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谁都不好再说什么,杨老笑着告辞后,一众人抬着一人一尸就匆匆离去了。
红拂看了一眼未动的御景寒,也跟着离开了。
安念颜扫了一眼窗外,眉头皱了皱,已经很晚了,怎么落落她们还没回来?
御景寒没有离开,站在中央,就那么冷飕飕地看着安念颜,让她感觉毛毛的。
“我说,难不成你也要兴师问罪?”
安念颜看了眼狼狈不堪的一楼,开始动手收拾,抬眸看了眼御景寒,凉凉道。
御景寒眉头皱了皱,“这次是侥幸,下次别做冒险的事。”
安念颜扶椅子的手微顿,有些不解,现在又抽什么风?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王爷还是多花点心思,早点找到药材。”
御景寒脸色立马黑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今日要不是那层奇怪的禁制,她以为她会这么轻松?
杨元没有追究,也不过是看在那位的面子上。
安念颜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耐烦地摆摆手,“王爷,这里是女人的地方,这么晚了,你待这里,不合适吧?”
御景寒轻哼一声,“本王想在哪,就在哪。何来不合适?”
“得了得了,你愿意待就待吧,我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御景寒脸色一僵,这个女人就这么不待见他?
果真,安念颜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人两狼就大摇大摆地上楼了。
楼下的御景寒面无表情,只是周围的温度更低了。
感受到背后那强烈的冷意,安念颜勾勾唇,她想,她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在意“她”了?
她天生的体质,的确比较得魔界人的心。
上次比试时,她就有疑问,开始时他明明就有能力出手,却一直没有动,为什么?
也许,他也看重了她的体质?
安念颜回房后,就把两只狼收进了混沌。
以御景寒的敏锐程度,她也不好随意进混沌,因此合衣就睡下了。
安念颜打算等御景寒离开,她就去禁地一趟。
御景寒心有不悦,脑海里总围绕着今日那个男人说的话,心情也莫名的烦躁起来。
左右扫了一眼,御景寒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无视他到如何地步?难道他就这么不讨喜?
半晌后,秦心落三人吵吵闹闹地进来了。
因为说着话,也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御景寒。
“落落,你今天太冲动了。”云欣欣拉着肖藿,有些抱怨。
今日又把阳导师得罪了,以后她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秦心落停住脚步,扭过头看着云欣欣,“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和你们没关系。欣欣,藿藿,明天我就搬出去。”
肖藿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话。
云欣欣急着道:“落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心落转过身子,上楼,摆了摆手,道:“好了,今日你们就先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安安。”
云欣欣红了眼,跺了跺脚,待秦心落上楼后,才委屈道:“藿藿,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肖藿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安慰道:“你知道落落的脾气,她只是不想连累我们。”
“可是……落落今日得罪了阳索,以后在这个学院,可怎么办?”
阳索不止是一名幻师,更是一名炼丹师。今日得罪了他,以后她们在这个学院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云欣欣没有得到回答,小声的抱怨道:“都怪那个什么王妃,没准那个荷包就是她调包的!杀了辰若玫就死无对证,正和她意。”
话落,一股雄厚的力量瞬间涌来,云欣欣和肖藿根本来不及躲开。
两人受了一击,倒在地上,有些狼狈。
肖藿咳嗽一声,抬头看向角落里的男人,美眸突然瞪大,眸底满是惊艳。
御景寒皱眉,这种“痴迷”的目光令他很不爽。
男人轻挥衣袖,眸带寒光,只一眼便令人不寒而栗。
“本王的王妃岂是你们能议论的?”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着求饶。云欣欣刚想搭话,肖藿就拉了拉她的衣袖,朝她摇了摇头,转头朝着御景寒道:“王爷,是我不好,欣欣她不是故意的。要罚就罚我吧。”
云欣欣睁大了眼睛,转头惊讶地看向肖藿。
她不曾想到,肖藿竟会这么说。
御景寒眉头皱了皱,刚刚他还不觉得待在这里有什么,此刻,却觉得这里脏得令他作呕,全身都不舒坦起来。
没有了心思与两人纠缠,御景寒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便转身离去了。
待他走后,跪着的两人才松了口气。
云欣欣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肖藿则若有所思的看向御景寒离开的方向。
…………
秦心落上了楼,立马便敲响了安念颜的房门。
安念颜眸子睁开,猜测是秦心落,便轻应了一声,“等下。”
秦心落听见她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落了落。
待安念颜把门打开,秦心落一闪就进去了。不客气地坐在桌子旁,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过后才道:“安安,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安念颜挑了挑眉,轻声道:“你去找御景寒了?”
秦心落的手微顿,抬头朝安念颜笑了笑,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道:“安安,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不知道,阳索那个人看起来面善,实际上心狠手辣,他动手,一般都……对了,安安,你没事吧?”
秦心落突然紧张起来,站起身来,就蹦到安念颜面前,东摸摸西摸摸,挨着检查她的身体。
安念颜有些好笑,拂了拂手,“我没事。”
秦心落不确定地反问道:“真的没事?”
安念颜点了点头,话题又绕回开始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你去找的御景寒?”
秦心落松开手,瘪了瘪嘴,抱怨道:“我担心你,就去找他了。可是那个什么破战王,我去找他时,他居然说你的事与他无关。你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