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医生和男医生的事
一般女医生和男医生是很难擦出火花的,原因就是因为职业,都是医生,没有神秘感,更没有新鲜感。
苏通之所以跟丁凝芳互生好感,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专业不一样,苏通是心脑血管的医生,而丁凝芳是妇产科。
外界把男女之事看的不得了的很,可对于那些学医的,从事行医的人来说,这事根本就不是个事,稀松的就跟脱鞋穿鞋一样。这可能跟他们学医行医有关,看惯了生命的绽放和凋谢,早把性别和生命琢磨领悟透了,自然也就比常人更懂的人活一世草木一春及时行乐的道理。
一般医生给人的印象都是白净净的,瘦瘦弱弱的,文质彬彬的。可苏通并不是这样的,他的外表如果是在医院之外见到,谁也不会把他跟医生这个职业联系在一起。
苏通的肤色有些黑,用现在的流行词叫麦色,这是欧美人追求的最健康肤色。苏通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一米七八。苏通对自己的身高很满意,虽然只有一米七八,但这是裸高,穿上皮鞋也一米八多。
很多人都羡慕那些长的个高的人,比如达到两米以上的那些人,对他们顶礼膜拜羡慕不得了。可就亚洲人的总体身高来讲,这样的身高完全是羊群里长出的长颈鹿,超出了正常的范畴。但凡那些个高厉害的人,从外表看多少都带着某种比例失调,或者憨头憨脑。
再一个,就苏通从事的专业角度看,个高的人和个矮的人就心脑血管而言,个高的比个矮的更容易出现问题。这是一个很常识的问题,高个的较个矮的血管流动的路线长,当达到一定的年龄,便会容易出现毛病。打个很生动的例子,自来水管公司安装的自来水管。一楼往往压力很大,无论什么时候开,水都哗哗的,冲击力极强。可是七楼以上,水管里的流速就大打折扣,流出的水软弱无力,越往高,越无力,到了顶楼就跟上了岁数的老男人,那就没有了流速,完全是一副漓拉不净的状态。
苏通的身高不算高,也不算矮。
苏通不戴眼睛,即使是读完整个医大,并读了研究生,仍然保持着良好的视力。
苏通是个性的单眼皮,眉毛浓密紧凑棱角分明,但也不过分,两只眼睛黑白分明,不夹杂任何的杂色。高高的鼻子,稍微丰厚的嘴唇。
苏通的身材很结实,身上都是腱子肉,不过,这得脱了衣服才能看见。一般的女人很难见到,因为穿着衣服的苏通外表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只有到了夏天,衣服穿的少了,裸露出健壮小臂的时候,才有机会看到。
苏通刚到医院工作之前留的发型是中分,三年之后才改了偏分。之所以改变发型的原因,那是因为苏通觉得偏分更严谨成熟一些,相比之下,中分会给人一种不稳健的印象。
苏通一到医院直接就成了主治医生,并很快声名鹊起成了家喻户晓的大夫,这是别的医生望尘莫及的,即使是那些从医一生的老医生也只能望其项背自叹不如。医生这个职业是个技术活,这跟别的行业有着本质的区别,别的行业,有些还可以人浮于事浑水摸鱼不懂装懂滥竽充数,可医生这个行业来不得半点虚假,装是装不成的,这完全是靠本事吃饭。所以,虽然在医院有很多人嫉妒苏通,可他们却无能为力。
苏通出名之后,国外的世界级医院,国内著名的大医院,省里的知名医院,以及外省的名医院都云集苏通所在的城市,不惜以各种优惠的条件拉拢苏通想把他挖走。可是苏通都没有同意,这就是苏通的人品,这就是苏通跟别的医生不一样的地方。如果换做别人,可能早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可苏通就是苏通,他面对那些可以让人神经错乱的优惠条件丝毫没有心动。
苏通所在的这座城市虽然不是省会,但也是国内的主线城市,各方面并不逊色。苏通不羡慕国外的生活,所以根本就没考虑过国外。如果他想出国的话,可能在上学的时候就出去了。当时他就有一个出国的机会,可他考虑都没考虑。不说别的,单凭这一点,苏通就跟一般人不一样。敢问那些高校的莘莘学子一声,有几个面对这样的机会,能做到跟苏通这样的?现在的人都挤破头了往外跑,好像不往外跑就对不起自己似的。即便是不想在外面永久的生活下去,可也想着到外面镀镀金再回来蒙事,蒙骗国人。
苏通非常感激他的导师,一位德高望重的心脑血管界的老医生。在跟着导师的那段日子里,导师不仅倾囊相交自己的医术,而且还将高尚的医德一并交给了他。这是苏通一辈子都为止庆幸的一件事,碰到这样的恩师,是他人生的一大幸事。
苏通遇到过很多老师,可从来也没有像恩师那样毫无保留把精湛高超的医术传授给自己的,一般的老师虽然也传授医术,可也只是点到为止,有句话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说的就是这个理。老师们谨守三分教,七分悟,猫教老虎,还留了一手上树的本事没教呢!要是都教了,师父还有活路吗?
可苏通的恩师不是这样,他对苏通可以说没有任何保留,根本没有留一手。苏通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对于这个学生喜欢的程度跟自己的儿子一样,他几十年的临床经验,积累的心血成果全部手把手的传授给了苏通。
在做手术的时候,恩师一边做手术一边给苏通讲解传授要点,并且还手把手的教苏通手术。由苏通主刀,他在一旁现场指导。在这位恩师不遗余力的教授下,苏通的医术得到了很快的提升,远远的超出了跟他一起的那些同学们。不仅如此,恩师还经常让苏通代自己去手术,这也是苏通医术提升的另一个原因。临床实践是医生医术提升的一个重要途径,这就是好比是修车,无论你理论水平再高,可是没有实践,你连一台车都修不好,尽管只是爆胎这么简单的问题。
有这么好的一位恩师,又有经常临床手术实践的机会,苏通的医术不想提升都很难,这也是苏通一到医院就担当起了主治医生的重要原因。不过,任何行业都有一定的悟性和灵性,
赵彦芳找到我的时候,我刚做完一个手术,正脸朝着窗户玻璃外面的太阳闭着眼,在太阳暖烘烘的照射下躺在椅子里小憩。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每次手术之后,我都采用这样的方式放松。说是放松也不全对,此时我的身体是休闲状态的,可是大脑却并没有放松,而是在过滤手术过程的每一个细节,在确认没有任何疏漏之后再迷糊一会彻底松弛一下神经。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维。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这种习惯,一般在我手术之后都会再打扰我,除非是他们确实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们才会怀揣着不安敲响我的门。
我睁开了眼睛,把转椅扭转到桌子的正前方。我习惯性的站了起来,我以为可能是他们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来找我,我没有任何迟疑,走到门口扭开门把手打开门,准备跟他们去解决问题。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门外站着两个女人,一个穿的和我一样,也穿着和我一样的白大褂,她叫安红,全院公认的院花。安红不仅人长的绝艳,而且还有高贵的出身,据说父亲是本省一高干,母亲是省级一家三甲医院的院长,外公是全国出了名的老中医。
安红的身后站着的那个女人,长相一点也比安红逊色,两人各有千秋,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美,这两种美男人们都喜欢,当然我也喜欢。
安红是很多男医生的偶像,无论是结过婚的,还是没有结婚的,无论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能够跟她说上一句话,是他们的一种奢望。因为家庭出身高贵,安红身上没有那种攀炎附势女人身上的下贱。在我的内心深处,虽然我知道那些攀炎附势的女人是迫不得已,是生活所迫,可我还是鄙视她们。我喜欢那种无依无傍我自强的女人,我自己也是这样一个人,我靠的是我的手艺,虽然别人觉得这一行很高尚,可我觉得这跟街上那些吹糖人,捏泥人,或者修车,修家电的没啥区别,其实都是手艺人,只是技术含量高了一些而已。
我也知道象安红这样的女人之所以跟别的女人不同,那是因为她有一个好的家庭背景,她不需要向谁讨好献媚屈躬媚眼。可是我也见过许多家庭出生优越的女人,尽管她们很优越,可是她们很放荡,或者说不自爱。安红就像一个高傲的公主,她常常目无旁羁,很少主动会找某个男医生。今天主动来找我,这让我很意外。
“安医生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怎么?不欢迎吗?”
“岂敢岂敢!“
”你已经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安医生不仅长的漂亮,嘴也厉害啊!”
“是吗?你这么认为吗?”
我也不太善于言谈交际,平常就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事说什么事,今天话已经算是多的了。如果不是看在她们两位颜值比较高的份上,我估计根本就不会主动开口说话。
“嘿嘿!说吧?什么事?”我直接了当的问。
“这是赵总!我的闺……,赵总听说文医生技术精湛,想让文医生给看看!不知文医生有空没空?”安红在介绍旁边那个女人时明显意识了一下,想介绍什么的,可还是没有说来,直接说了目的。
“赵彦芳!”赵总在安红介绍之后,顺势向我伸出了手。
我不是什么君子,可我一直努力做个君子。我不是绅士,可我一直努力想做个绅士。无论是在公众场合,还是在私人场所,但凡有女人在场,我从不主动向女人伸手,只有女人主动向我伸出手了,我才会象征性的握一握,即便是我很喜欢的女人,甚至是能够引起我产生想入非非的女人,我也只是浅浅的一握,从不把自己想入非非的信号透露给对方丁点。
当女人主动伸出手要跟男人握手的时候,男人必须马上做出反应,否者这是非常失礼的事情。我在赵彦芳向我伸手的一瞬间,便也伸出手跟她握在了一起。
“文一生!”当握着赵彦芳温润的手那一刹那,我的心忍不住荡漾了一下,并且不受控制的把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这在往常是不多见的,我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想让人家记住自己,或者什么什么呢?
赵彦芳莞尔一笑道:“呵呵!你可不就是文医生吗?还用得着再郑重其事的说一遍?”
我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我刚要跟她解释,安红笑着说:“你误会文医生了,文医生的大名就叫文一生,文是文字的文,一生是相守一生的一生,而非你想的医生。我的解释对吗?文一生!”
我笑着冲安红竖起了大拇指说:“也只有你这样伶牙俐齿才能解释的清楚,否则赵总肯定是要误会了!”
赵彦芳呵呵笑道:“误会了误会了,还真是误会了!”
安红说:“文医生!你这也太失礼了吧?”
我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的问:“安医生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安红说:“你让我们这两个女人这么站着,也不说让我们坐下,这难道还不算失礼吗?”
我一听,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安红和赵彦芳的脚,两双穿着一红一白高跟鞋的脚便映入了我的眼底。瞅着这两双高跟鞋的细高跟我的心里不由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怜香惜玉,赶紧对着沙发手一伸说:“快!快请坐!”
安红和赵彦芳看着我给犯了捅天大祸般的样子,呵呵的笑着在沙发上挨着坐了下来。
我拿出两个一次性的纸杯子,准备给她们两个倒水。
安红说:“别倒了!我们过来找你不是喝水的!”
赵彦芳也说:“是啊!文医生你就别忙了!”
我看她们确实不想让我倒水,我也就停住了手,在她们的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