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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明身份(2)

苏逝看到苏紫阳没有吭声,他又骂道:“你都干些什么事呢?你说你很快能找出他们,现在呢?过去那么久了,你得到了什么呢?你自己要坐牢了,嘉伊住院了,我可怎么办?”他伤心得直落泪,一个本来阳刚勇猛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等关头始终是放下了自己的尊严。

看到苏逝落泪,苏紫阳心里也不好受,他想了想,说:“我出不去了,你可以去找他们,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话让苏逝开始有了一些盼头,他抹掉眼泪,收拾好心情,他问:“你都知道了吗?主谋是谁?”

苏紫阳摇摇头,他说:“暂时还没有大的线索,不过真相很快就出来了,所谓的‘噬脑凶灵’所谓的再生魇,不过是一些把戏罢了。”

苏逝点点头,他说:“黎晓姿的尸体是你做解剖的吗?她的脑核也被挖走了。我说你找到这些尸体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谁叫你擅做主张了?你真是个混蛋。”

看来他对苏紫阳还是存在些许的恨意,关于黎晓姿,苏紫阳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确实接触过黎晓姿的尸体,将黎晓姿尸体扔进南河的人也是他,不让尸体随着南河流走的人也是他,他也想苏逝他们尽快介入。可惜的是,苏逝他们三天后才发现尸体,其实黎晓姿已经死了四天了。苏逝骂起来相对比较狠,苏紫阳也理解他的心情,他感同身受,这种悲痛是无法掩饰的。他低声说:“你去查查‘城市猴子’这个俱乐部,认认真真地查一遍,看看安乐墓园里面谁是俱乐部的VIP。我总感觉,安乐墓园和‘城市猴子’之间有着很大的秘密联系,至于真相是什么?你自己去查查,一个人去,谁也不要带。”

苏逝听完点点头,他感叹一声说:“这个案件已经好几年了,我一直盯着,却一直没有找到元凶,我真是无能,今年他们的活动越来越大,好不容易查到喻小亮是他们的首脑人物,想不到他却发生意外死亡,到底谁才是幕后主谋呢?我们得好好查查,我们不能再让他们任意妄为。”苏紫阳听到苏逝的话,他脑海里面引起了一桩陈年往事,唏嘘着,他苦笑了一声:“只怪我太笨,现在还连累了你。”

苏逝呵呵一笑:“怎么?你真的觉得虞菲还活着吗?姚苏雅和虞菲什么关系?这个你得和我说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跑去叫姚苏雅表姐,我开始以为你只为了好玩,后来我才发现,姚苏雅的某些行为和虞菲很相似,你小子别傻了,我提醒你一句,虞菲三年前已经死了,就在你和我的面前。”苏逝说到这里,苏紫阳摆摆手说:“别提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放过他们,为了你,为了虞菲,为了嘉伊。”

苏逝冷哼一声,他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姚苏雅和虞菲有些像而毁了自己,你清楚你自己来邦城的目的。亏我那么信赖你,你倒好,这回栽在姚苏雅手里。你知道她举报了你之后,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她说她突然害怕失去你,突然害怕你离开了,你不见了,为了留住你,她不得不报警抓你。”

“嚯!这个臭丫头,想不通她。”苏紫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姚苏雅的想法他确实读不懂,他突然间觉得这个假表姐变得很有意思。

苏逝说:“估计是看上你了,你得帮帮她,安乐墓园不是什么好地方,让她早点离开吧!”苏紫阳想了想,说:“如果我告诉你喻小亮他还没有死,你怎么看呢?”

苏逝疑惑地问:“怎么会呢?我亲自检查的尸体,真的断气了。这小子一定是发现我们盯上他了,所以自杀了。”

苏紫阳不置可否,他站了起来走到苏逝的身边,他拍拍苏逝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去吧!找点线索回来,我再慢慢分析,非常时刻用非常办法了,谁叫你那么快把我逮回来。”苏逝明白,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苏紫阳一直没有跟他联系,他也不知道苏紫阳在搞什么?说白了,他有些担心苏紫阳,本想着把苏紫阳抓回来问个明白,哪知道他罪状这么重?而且姚苏雅把苏紫阳犯的事情都跟局里的领导说了,领导这一关,苏逝哪里过得去?逮回来了,苏紫阳又不肯认罪,这样子下去,他是没有机会出去了。

调查的事情也只有自己出马了,想起还躺在医院里面的梁嘉伊,苏逝心里忐忑不已。跟苏紫阳聊了这么多,他也知道个大概。出了公安局之后他先是去医院,接着便是去“城市猴子”俱乐部。

苏紫阳回到监狱里面后,心里躁动不安,他不知道苏逝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还很担心姚苏雅的安危,安乐墓园并非一所简简单单的墓园,里面的玄机太多了,那儿几乎没有一个正常点的人。

吃过午餐之后本想着睡一会儿觉,牢房的门被打开,萧寒拿着一个笔记本迈着大步走进来,看到苏紫阳躺在床上,他有些无语:“看来你在这里住得还蛮舒服的。”

苏紫阳眯着眼睛笑道:“怎么?又来拷问我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萧寒笑道:“打搅你清梦了,这一次我没有意思拷问你,我对你不感兴趣了。我带了一个人来看你。”苏紫阳从床上爬起来,他看着萧寒,萧寒看上去一身浩然之气,他笑道:“你逗我玩吗?不像你风格。”

萧寒伸手摸了摸鼻子,他吭了一声:“进来吧!”

门外这时候走进来一个人,苏紫阳看过去,他面无表情地说:“表姐,你总算是知道来探望我了。”

来者正是姚苏雅,姚苏雅打量着牢房,她没有敢正眼看着苏紫阳,她看上去有些害怕,说白了,就是有些内疚。

萧寒这时候说:“你们俩聊聊呗!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事叫我。”

这话是跟姚苏雅说的,说完他就走出去了。姚苏雅咳了一下,她低声说:“在这里,你还好吗?”

苏紫阳笑嘻嘻地说:“还行,比起你家,我觉得这里清静一些。”

姚苏雅说:“你知道是我报的警吗?你恨我吗?我也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

苏紫阳说:“还好,其实没啥大不了。”

姚苏雅说:“他们都说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凶手,说你是‘噬脑凶灵’案的主谋,他们本来不给我进来看看你,好在我认识萧寒,他给我开了后门。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你为什么不辩解呢?”听到姚苏雅这番幼稚的话,苏紫阳差点笑死,他说道:“我这样子不是正合你意吗?看到我这样子,你多开心啊!不是吗?”

姚苏雅给他这么一说,她都不敢吱声了,她默默地踮着脚,苏紫阳说:“不要对我抱有愧疚感,也许我就是最近哪位连续杀人取脑的恶魔。”

姚苏雅想了一会儿,她说:“放屁,我知道你不是,我打电话仔细问我老妈了,我根本没有表弟,你这个骗子。”她的本性始终露了出来,她一直憋着做淑女,可是她一向大大咧咧,哪里憋得住,哪怕对苏紫阳抱有愧疚感。

看到姚苏雅小憋屈的脸,苏紫阳咯咯笑了起来,他说:“好了,你回去吧!我的事不用你管了,反正又不是你表弟,没亲没戚,少装好人了。”

听到苏紫阳这话,姚苏雅气得急跺脚,她指着苏紫阳说:“好心被你当做驴肝肺,哼,我还懒得见你,你长得真恶心,见到你一次吐一次,我呸呸呸……”她很气愤地往地上吐了几个口水转身就跑出这座牢房。

苏紫阳往牢门看去,萧寒正好把头探进来:“小子,看来她挺喜欢你的,你真是个王八蛋。”说完后把牢门关上走了。

苏紫阳躺回床上,他能怎么办呢?他时刻都在提醒自己,姚苏雅是姚苏雅,虞菲是虞菲,两个女孩完全不同。和姚苏雅住了一段时间,他承认姚苏雅身上确实有虞菲的影子,可是,虞菲确实已经死了。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刻,在医院的病房里面,虞菲倒在自己面前,满地都是鲜血,整间病房都变成了血红色,虞菲楚楚可怜地躺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奄奄一息的她,他除了撕开喉咙去喊救命,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等他发现虞菲的脑核被偷走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崩溃掉,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至今没有忘记。后来他辞掉了工作投靠苏逝,他希望苏逝可以帮帮他,苏逝跟他是一个村子出身的好兄弟,在他苦苦哀求之下,苏逝没办法只好答应帮忙。

两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忘记虞菲的身影,虞菲死后的日子里面,他只靠对虞菲的思念养活自己,饭量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差。面对这个牢房,他有些不甘心,他觉得自己进来太早了。

睡了一觉后,两个公安把他吵醒了,他又被带进审讯室,苏逝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他愣住了,苏逝一把抱住他哭着说:“嘉伊她到天堂里面去了。”

听到这句话,苏紫阳浑身一震,他呆若木鸡,他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苏逝?他的胸口如同被一只几百磅的大锤子打中,破碎而沉痛。苏逝趴在他肩膀上,他淡淡地说道:“你放我出去,我给嘉伊报仇。”

苏逝唏嘘着说:“报仇吗?紫阳,你知道吗?我有些害怕了,这些人无孔不入,咱们根本没法惩罚他们。”苏紫阳双手搂住苏逝的脸,这是一张泪痕交错的脸,梁嘉伊的死,苏逝只怕整个人都被摧毁了,他骂道:“你振作点好不好?为了嘉伊,你要振作起来,我就差一点点了,懂吗?求求你,最后一次,给我一个机会。”

苏逝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这事我做不了主,副局长很快就接手这个案子,因为嘉伊的死,我估计会请个长假,我怕我支撑不住了,我是那么的爱她,她却因为我死了。”

“趁你还是专案组的组长,你会有办法,知道吗?”苏紫阳不停地鼓励苏逝。

苏逝显得犹豫不决,他低声呢喃着:“办法不是没有,对了,我在嘉伊身上找到了这个纸片,肯定是他们留下来的。”

他说着哆哆嗦嗦地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巴掌大的纸片递给苏紫阳。苏紫阳结果纸片,他翻过来一看,一行字几乎要刺瞎他的双眼:“别再查了,已经死了两个女人,姚苏雅是第三个,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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