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啊,”房东逼上前来,浓重的气味和口臭味如群蜂般涌来。
房东的逼近,使得林伊诺被动地承受着房东的口中异味和身体的异味的袭击,迫于无奈的林伊诺强忍着要捂住口鼻的冲动,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脚往后抬起,却撞上的僵硬的物体,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背啪的一声,靠在冰冷的走廊墙面上。
夜里的温度有点下降,连着白天被晒得火热的扶手墙壁上都快速冰冷下来。她的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短T恤,短T恤如白纸般薄的厚度隔离着身体和墙壁。显然白纸般薄的短T恤是不能将墙壁的温度隔离的,亲身体会到身体的体温和墙壁的温度形成鲜明的温差对比,从脚尖的冷颤传递开来,直到传递到她的头顶,令她的头发都炸起来。
抵在走廊墙的林伊诺捂着自己的鼻子,忍受着房东发散的味道。
房东毫没感觉到林伊诺的不自在,堵着林伊诺说个不停,“你什么你。啊,当初老子看你有这么一副身段,长得不错,又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村姑,怎么会这么便宜地把那间房子租给你。”
“你那时就是个土到不行的土包子,本以为你很好搞定,谁想这么难弄,还运气好的捞到了个甚劳什子的厨师工作,老子的好事就这么泡汤了,找了工作的村姑可不比以前好骗。不过老子也是本想着自己可能还有点看头,那间屋子也没什么人租,就便宜你这个土包子。“
“你这土包子却不知道感恩,整天不见人影,每天三点一线,不是去上班就是下班,几乎没有点空余的时间,简直是京华的钟都不够你精准!”
说到这,房东的情绪出离的愤怒,本想着泡这村姑,可人都不在线上,怎么泡啊!
“说来晦气,如果不是老子泡不到你,怎么会去赌,不去赌怎么会输!我的面子都输了!”
房东将自己去赌而输的原因归结在林伊诺的身上,被逼得靠在墙上的林伊诺见房东又上前了一步,几乎他的下颚抵在了林伊诺的身上。
“呕!”
林伊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干呕了一声,奋力一把推开房东,跑到不远处的走廊上,远离了房东。
那股隔夜饭的馊味和地下水沟的味道以及说不清是什么味道融合的味道,令身为厨师鼻子灵敏的林伊诺终于是忍受不住了。
跑到远离房东的走廊上的林伊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刚才的味道简直是要把她熏晕的节奏啊!想到那些奇异味道的结合,她不由头皮发麻,如果要她再上前闻一次,她简直是宁愿去冲洗乡下的厕所啊。
本来她的鼻子就灵敏,房东还硬要凑上来,她实在是受不了,而且房东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嗡嗡嗡地在自己耳旁叫个不停,这叫她本来被熏得一片空白的脑子中更是像一群蚊子在粪便上飞舞的恶心感,于是她忍不住了,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房东一下子给推得往后一个踉跄,然后撞在门框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房东吃痛,大声哼出声,“哎呀妈呀,疼死老子了!你个臭bz!”吃痛的房东大骂道。
刺耳的骂声令还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的林伊诺脸色一青,大口呼吸的动作也一窒,差点没喘得上来。她在厨房上从没有听过有人如此对她无礼,还说这种脏话,而且她在那家素食店虽然工作不久,凭着老板的赏识,厨房里的那些厨师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即使是说脏话也是躲在背后说。她本性是乐观开朗,因此收获了一群同样是为了厨艺努力修行的小弟们。更是没人这么骂她,如果要仔细说来,她还是头一次被别人这么骂。
村子里的人都很善良朴实,村邻里的关系都很好,所以可以说她是从蜜罐里泡大的,蜜罐里泡大的她对这种“恶毒”的骂法气得脸色铁青。
本以为房东不过是有些色而已,但她没想到房东会这么可恶,偷东西先不说,就说房东的行为,已经让从小生在和谐环境的林伊诺刷三观了,要知道,在她的老家,可从没这种好逸恶劳,吃着父母上辈子的存折,整天无所事事,人到中年了还是这中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悔改的人。大家都是勤勤恳恳地耕种着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的。
“我的镯子,还请还来!”林伊诺冷着声道。
房东揉着自己被撞到的后背,脸色有些不好看,“老子还没找你要医药费,你这臭BZ倒先问我要起你的镯子来了呵。行,你想要你那只破镯子也行,不过你等赔偿我医药费,要知道刚才那一下,可是差点把老子命都丢进去了。”
这臭不要脸的宣言令林伊诺脸上的冷意更甚一分,不过确定了镯子确实在房东这里,她心里倒是稍稍平稳,至少确定的镯子的去处,找回来少了几分麻烦,不过对房东狮子大开口的所谓赔偿,林伊诺是不会去理会的。
“第一,”林伊诺伸出一根手指,“是你自己靠过来,我才被迫出手的,那属于正当防卫。”
“第二,”林伊诺竖起第二根手指,“你的伤根本不是很严重,不过要回去涂些红药水,两三天便能好。”
“第三,是你拿我镯子在先,错先在你,不在我,即使我有错,那便是因你故,正因你之前说你赌输因为,那我推你岂不是因你,所以,错在你,而非我。”
房东看着林伊诺的手指,整个人林伊诺的话绕得晕晕眩眩的。
“我管你错是在谁!只要你赔我医药费,休想拿回那镯子!”房东大手一挥,懒得和林伊诺讲什么道理,彻底的将自己的无赖属性发挥出来,“十七万!只要你赔偿这个数,我便将你那破镯子还给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