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不长,4分钟左右,拉完后的陈思远叹了口气,由于路灯朦胧的关系,车内看着的邹利敏听完不免内心一季,最后背有点弓的身影又在那轻叹气,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想哭,特想哭。
饭馆内5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几个路边的乞丐都蹲在那听着,老蒋抹了把眼泪,道:“这小陈,还真是的,我进去炒菜了。”连不懂歌曲为何物的阿兰姐都能听出曲中的思念,旁边撑着下颚听曲的温馨眼眶都是泪水在打转,见陈思远走过来,赶忙拿纸巾遮了下眼睛,感觉到陈思远已经到身边,强笑道:“怎么眼睛里掉了沙子。”
“你没事吧。”陈思远将二胡递给阿兰姐。
“没事,就是眼睛有点睁不开,一会就好了。”温馨道。
“没事就好,实在不行我就送你去医院吧。”陈思远担心道。
“没事,一会就好。”温馨道。
2分钟后,温馨已经面容正常的道:“我们回去吧。”
“好。”陈思远起身去柜台结账,“拿着小陈,你这和你阿兰姐客气什么,你这二胡给我招了多少生意啊,我还能要你钱?”
“这不行,你这不是让我吃霸王餐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陈思远将50元放在桌子上。
“不行。”阿兰姐拿起台上的50元又塞回到陈思远手里。“小陈,姐知道你生活不易,你的钱还有地方用的着的,姐知道,拿着,别和你阿兰姐客气啊。”
陈思远无奈苦笑,硬给是不可能给的,陈思远也不想浪费时间道:“那好,下次一起给了。”
“诶,这就对了嘛。”阿兰姐露出淳朴的东北人笑容,“快送人家小姑娘回家去,别耽误了人家时间,快去。”
“嗯,那我们走了,快回去收拾桌子,还有生意做啊。”陈思远和温馨边走边道。
“那我们走了,谢谢阿兰姐了。”温馨有礼貌的道谢。
“嗯,快回去吧,也不早了,注意安全。”阿兰姐道。
陈思远和温馨刚出来,便拦了辆的士坐上去了。阿兰姐收拾桌子才发现碗下面压着的50元,苦笑摇摇头:“小陈这孩子,好人啊。”其实结账前陈思远的动作就落入了温馨的眼中,也不道破他,就想看这小男人大男子主义的家伙一会又想干什么。
坐在的士上已经知道这些的温馨好奇道:“曲子很好听,你跟谁学的?”
“跟老爸学的,也不知道拉得怎么样,其实我老爸拉得比我的好听。”陈思远微笑道。
“哦?那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有机会我也想听听你老爸拉得。”温馨红扑扑的笑脸微笑道。
“应该是没机会了。”陈思远看着窗外道。
“为什么?我亲自去拜访他,我买好吃的过去还不行吗?”温馨问道。
“不是这意思,他已经走了。”陈思远不免难过道。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的温馨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陈思远笑的有点牵强道。
的士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外面车来车往的声音,似乎两个人都找不到话题说一样。将温馨送回去后,陈思远身上几乎没剩多少钱了,温馨的公寓距离新婚房好像不止10公里啊,怎么办?本来温馨想让陈思远上去坐坐的,陈思远借口时间晚而催促温馨上去,住在二楼的温馨灯亮,陈思远便转身打算走回去,楼上的温馨从窗子上看去,这条长长的街道拖着陈思远长长的身影,背略弓,走了大概20米,点了根烟便又继续走着,这大男子主义的小男人好像身上有很多故事,心里想着的温馨突然意识到陈思远身上应该没剩多少钱,赶紧下楼后都没看到陈思远的人影了,这小男人,温馨没来由的一笑。
关了灯准备休息的邹利敏也是躺在床上,左翻右覆难以入眠,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陈思远弹得那首二胡,心里燥的狠的邹利敏挠了挠头发,起身开电脑,在网上查了整整3个小时,找了将近200首二胡曲,夜里将近2点钟了才找到,揉了揉有点泛酸的眼睛喃喃道了句:“原来这曲子叫长相思。”一手清亮秀气的字、一份有创新的市场营销策划书外加一首让人揪心的曲子,瞬间对这个叶苇送过来嘱咐要整的二本生带起了兴趣,这小男人还能有什么让人眼球一亮的东西啊。
走了将近2个小时,坐车将近15分钟,陈思远终于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已经将近夜里1点了,看来今晚看书的时间要放一放了,然后又起身步行到新婚房,门外50米左右,抽了跟烟,已经将近2点钟了陈思远才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已经熟悉屋子内摆设的他已经不需要开灯就能摸到沙发的位置,关上门后便轻轻躺在沙发上,屋内的叶苇应该已经熟睡了,躺在沙发上一阵困意袭来,调好6点半的闹钟便枕着手臂睡觉了。其实屋内的叶苇在新婚房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星期了,除了不适应陈思远的存在,其他基本上都已习惯,基本每个晚上都是听到陈思远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均匀呼吸声,叶苇才安心睡去,因为叶苇总担心是不是小偷进来,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可别真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到时应对都难,虽然陈思远瘦弱,但好歹他是个男人,对付起来显然比她好,搞的生物钟是11点就能睡着的叶苇每次都是晚上2点半才能睡着,陈思远也挺准时,每次都是2点钟才回来,然后一会就睡着了,早上又早早就起来了,一直信奉睡觉能美容的叶苇对这陈思远也是无可奈何,怨恨的紧,睡觉前总默默祈祷什么飞来横祸啊都到陈思远身上去,可谓恨之入骨也不过如此。
叶苇早上八点起床,洗刷好一切后,看了眼陈思远躺的沙发,可能由于陈思远比较瘦弱的原因吧,沙发好像没有任何痕迹似的,这家伙又跑哪里去了,周末又不用上班,叶苇拿起电话极不情愿的打电话过去,电话嘟了两声后便接通了,电话那边几声小孩子的声音传入耳朵,随后陈思远道:“哪位?”
“我是叶苇。”叶苇极其不高兴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顿了下后显然觉得很意外,然后陈思远又道:“什么事?”
“记得晚上回家吃饭,我爸妈点名要我们一起回去。”叶苇提醒道。
“到时再说吧。”陈思远极其不耐烦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好啊你,还敢挂本大小姐电话,真是气死我了。”叶苇将手机直接仍在沙发上,显然是被气的不轻。“别栽在本大小姐手里,以后有你好受的,哼……”叶苇咬牙切齿道。
早上十点钟,邹利敏打来电话,“叶大总裁起床了?”邹利敏道。
“是啊,谁像你啊,一觉睡到天昏地暗,连自己是不是处女都忘了。”叶苇和闺蜜间讲话都是极其不讲究的。
“我是不是处女可以忘了,但叶总裁知道就行了呗。”邹利敏也不介意调侃。
“诶,我说你什么时候该找个男人了,这么一直单身下去也不是办法是不?用不用姐姐帮你运量运量。”叶苇笑道。
一说男人,邹利敏瞬间脑海出现昨天陈思远拉二胡的身影,摇了摇头道:“姐姐天生丽质,等该出现的人出现,那便是鱼跃龙门,不用替姐姐担心。你那个一直追你到普林斯顿大学的那个恒阳总裁儿子的顾庆呢?对你一往情深,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吗?”
“好好的提他干嘛,姐姐我最近发现还有个比他更烦的人呢?可愁死姐姐了。”叶苇坐在陈思远睡觉的沙发上抱着陈思远睡觉的睡枕唠嗑。
“谁啊?还能有比顾庆更烦的人?不能吧?”邹利敏好奇道。
“是啊,你没注意到姐姐最近眼睛都晕黑了一圈吗?还打了粉底才勉强能见人,哎,迟早有一天姐姐会崩溃的,到时你记得带着果篮来医院看我。”叶苇愁眉苦脸道。
“这是哪位大神啊,还能让你愁成这样,用不用我去会会他,姐姐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也许能帮你一帮也不一定。”邹利敏道。
“你不是已经会过了吗?也见你怎么着啊?”邹利敏嘴巴喃喃道。虽然声音轻,但是邹利敏还是听到了。
“你不会说的是陈思远吧?”邹利敏惊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叶苇嘟着小嘴道。
“他怎么惹到你了?我觉得他挺好的啊。”从昨天开始就比较好奇陈思远的邹利敏不加所思道。
“事情源头已经分不清了,现在姐姐可是一刻都不想见他,最好能让他从这世界赶紧消失。”叶苇恶狠狠道。
“消失?我可不敢杀人。”邹利敏坐在桌上边吃早餐边道。“看来你对他可谓恨之入骨啊,那你干嘛又留他在公司,直接让他收拾走人不就行了。”
“我是无缘无故开除员工的总裁吗?”叶苇不屑道。
“既然你这么恨他,又不能开除他,那我明天有个饭局,要不要拉他过去挡酒,等他喝的天昏地暗后,我直接让人拔了他的衣服,让他裸在街上,再让人拍照上传到网上,到时他名声都败落,到时你再光明正大的开除他不就得了。”邹利敏想必整人是有心得,说的狠心,却也没实施过。
“好主意,就这么办。知我者莫过于利敏耶。”叶苇高兴道。
“不是吧,我只是随口说下而已,你还当真了。”邹利敏差点没呛到,这叶苇还真当真了,这么损人的事情哪能是她这个大家闺秀做的事情。
“什么随口说话,就这么办,办的漂亮本总裁记你大功一件,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需要什么媒体啊后勤之类的,我都给你去找。”叶苇欢乐道。
“这…。。先不用,我看我能不能约他出来先,到时再看看具体情况。”邹利敏为难道,这不是给自己火坑跳吗?没麻烦找麻烦嘛。
“嗯,一定一定要搞定这件事。”叶苇再三叮嘱道。
挂了电话后,叶苇都有点能想想明天陈思远裸体街头被人围观拍照的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