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八个人出门则各自对视了一下,因为在他们八个人看来,他们的蔷小姐真真是太与众不同了,时不时总会跟他们说什么“男女平等”、“人人平等”的,还给他们解释了什么是平等,说是就是人人都一样,大家都一样,男女都一样。所以,也不准他们自称“奴婢”和“奴才”的,这已经让他们够惊讶的了。他们中间,有的是祖辈就在这相府了,所以他们也就注定了是在这的,还有的是半路被卖进来的,但也却是都觉得这个国相府里的主子们都很好,至少他们跟着的主子对他们很好,况且待遇也确实不错,自然待的也就心安了。只是,自从他们的大小姐十岁那年醒过来不记事了之后,小姐还是那个模样,也一天天就像蔷薇花一样渐渐地绽放开来,只是,她脑子里总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然后一点点的告诉他们,甚至,改变了他们。虽然有时他们觉得小姐的想法是对的,也是很新奇的,可是,却是和他们自出生以来所知道的相悖的,一时却是难以接受的,小姐的这种想法有很多的。就像现在,她突然说出来的一样,可对此,他们也只能是叹口气,摇摇头了。
没一会,刚才出去的八个人中的一个丫头,穿着芽黄色沙罗裙,头发一丝不乱地挽裹在脑后只留细藕般粗的一缕在右耳后一点,让它自然垂及细腰处。她是四个丫头里最温柔,性子最绵软的秋桔,她总能让季蔷想起来自己来自的那个世界里的表姐,她们性格真真是像极了的。所以,季蔷有时在她面前就像个小妹妹一般赖皮。
“秋桔姐姐,怎么了?”
“小姐,不是说了不能叫姐姐的么,奴婢们是丫鬟,可承担不起的。”说着就要行礼跪下。
季蔷赶紧把她扶起来:“好了好了,不闹了,不叫了,起来吧。”等她起来了,季蔷才又坐回去,然后接着问:“怎么了?”
“哦,就是想来问一下,大夫人的寿宴您筹备的如何了,国相和夫人不日就要回府了,这……”
“哦,我知道了,我在筹备计划当中呢,等父亲母亲回来了,我一定会让他们满意的。等到时候母亲肯定了,那我们就开始筹办,到时候就有的忙了,所以呀,你们几个现在先悠闲一会吧。”
“那就好,那奴婢就告退了。”福了福身,秋桔就出去了。
这个秋桔姐姐呀,总是很细心地为她操心很多,不管是平时的生活上还是其他事,她总是要更上心些,这也真是像极了她表姐。看她刚才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季蔷笑了笑,估计呀,她肯定是想跟她说说她说的要逃婚的事,只是不知她又顾及了什么才没说。只是,现在的季蔷,决定了什么事自然是不会轻易改变或者放弃的,她会走下去,哪怕只剩她自己。
等秋桔出去了,季蔷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个时节喝茉莉茶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入口清香,过后仍有余香缠绕在唇齿之间,满口留香,哈,真美真美!转过头,看着手上玩着自己的手指,眼睛却看着她的季薇,季蔷宠爱的笑了。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喃喃地说:“薇薇呀,等父亲和母亲一回来,姐姐就要开始忙了,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可以天天陪着你了,你会生气吗?你……”还没说完,刚才还愣愣的的季薇突然抱住季蔷,头抵在季蔷的腹部,嘴巴里嘟囔着:“姐姐要陪着薇薇,姐姐要陪着薇薇,姐姐要陪着薇薇嘛!”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季蔷赶紧捧起她的脸擦干她的泪水安慰她:“薇薇乖哦,薇薇乖哈,姐姐陪着你,姐姐一直陪着你,不哭啦。”然后把她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心里想着,看来到时候筹办的时候得把薇薇安顿好才行。
“小姐,小姐,快醒醒呀,小姐?”天还没亮,秋桔就来到季蔷床边叫她。
“嗯?怎么了?天还没亮呢!什么时辰了?”
“五更了呢,小姐,该起来了,今天国相大人和夫人回府呢!”
“哎呀,还这么早呢,急什么呀。唔,我还困着呢,让我再睡会吧!”季蔷开始耍赖皮要赖床的阵势。
“小姐,你要是起来晚了,二小姐又该有话说了。”
“……”
然后,季蔷就默默地起来了。不是说她怕那个比她大一岁的姐姐季淑,而是说,季蔷现在是国相府的嫡女,自然也就是国相府儿女辈的一个形象,多少人的眼睛是盯在她身上的。且不说这些人是否都是不安好心,但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她还有她妹妹季薇过得好的,至少季淑就不是。
季蔷还记得她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二年的秋天的一个下午,她刚离开一会要季薇坐在府里的湖边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淑和季薇双双摔进湖里。季蔷记得的是,如果她没看错,季淑当时是因为她的裙子被薇薇坐的凳子挂住了然后自己重心不稳往后倒的,可是她倒下的时候把薇薇也拉了下去。后来,她倒还大度兮兮地一副姐姐的样子跟奶奶和父亲他们说:“薇薇不是故意把我推下去的,她自己也全身湿透了,就别怪她了。”她亲娘也就是季蔷的二娘也在一旁附和着:“嗨,没什么地,淑儿是姐姐,不会跟薇薇这个妹妹计较的。再说了,薇薇本来就,唉,没事的,相爷,您就别追究了。”
季蔷当时在门口听到这娘俩的一唱一和当时转身就走了,当时春信还问为什么不拆穿她们,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没吭声。拆穿?她去?哼,只会让她们更猖狂,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闹得更大。当然,季蔷也不是这么性格好的人,就这么由着她们欺负,只是当时她还没有摸透这个国相府,只能先把这笔账记下。
怎么报仇?慢慢看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