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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留学又遇到了语言障碍

怀着一个美好的理想到美国留学,即三年把一个博士拿下来。但是,上了第一堂课后就知道,这个想法是太天真了。我是老革命遇到了老问题,留学又遇到了语言障碍。

一堂课下来,人如坠入到云里雾里。抓不住老师讲的好多内容,回家看几遍书后就懂了。整个的在SH交通大学读硕士研究生时的翻版。

经过几个不眠之夜的碾转反侧,排除掉吃不了苦和不用功等因素,最后,引发了我对语言学习的深度思考。

我要到美国读书了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我要到美国读书了。那时不象现在那么有钱,另外,根本不知道有奖学金的事情,出国读书的路只有一条,即通过EPT考试,由国家派遣你出去。真是,千军万马,奔腾着向这独木桥冲去。我庆幸自己吃苦在先了。在SH交通大学的三年研究生期间,我们用沃顿商学院上课用的英文原版教科书,听沃顿教授用英文授课的好处此时全部显现出来。我轻松过关。

整个1985年暑假,我忙于置装和准备出国。其中,包括去BJ教育部要求到美国读书的事项,联系学校,等待邀请信,签证,购买飞机票。妻子还一本正经地和我说,我甭想到美国就自由了。要我记住这个家。哪怕是天涯海角,她都会跟着我的。一些我想都没想过的问题,她却是作为日常生活中的问题提了出来。

我说过,我只是一个顾家的男人。因此,我告诉她,在和她结婚前,我是自由的。我可以进行选择。在我可以选择时,我选择了她。我对她是负责任的。我懂得,结婚不仅仅是爱的结果,更多的是责任,对日常的,平凡的,琐碎的生活的责任。日久见人心,请放心周定真的为人。

去一师附小向女儿的老师们告别

去美国读书前,我照常去一师附小接女儿回家。第二天,我就要坐飞机赴美国读书了。要隔很长时间才能见到女儿,心里的感觉还是有些怪怪的。去一师附小接女儿的另一个目的是向女儿的老师们告别。在我不在的时候,请她们多关照我女儿。

当我领着女儿回家时,在学校门口遇见肖老师和其他老师。我让女儿和每个老师说再见。这时,肖老师看着我,并且教女儿,说老师们再见就行了,哪里需要向每个老师说再见的。我明白,肖老师是在用她的肢体语言明确地在告诉我,我放心好了,有事情的时候,她们会教育我女儿的。我心里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心想有这样的好老师,我应该可以放心地走了

留学又遇到了语言障碍

1985年10月1日,我乘中国航空公司的波音747赴美国,开始了三年的留学生涯。对于我们这些经历过困难时期和过着什么都要凭票供应生活的人来说,横在自己面前的严酷生活真是算不上什么。美国超市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使你目不暇接。每个中国的访问学者或留学生都面临的同一个问题是语言问题。语言问题又一次成为了我学习的拦路虎。

在美国宾大的第一堂課就又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即我当时能理解教授讲的很多内容。一下课,我就又无法回忆出刚才教授讲述的重点内容了。但回到居住地看几遍书后又完全懂了。这简直就是我在SH交通大学开始读硕士研究生时遇到的问题的翻版。

原来以为,我的英文已经过关了。经过在SH交通大学三年的坚苦卓绝的努力,考入研究生时,我的英文往常成绩只有51分。属于末尾之列。开始时每天听美国教授的授课录音听得耳鸣,后又看英文原版教课书看得眼睛金星直冒。这些总算都熬过来了。我从英文基础很差到成绩优秀,从听美国老师讲课犹如听唱山歌到听得懂美国老师的讲课内容,到老师邀请我到WhartonSchool(沃顿商学院)读书,这要求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是怀着美好的愿望,即以较短的时间(例如三年时间)读一个博士学位,来美国学习的。但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我的梦想。到了美国,英文又不行了。

躺在床上,又是碾展反侧,不能入眠。吃苦和用功是不言而喻的事。到美国来读书就是准备苦读的。冥冥之中,似乎觉得,我遇到的问题不是用困难这两个字解释得了的。而读博士,可能就要这样拼命地读下去了。

功课的重负

功课的重负压得我喘息都困难。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浏览于货架之间。我进超帀的唯一目的是发现便宜货。例如可以用几乎一半的价格购买的隔天就要过期的面包。被认为便宜的还有冰激淋。不过,我是不买的。一是买不起,二是没时间吃。我饮食的唯一目的是维持生命,决不是品味。到现在还是这样。

从超巿回到居住处,便一头扎进阅读教科书。阅读老师讲授的内容和老师要求阅读的文章。同样的内容至少要阅读上4到5遍才能理解和记住,才能保证作业有做对的把握。因为英文听力和记忆力都是问题。每天只能睡上4到5个小时。日复一日地就这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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