在这?”
姬霜坐下道:“那日骊江乍现,天下震惊,我师父也被惊了出来,带着我和师妹出门一观骊江。”
“骊江?”
“是的,我师父说三帝时代有大江名为骊江,是君王封禅之地,大秦皇帝建国时这条巍巍大江莫名消失了。据古史考究,三帝时代,骊江的位置就是现在点苍山脉的地方。”
听到这,李青一惊,按理说这骊江应该是齐三才打开点苍山内的大墓,导致点苍山炸毁地下河狂涌直上造成的,怎么成了三帝时代的大江!
李青问道:“你师父呢?”欧阳子被称为天下最聪明的人,又是他师父傅子茂的至交好友,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我师父没来,他说要在骊江附近仔细查探一番。”
“师父说,三帝时代,所有人都认为这条大江连通着天外,是一条通天绝地之路,因而成为了封禅之地。他要在大江四周摆下天星遁甲用以观察,近年来是不会离开那了。我师妹呢,总是死赖着师父,也待在了那。而我耐不住寂寞,就一路往南游历,听说丹青名家方旭要在这北玻城开丹青展,特地过来看一看。既然遇见了李兄,那就结伴同游,甚是快哉啊!”
李青听了一脸郁闷,这世界的人也开画展?不是以武为尊吗?怎么不开武展,陈列神兵利器,罗列武功心法,那才震撼人心嘛!至于这个丹青展,他可没兴趣。
李青找借口道:“姬兄,实不相瞒,我有要事要办,明天就离开这。”
旁边的陈小侠不屑道:“我和师父才不要看什么丹青展呢。”
“小兄弟,那你可听过圣笔阎罗?”姬霜并不生气陈小侠的无礼。
陈小侠好奇道:“阎罗?难道他的画能杀人?”
姬霜道:“是的,传闻圣笔阎罗一生画过四幅画,名字分别是魑魅魍魉,看画之人必须要有好友陪同,在你神智失常之前弄醒,否则看画之人必将迷失自我,发疯致死,听说曾经死去的人都是面目狰狞,形同恶鬼!”
听到这,李青知道了姬霜的意思,讶然道:“姬兄,你是说丹青意法?”
姬霜笑道:“有这个可能。”
“听说方旭偶然间得到了一副圣笔阎罗的画,愿意拿出来同他的画一起展出。”
李青怀疑道:“天下有这等好事?”
姬霜笑得很得意,一手搭到李青肩上道:“李兄啊,方旭这种爱画之人自然没什么功利心,有好东西自然想与同道之人分享。”
李青干笑着,表示我不是很懂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