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慕容云再一次冲进厕所,随后从中传出了阵阵惨烈的呕吐声。
刚开始陈风还觉得有点恶心的,但现在都已经看着慕容云吐了整整一个上午,习惯了。
从厕所中回来的慕容云一边用纸巾擦着嘴,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盯着陈风,然后默默地继续她的练习。
“还练吗?再吐感觉你会出事啊。”虽然慕容云如此勤奋练习是件好事,但陈风心里也有点舍不得让这小姑娘吐成这个样子,就赶紧发话制止。
但慕容云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继续她的下蹲,并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使一呼一吸的频率按照特殊的节奏交替,时而急促时而静止。但没练多久,那种胃气攻心的感觉再次袭来,恶心得她再次想吐。
“先不练,去准备午饭吧。”,陈风终于还是看不过去了,走了过去一手把她拉了起来。
谁知刚把慕容云拉起来,她立刻挣脱了陈风的手,再一次奔向厕所,只留下陈风定在原地,不知该哭该笑。
“是不是你教的方法错了?”饭桌旁的慕容云把手上的鸡腿啃得一干二净,又往嘴里塞了几口饭,边咀嚼边说,“不然怎么会这样?我的运动天赋很好的。”
本来今天应该是慕容云做午饭的,但看她刚刚的样子是不行了,陈风也只好先破例自帮她做一天。
“不会错的。到现在我都在用这种方式呼吸,你刚刚开始不习惯而已。不过真的,你太能吐了,你早上有吃那么多东西吗?。”陈风面对徒弟的质疑坚定地摇头,并特意用力呼吸,让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慕容云听到后还想再尝试一下,但立即就被陈风阻止了,并表示不想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什么重口味的东西.........
“那个锋芒究竟是啥玩意啊?要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吗。”
当年陈风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西门西给他的回答是:“别管那么多,练就是了。”
但现在显然不能这样跟慕容云说的,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解释:“锋芒其实就是人身体内的一种能量,每个人体内都有,只是普通人不懂如何感受和控制,所以察觉不到它的存在。通过凝气,我们不但可以感受到锋芒的存在,还能把体内的锋芒更加充盈,更加精炼。”
“而感剑,则是为了学会控制锋芒,一个猎剑师的实力很大程度取决于对锋芒的掌控力。猎剑师针对锋芒有一个等级的划分,由于不是什么大众化职业,所以强弱分类也分得不够细,只大概地分为了三个阶级。”
引芒,附芒,化芒。
能够准确引导体内的锋芒,可以成功把少量锋芒注入常用的剑中,是到达引芒的级别的要求。这是猎剑师的入门级别,即使是普通人通过训练也能到达,只是时间问题。
达到附芒级别则是要求能够把身体的锋芒精准合理地注入其他物体中,以增加其强度。这个阶段是跨度最大的,同样是附芒级别的猎剑师对锋芒的掌控力可能会大相径庭。
陈风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扑克牌,向它注入锋芒并递向慕容云,“这就是注入了锋芒后的扑克牌,你可以看看它有什么不同。”
这是一张鬼牌,从它的花纹来看应该是那种很旧的便宜扑克牌。慕容云刚接到手上就感觉到这张扑克牌手感异常坚硬,用上双手使劲掰都不动分毫,让她很怀疑这并不是张普通的扑克牌,而是用钢铁做的。
不信邪的慕容云干脆走进了厨房,提了把菜刀出来想把牌切开一探究竟,但锋利的菜刀切在牌上居然发出的是金属摩擦声,而且不管她横切竖切扑克牌依旧毫发无损。
“别切了,会把菜刀磨钝的。”陈风示意慕容云把扑克牌还给他,并说:“这就是附芒的例子,我在这张牌里注入了一个它能承受的量,所以它的强度变得很大,现在我要改变牌里面锋芒的形式。”
陈风把手上的扑克牌夹在两指之间,学魔术师的手法对准电视机隔壁的墙面,把牌飞了过去。
“哇,这……”慕容云看到刚刚被她拿在手上的牌仿佛利刃般插在了墙上,惊讶得走了过去看,还想伸手把它拿下来。
“现在它很锋利的,别碰,容易划破手。”陈风把一只鸡翅夹到慕容云碗里,说:“这就是我们与剑魂战斗的资本。锋芒控制得越好,能够注入的东西越多。附芒的最高境界是注入空气中,形成剑气作为攻击手段,但这个掌握起来十分困难了,我只能勉强使得出来。”
慕容云被陈风提醒后也不敢去碰,屁颠屁颠地回来并吃起了碗中的鸡翅,一脸崇拜地看着陈风,含糊地说:“剑气!是电视里那种剑一挥就有一道光飞出去,杀人于无形那种吗?那太帅了,赶紧示范一下啊。”
陈风摇了摇头,自己控制不了的东西得尽量少用,不然很容易到误伤他人。
“而最后的化芒级别,就是对锋芒的控制力已经登峰造极,能够控制锋芒注入自己身体的任意部位,以增强自身的体格实力。”陈风边收拾碗筷边说,“这个境界很少人能够达到,因为没多少人会去冒险尝试。锋芒注入后会变得极为狂暴,注入钢铁打造的剑中自然没问题,但注入刚刚的扑克牌中就得经历无数次失败才能掌握。加上人类的躯体本来就极度脆弱,稍微一点失误身体就会被锋芒撕裂,非死即伤。听师傅说,以前很多有名的猎剑师都是因为过于自信,死在了自己的锋芒上。”
这一段完全没有被慕容云听进去,她现在全副心思还停留刚刚的那张神奇的扑克牌中。她看着墙上的扑克牌,坚决地对陈风说:“我一定要学会这个,我要加紧练习!”
“练吧,我等会要出去一下。”陈风起身把墙上的扑克牌拿了回来,然后把牌里面的锋芒释放掉。看到慕容云伸出手想要看,就把牌递了过去。
“这个能送我吗?”慕容云把玩这手里变得软趴趴的牌,但刚说完陈风就把牌给抢走了。她嘟着嘴抱怨:“小气鬼!这次出去干嘛?”
陈风把扑克牌放回口袋中,说:“问问情报,找人合作呗。对了,忘记告诉你,我最近打算狩猎一把三级剑。”
正午的毒辣太阳不停地鞭笞着人行道上的人,令光芒下的他们脸红耳赤,踩着脚下滚烫的水泥地匆匆躲藏。在硕大的树荫下,建筑的阴影中,情人的怀抱内,看着公路上排成长龙的轿车,迈出步伐继续向前。
而此时坐在出租车上的陈风却是心烦气躁,不是因为塞车而是身旁的慕容云不理他的劝告,正在偷偷练习凝气。
终于,陈风忍无可忍,暴起一手用力捏住她的脸,恶狠狠地说:“别再练了,不然我真的把你丢下车了啊!”
“师傅,快把这变态赶下车!您也听到了,他想对我动手动脚。”
出租车司机被自己车上的这对“小情侣”的打情骂俏逗得笑嘻嘻的,一边感慨青春一边说起了自己当年的风流岁月,令这段漫长的塞车时间多出了不少欢乐。
经历了半个小时的塞车,出租车终于开到了古氏大厦的门口,两人下车以后不舍地对司机师傅挥手道别,还目送着出租车埋没在繁华的街道中。没想到啊,司机师傅年轻时竟是如此风流之人,口中那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个个都浪漫深情、引人入胜,陈风在听故事的时候甚至还拿出笔记本做起了笔记,说什么以后用来做小说的素材。
“记住我出门前跟你说的话。“
“知道了。不多嘴,跟紧你,不相信任何人嘛,我记得的。”慕容云揉了揉自己红彤彤的左脸,
陈风本来就不想那么快带这丫头接触这些,谁知道她自己还非得跟过来。没办法,只能祈祷等会不要出什么乱子吧。
慕容云看到现在陈风若有所思的样子,生怕他会临时改变主意,就赶紧把藏在腰间的短剑展示给他看,“你看,我可是有带剑的,能够保护好自己。”
“唉,我应该让你多带把手枪的。”陈风一脸后悔的捂着头。
慕容云疑惑地问:“你不是说过枪对剑魂没有效的吗?如果带枪被发现了可是犯罪啊。”
“没错,枪对剑魂的确没用。但对付那些图谋不轨的猎剑师却十分有效。你知道吗,人心可比剑魂要危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