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白见过任承允后便直接去找李小琪了,如若放了李小琪的鸽子,就是陆子白也是难全身而退了。
“说吧,什么事。”陆子白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道。
正在陆子白自顾自的倒茶时,李小琪却骂道:“陆小子,你不能再和魏老头待在一起了。”
“啊?”陆子白哑然道,“不挺好的吗?”
“好?”李小琪鼓着腮帮子道,“你还好意思说好,你刚刚还骗着任承允来着,说什么练刀,放屁,你忽悠谁呢?你当任承允真的傻吗?“
陆子白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也没说他傻啊,只是习惯嘛,我这不改了吗?”
“哼,反正你离他们远一点。”
“小琪,我没有选择的。”
李小琪俏脸一红,这么久还第一次听陆子白这么叫他,有些担心的问道:“不是还有我们,你个傻子,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
陆子白正色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让你们冒更多的险,其实我也不想叫承允去,但你也知道承允从山上下来后,一直以来......哎,我想不用多说了吧。“
“哼,就你道理多,对了,那地连粉收到了吗?“李小琪有些得意道,”这地连粉本公子可是费心不少,你都不知道李老头得有多心疼。“
“谢谢。”
“谢什么嘛......”李小琪红着脸道。
“我得回去了。”
“你......”
“就不能多留会儿。哼,死呆子。“李小琪话还没说完,就见陆子白已经走出了门。
西城税安然家,老头子正啃着一块差不多快发霉的馒头,虽说这些日子,税安然给老头子留了些银两,但老头子就是舍不得用,心里还想着给孙子攒着,以后好在村里取个媳妇儿。
“是安然回来了吗?”老头子正吃到一半,便听得有人敲门。
眼前却是一袭蓝衫,一对浓密的剑眉却没有丝毫煞气,这人笑道:“税爷爷,在下任承允,是税安然的好友。”
老头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这背着大刀的年亲人,然后道:“既是安然的朋友,快进来坐吧。”虽然无故来了个陌生人,不过老头子也想得开,如果真是个坏人,他这把老骨头逃也逃不到哪里去了。
“任公子,老头子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给你切壶茶了,莫要见怪。”这家里实在寒酸了些,老头子只得把自己舍不得的好茶拿了些出来。
“哈哈,税爷爷客气了,有口水喝就行了。”任承允坐下后,却丝毫不嫌弃,“对了,税爷爷,承允这次来是要借您老这院子练练刀,到了晚上呢,您老就安心睡觉,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知道吗。”
“啊?”老头子有些担心道,”是安然出了什么事吗?“
任承允从怀里取出一只簪子道:“税爷爷,这是税公子让我交付与您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税公子现在在魏府好着呢。”
老头子赶忙接过簪子,看了看道:“这是安然的,你说我家安然在魏府?可是郡守大人那魏府?”
“这苍梧还有第二个魏府?没事,税公子现在替魏大人办事呢。”
“替魏大人办事?啊?”老头子瞪大眼睛道,“难道那日前来的魏老哥就是魏大人?哎呀,这魏大人真是个好官啊,对我这老头子好着呢。”
“嗯,税爷爷,记得我刚刚说的话,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只管睡好您的觉就行了。”
“好,老头子也不敢添乱。”
任承允刚到那边后,陆子白也回到了徐府,本来这件事陆子白并不想让税安然知道,但是只怕日后税安然知道了,心里难免有些疙瘩。
“税公子,你也在看这本《青花照》啊,正巧子白前几日刚看完。”陆子白见税安然正如痴如醉的看着眼前的书本,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了税安然。
“哦?原来是陆公子,难得,难得,若不是在徐府,安然恐怕这辈子都没有眼福再看得这书了。”税安然有些陶醉的说道,然后问道,“陆公子对这本书有什么见解吗?安然现在真想找个人好好聊聊。”
陆子白本来想说今晚的事,但又于心不忍,只得道:“青木生花,花开无照夜,税公子可知其中道理?”
不知不觉,两人就讨论到了晚上,税安然越是听得陆子白对这书的解释,就越发的从心里佩服陆子白,难怪魏大人对此人如此器重。
夜下,任承允一刀又一刀的对着前方劈砍着,而在任承允面前却是空无一人,但若是仔细去瞧的话,便会发现这刀每一次的出刀都是直指同一个地方,但却总是从不同角度出刀。
“飒飒......”一阵微风吹落了一地枯黄的树叶,任承允收刀而立,“阁下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的了。”
“呵呵,阁下好耳力。”一袭黑衣的魁梧汉子从一颗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刚刚看阁下刀法很是精妙,看阁下的年纪轻轻的,不知是哪门哪派呢?”
“那你会告诉我你是谁吗?”这一袭黑衣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当日保护司徒空的万向明,听得此话,万向明只是缓缓的拔出了大剑。
“想知道?就看你有这本事没有。”
万向明知道司徒空给自己的时辰不多,如果不快速的解决眼前这年轻人,只怕会多生事端。
万向明刚说完话,便一记重剑横空刺来,陆子白一个侧身躲过后,反手一记抬腿往万向明的腹部而去。
万向明只得单手握剑,腾出一只手挡住了任承允的扫腿。
“嗯?”这人力量好强,万向明着实吃了一惊,自己的重剑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以力压人,眼前这年轻人却是丝毫不逊。
“再来!”
”你才是得小心!“
不等万向明出手,任承允却是先一步靠近了万向明,任承允凌空而来,双手合刀,三只刀环声“铛铛”作响。眼看这一凌空一刀就要落在万向明的脑袋上,万向明却是一个侧滚,只见地面被大刀生生辟出了一道裂痕。
万向明吞咽了几下口水,这人简直比老子还不讲理,这刀莫说要杀人,一头牛的脑袋也不够砍啊!心头虽然骂咧了几句,但还是硬着头皮再次与任承允你来我往的交战着。
正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之时,魏府中,陆子白与税安然也结束了讨论,税安然刚刚准备回房。
“税公子,子白有一事要告诉你。”陆子白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是该告诉税安然实情了。
“陆公子,请说。”
当陆子白把今晚的详细计划,与应对手段告诉税安然后,后者便有些生气道:”陆公子,这事你与魏大人何必忙着我,把爷爷接过来不就是了吗?“
“税公子,这事魏大人并不知晓,我只是猜测而已,也是图个周全。”
“那我爷爷?”
“放心,陆子白保证不会有事。”
这时两人已经过招半百,连任承允都有些吃不消了。但任承允却是丝毫不急,难得有个高手能陪他过招,倒不如好好的磨练下刀法。可这万向明却是急的不行,如果此时撤退的话,那岂不是无法交差,而且来时便都把大话说尽。再说这情报也不对啊,魏府的高手一个没见,不知哪冒出个厉害的小子。
”不行了,这小子想必也是快没力了,趁你病,老子要你命。“万向明心里想到。
”接我一刀!“
突然,万向明几个越步,身法好似游龙卸步,这一剑直指任承允的胸口,角度刁钻之极,想必这练大刀的小子怕是根本反应不过来了。
“呲!”
“好快!”
万向明看着插在自己心口的大刀,那刀环正不断“铛铛”作响,万向明难以置信的道:“你这根本不是刀法。”
“刀法?”任承允收起大刀淡然道,“我也觉得不像。“
而今晚后,江湖便又多了一位高手,见证着只是一个平凡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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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和剑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杀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