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安念颜做足了属于王妃的本分。不是接见这个就是接见那个的,累得腰酸背痛。
内心真的很无语,不就是多了个王妃吗?用得着好奇眼加谄媚脸吗?
还有春魅那个家伙,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安念颜趴在桌子上,不想动,稚倒好,活力四射,在房间里蹦来蹦去。
“王妃,倪小姐求见。”碧池走上前,低声禀报。
“………”
安念颜皱了皱眉,一点都不想动,倪小姐又是谁啊?
这些人,有完没完啊?要不她还是收拾包袱现在跑了得了?
她发现,当初那个决定貌似错了。
虽然这样可以接近那冰块男人,但这也太麻烦了。
“不见。”
安念颜直起身子,她真的不行了,个个都来跟她“勾心斗角”,很烦的好不好?
关键是,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是个挂名的。
碧池站着不好开口,可是那毕竟是丞相之女,拒之门外,难免不好。
安念颜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为难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无奈道:“算了,请她进来吧。”
“…是…”
不一会,一美人便姗姗来迟。
淡粉色的华衣裹身,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若隐若现的锁骨,步态雍容华美,整个人显得气若幽兰。
一双水眸眼含春,会说话般,明明生的轻俏可人,却硬是如狐狸般夺人心魄,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倪长欢走近,行了个标准的礼,柔柔道:“长欢见过寒王妃。”
“起来坐吧。”
看清来人,安念颜的眉头微挑,她对这女人还有些印象。
“谢王妃。”
某只色鸟本吃得开心,一听这柔弱的声音,整个身子骨都软了下去。
“美人……”抬起鸟头,入眼的便是一巧笑盼兮的美人。
立马吐了嘴中的食物,飞了过去。
红色的羽毛煞是靓丽,落于桌子上自然引起了倪长欢的注意。
“咦,王妃,这是什么鸟?”倪长欢眸中带着好奇,柔荑般的手缓缓向稚而去。当快要触碰到时,她顿了顿,巧笑嫣然,“王妃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
安念颜依旧面纱蒙面,倪长欢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清冷得过分,或者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手指刚**上它的背部,某只色鸟就腿软了,跌在了桌子上。
安念颜嘴角抽了抽,就这点出息?太丢脸了吧?
“王妃…”
倪长欢一脸惊惧,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眸中带着水雾,这鸟怎么倒了?
难道这女人想陷害她?
想到此,倪长欢的眸子快速的划过一抹阴狠,快得让人难以发觉。
“无碍,它大概只是太…累了。”爽累了。
安念颜自然是瞧见了她眸底的情绪,勾了勾唇,装作没看见。
不过,这只鸟真的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哦…”倪长欢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个女人想对她下手。
“倪小姐来,所谓何事?”
嗯,没事就赶紧走人。
“昨日王妃吹的曲子,家父喜欢得紧,今日来,长欢是想讨教一二,王妃不会不帮长欢吧?”
安念颜勾了勾唇,以孝为先,合情合理,她拒绝,就于理不合了,反而会落得心胸狭隘,不懂人情的名声。
不过,她哪来的时间教人这些,于是淡淡道:“本王妃怕是没有时间帮倪小姐了。”
“王妃此话何意?”
倪长欢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眸,印下一排浅影,双手紧张地捏着手帕。
安念颜不动声色,心底暗自念叨着:唔…果然美人什么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惹人怜爱啊。
倪长欢自然是有几分姿色的,加上柔弱的性格,很容易让男人升起保护欲。
“倪小姐,你的琴音和舞蹈都是天下一绝,何必来跟本王妃学习山野曲子?”
安念颜不想再跟她弯弯绕绕,侧眸,看向站在一旁的碧池,清冷道:“碧池,送客。”
“是…”碧池愣了两秒,应道。
“倪小姐,请。”
倪长欢垂下头,她就是不明白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软硬不吃?
御景寒踱着步子踏进清苑,院门口的人立马扯着嗓子喊道:“寒王到~”
倪长欢身体一顿,头垂得更低了。
御景寒一袭黑衣,踏进房里,冷眸扫过几人,最后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放在安念颜身上。
“见过王爷。”倪长欢起身,对着御景寒行礼。
头顶的珠钗微微摇曳,眸中带着点点水雾,我见犹怜。
安念颜坐着未动,一双眸子好奇地来回盯着倪长欢和御景寒。
御景寒见安念颜不起身行礼,也不出声问好,基本无视了他。好看的眉头少见的皱了皱,这个女人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声音也比平常还冷了几分,“明日的比试大会,你随本王出席。”
比试大会?她一个没有幻力的人去做什么?安念颜挑了挑眉,“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
倪长欢低垂着头,不敢起身,心底对安念颜的怨念却越来越深。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战王居然彻底的无视了她!
安念颜看了眼未起身的倪长欢,“王爷可真不懂怜香惜玉。”
御景寒像是此刻才发现倪长欢的存在,眸光微沉,“在这里做什么?”
“回王爷的话,长欢是来向王妃讨教曲子的。”
女人素色长袖下的手陷进了肉里,却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