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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猴杀人事件

邦城医科大学脑科研究所第一工作室主任石重阳的办公室围满了人群,十分钟前的一声惨叫把第一工作室的所有成员都吸引过来。石重阳博士遇难了,刑侦大队在苏逝的带领之下匆匆赶到并迅速地封锁现场。石重阳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背部被人捅了一刀,血染红了他的背,他桌子上和档案柜里面的文案十分狼藉如同遭到盗窃一般,苏逝肯定在案发之前有人在这个办公室里面寻找着某种东西?可惜凶手极为狡猾并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的痕迹。按照正常的推理,石重阳的死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凶手在寻找某种东西的时候被石重阳遇到,凶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死石重阳,二是凶手潜入石重阳的办公室杀死石重阳后进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不过苏逝的这两种猜想很快被攻破,因为现场还有一具尸体。

尸体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女子装扮得花枝招展,年纪看上去二十出头,身材苗条,五官靓丽,她死后尸体被塞进石重阳办公桌的立柜里面,经过检查发现,女子的脑袋完全被掏空,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跟之前连续发生的“噬脑凶灵”案件同一样手段。

“女子是石重阳的情人,名字叫海丽,她的死跟陆云、钱亨通他们一样脑袋彻底被清空。她为什么被塞进立柜里面?我想这个问题只有凶手自己知道。”欧凯丽跟苏逝说。

苏逝在办公室里面走了一圈后说:“这会不会是情杀案呢?石重阳都花甲之龄还那么吃得消找一个那么漂亮的情人,他们在办公室偷情的时候被海丽的男朋友遇见,男朋友错手杀死两人然后逃之夭夭。”

“好幼稚的想法。”萧寒不由得笑道。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拜托了,大队长,你想问题麻烦想得深入一点好吗?”

“我假设而已,那你给我一个更好的假设看看。”

“我懒得和你争,对了,我刚刚去问了一下,在石重阳死之前有一个女子找过他被走廊的监控器拍到。”萧寒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份刚刚复印出来的相片递给苏逝看。

“姚小姐吗?”苏逝看到模糊的照片上拍到的正是姚苏雅他感到很惊讶。

萧寒则铁着一张脸嘴巴里面不停地说:“怎么会是她呢?不可能是她。”

“什么不可能是她?”看到萧寒的表情不对劲,苏逝问了一句。

“我去把她带回局里。”萧寒看了苏逝一眼说。

“你去吗?怎么不换作我去了呢?”苏逝有些得意,上一次提到姚苏雅的时候他就觉得萧寒不对劲,现在又是姚苏雅,萧寒显得更加的心事重重还说亲自去找姚苏雅,对于苏逝而言他总算是解脱了,他笑道:“她是不是凶手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是她,萧寒,我希望你能公事公办。”萧寒点点头之后便离开。

“萧寒跟姚苏雅是小学同学,看他的样子,姚苏雅还是他的初恋情人。”欧凯丽突然出现在苏逝身边。

“原来如此,难怪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嘿嘿!阿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了?”

“我猜的,小学同学肯定是初恋,提到姚苏雅的时候他总是灵魂出窍心不在焉,姚苏雅在他心里肯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种地位只怕只有初恋情人才具备。”

“你不该做法医你做侦缉员算了。”

“其实凶手根本不是姚苏雅,不过让萧寒跟姚苏雅叙叙旧也不错。”欧凯丽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苏逝都被她这一丝笑容镇住,他说:“何出此言?”

“石重阳的死亡时间是上午9点30分左右,海丽的死亡时间则早半个小时,姚苏雅出现在监视器的时候已经是10点10分,她和死者的死亡时间对不上,她根本不是凶手,不过姚苏雅离开办公室的时间是10点42分,她在办公室里面做什么呢?这点我很好奇,一个女孩子见到了死人居然还能滞留半个多小时,这点我真佩服她。”欧凯丽分析得头头是道,苏逝不由得五体投地,既然姚苏雅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是谁呢?监视器里面在石重阳死亡前后这个时间段里面没有找到任何的可疑人物,姚苏雅找石重阳做什么呢?姚苏雅不像是一个胆子大到可以和死人共处一室的女孩,苏逝的心里疑团渐渐地多了起来。

姚苏雅刚刚想熄灯睡觉,窗外却传来一阵哭泣声,这哭声很凄凉,如同一个死了丈夫的怨妇,哭声一阵阵地传来,如同一条皮鞭在不停地抽打着她,她感到很烦,大半夜的哭什么呢?还让人睡觉吗?她站在窗口那儿,哭声好像就在水库那边传来,难道苏紫阳又要去杀人了吗?想到这个姚苏雅赶紧穿上衣服往安乐墓园东边的石岗水库跑去。悲惨的哭声越来越近,姚苏雅站在水库大坝上,月色撩人,皎洁的月光下水库显得波光粼粼,她寻找着哭泣的源头,水面不停吹来的风让她无法分辨哭声从何而来?好像是在水底吗?仔仔细细去聆听,哭声断肠一阵一阵地从水里面传出来,谁在水里哭泣呢?水鬼吗?想到水鬼,姚苏雅打了一个寒战。

呜呜!呜呜!哭声围绕在姚苏雅的身边,这哭声越哭越诡异,哭声如刀似乎要夺走她的性命,面对波光粼粼的水面,面对凉飕飕的风和冰凉的月光,她看不到苏紫阳在哪里?苏紫阳明明说今晚不会回宿舍睡,他又不在这边他去哪里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似乎,水面突然泛起一层层的波浪,一条白色的影子从水面上游向她,这条白影一米多长,看上去好像是个念中学的小孩,不过念中学的小孩可不会是毛茸茸的。看到白色影子游过来姚苏雅心如小鹿乱撞,她感叹着:“这是什么东西?”

那个白色影子已然呖呖地尖叫着从水面冒出来。姚苏雅看到白色影子两只锋利的爪子抓向自己。

“救命。”姚苏雅本能地喊出一声,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倒下,一道厉风从她身边扫过,一条人影噗通一声从她身边跳进水里,人影和白色的影子缠斗在一起。

“怎么回事?”姚苏雅已经哭了出来,刚刚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就要飞出自己的身子,她几乎就要死掉。水里面两个影子抱在一起激起一层一层的浪花,姚苏雅腿发软,她只有哭,她觉得自己好无助。

“你不觉得你哭的样子很丑吗?”水面停止了挣扎,一个人从水里爬上大坝,他一说话,姚苏雅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苏紫阳,你到底这是闹哪样?我差点就死了,我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面对姚苏雅突然的投怀送抱,刚刚从水里结束战斗的苏紫阳感到一阵愕然,他能体会到姚苏雅内心的恐惧、不安、狼狈、悲伤……

“我知道,我这不是救了你一命吗?”苏紫阳推开紧紧搂住自己的姚苏雅说。

“为什么?你不是杀人凶手吗?你告诉我你不是杀人凶手?你为什么要救我?”姚苏雅已经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想太多了。”苏紫阳呵呵一笑,他仰首看着天上半悬着的月亮,月光洒在他淋漓的脸上,停留在他脸上的水珠一闪一闪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有魅力,他低头笑笑:“表姐,有时候你真的很幼稚,幼稚到我很无奈。我并非什么杀人犯,你也不需要多加提防。你看看水面上的那家伙,它才是杀人犯,我追查它快一个月了。”

姚苏雅被苏紫阳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她抬头往水库下面看去,里面漂着一条尸体,不过这不像是一具人的尸体,看得清楚一些后她完全呆住,尸体虽然长着人的四肢,身上却长着丰富的白色长毛,如同大猩猩,它的脸狰狞恐怖,红彤彤的涂了朱砂一般,它的獠牙很长,鼻孔很大,眼睛很小,姚苏雅根本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即使是在《人与自然》这个节目里面她也没有印象。她看着苏紫阳,一脸好奇地问苏紫阳:“这是什么东西?”

“怪物啊!”苏紫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为了捉拿这个“凶手”他几乎每一个晚上都到这边守候,劳累了差不多一个月今晚总算大功告成,也不枉他日夜的辛劳。

“怪物吗?那些女人都是它杀害的吗?”姚苏雅不解地问。

“你听说过加勒比海妖吗?”苏紫阳说。

姚苏雅摇摇头,苏紫阳告诉她“加勒比海妖”是生活在加勒比海里面的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妖怪,她经常出现在各个航线和海岸上用她那美妙而妖娆的歌声把路过的居民、水手吸引到她的身边,很多被她动人的歌声吸引的人都惨死在她的口齿之中。

“这个那玩意有什么关系吗?”姚苏雅没有听过什么加勒比海妖,她还是满脸的茫然,加勒比海盗她倒是铁杆粉丝。

“还记得那些莫名其妙的哭声吗?这些哭声正是水猴发出来的,它利用哭声把路过的人吸引到它身边然后把好奇的人拖到水底将人溺死之后便享用他们的身体。这种水猴喜欢生活在人群居住比较多的水域中,它们又叫做水狮鬼,嘿嘿!也就是传说中的水鬼,不过,很多人都以为这是天方夜谭水鬼不存在。不存在水鬼存在水猴嘛!这只水猴已经杀了不少村民,今天幸好你出现的及时让我逮了它一个正着……”苏紫阳不紧不慢地解释着,姚苏雅懵懵的地看着水面上那只肆意杀人的水猴子,想不到“水鬼”真的存在,居然利用哭声来吸引人袭击人吃人,实在太可恶了,她说:“那些你搬回家的尸体都是被水猴害死的吗?”

“水猴的牙齿藏着一种毒液,这种毒液虽然不能让人致命却能令人致幻,我把水猴杀害的人带回宿舍就是为了从死人身上提取这种毒液,有了这种毒液我便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然的话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付这种生性歹毒野蛮的水猴子。”苏紫阳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注射器递给姚苏雅看。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报警吗?”姚苏雅不知道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苏紫阳摇摇头说:“这种事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水猴子已经被我抓到,水库恢复正常,这里再也不会有哭叫声也不会再有人会被水鬼拖走,我们何必再去自找麻烦呢?”

姚苏雅点点头,苏紫阳说的倒也有道理,要是找到派出所,人家未必会相信他们所说的,至于水猴子杀人这种话只怕只会让人笑话。

“苏紫阳,你到底是什么人呢?”姚苏雅对苏紫阳的真实身份起了很大的兴趣。

“我吗?闲人一个。”苏紫阳呵呵一笑,他站起来伸伸懒腰就要往回走,可惜还没有走到两步整个人就摔倒于地,刚刚在和水猴子激战的时候他的胳膊显然遭到水猴子的撕咬,水猴子牙齿里的毒液渗入他的皮肤,他现在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

姚苏雅看到萧寒的时候脸色变得很沉重,而萧寒也变得不善言辞,两人面对面地坐着许久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边看着的苏紫阳都觉得好笑:“你们俩在演默剧吗?还是玩123木头人?”萧寒这时才愣愣地回过神来,他低着头低声说:“我这一次来是想带姚苏雅小姐会局里,我们怀疑姚小姐跟最近的‘噬脑凶灵谋杀案’有关。”

“带她去公安局吗?好啊好啊,这样真是太好了,这种女人就该带到公安局里面问问她到底做了哪些亏心事,比如偷看男人洗澡啥的。”苏紫阳大呼过瘾。

姚苏雅则狠狠地瞪着苏紫阳:“你干嘛不去死?”

“小雅,我想你还是跟我回去一趟,我知道你不是杀人犯,不过局里的规矩我不能破坏。”萧寒显得有些为难,他咬咬牙还是决定把姚苏雅带回局里。

“她当然不是杀人犯了,她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不信,我们可以做个试验。”苏紫阳不知道想搞什么阴谋,他跑进厨房里面咚咚当当地搞了一番然后笑眯眯地跑出来,他把手甩向姚苏雅,两只黄色的蟑螂立马粘在姚苏雅的衣服上,姚苏雅吓得哇哇大叫手忙脚乱地去拍掉蟑螂,看着被吓得面色苍白的姚苏雅,萧寒实在不明白苏紫阳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吧!连小强都那么害怕,她还能杀人吗?别人杀她还差不多。”苏紫阳笑道。

“苏紫阳我保佑你喝水被呛死,吃饭被撑死,出门被雷劈……”姚苏雅几乎要哭出来。

苏紫阳瞥了一眼姚苏雅然后拉着满脸茫然的萧寒到卫生间里面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和萧寒说了什么,萧寒听完他的话后便告辞了。苏紫阳几句话就把萧寒打发掉,姚苏雅硬是被他震慑住,苏紫阳则面带微笑地去冲了一杯麦片。

“你跟他说了什么?”姚苏雅跟在苏紫阳后面问。

“我问他是不是喜欢你,我说我可以帮他追你,结婚他很开心,然后他就离开了。”苏紫阳嘿嘿一笑努努嘴后说。

“你这个混蛋。”姚苏雅扬起右手就给苏紫阳一巴掌。

“喂,你干嘛?神经病啊?我一眼就瞧出你们俩之间有猫腻,我想帮帮你们怎么了?”苏紫阳一边摸着被打的脸颊一边喝着麦片然后钻进自己的卧室里面。

“真受不了。”苏紫阳识相地走进他的卧室后,姚苏雅看着自己的右手说了一句。

叮咚叮咚……手机来电。

“喂!我是姚苏雅……”姚苏雅接通电话。

“小雅姐,救救我,我快死了,喻小亮要杀我……小雅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只有你才可以阻止喻小亮那些疯狂而愚蠢的行为……”手机里面断断续续地传来黎晓姿的声音,姚苏雅不敢相信黎晓姿真的还活着,她呆若木鸡,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帮黎晓姿?她现在都一头雾水,按照黎晓姿的话,喻小亮难不成还活着吗?她想回答黎晓姿,电话那边却断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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