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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朱寿这日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就让刘瑾先向魏国公府送去了拜帖。之后便带着刘瑾出发去魏国公府。

朱寿来到魏国公府,徐老国公带着自己的孙子亲自迎接,朱寿与这爷孙俩来到客厅。丫鬟尽直送上茶来,朱寿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对魏国公道‘今日小子前来是为了昨日在万花楼带走一个姑娘之事,今日是特来谢罪的。’徐老国公哈哈笑道‘哪里的话,能让太子殿下看上是她的福分。太子殿下喜欢拿去就是了。只是那女子的身份不好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吧。老夫正好有处庄园在南京城外,哪里管家丫鬟都一切齐全。就送给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闲暇之时可以到庄园游玩游玩,打打猎什么的。’朱寿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再找处地方安置她就是了。’徐老国公道‘另找什么啊,这就有现成。哪里还用那么麻烦。另找的话你还得重新修缮,还得找管家丫鬟奴才。不知根知底的你能放心啊?一会和老夫喝两盅酒,下午让鹏举带你们去那看看就是了,鹏举和你年纪相仿,定要亲近亲近。走和老夫四处转转,一会咱们喝点’

在魏国公府上转了一圈,中午又一起喝了点酒。下午便和徐鹏举一起到南京城外去游玩,顺便去看下庄子。路上朱寿对徐鹏举说道‘鹏举兄,有没有想过去贡院看看那些士子是如何考试的?’徐鹏举道‘想是想,但是考场重地岂是我等武夫能进的。’朱寿笑道‘这次南京考场舞弊案。杨延和大人准备重考一次,杨大人做主考,而其他事宜皆由我来主持。上次科举由应天府官兵搜检,现在出了问题哪里还能还用他们。鹏举兄想不想看看那些考举士子脱光光站在咱们眼前的样子,哈哈哈,想起来就想笑。’徐鹏举一想马上来劲‘是啊,让他们脱光光站咱们面前任由咱们检查。想想就想笑,让他们再自视清高,让他们在看不起咱们武人。’‘我都想好了,到时候让士兵检查他们的衣服,而我们就拿着根棍子将他们的老二挑起来,就说是检查他们是不是在身上写有手抄。你说怎么样?’徐鹏举一听哈哈大笑‘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好玩的事情啊’

几人游玩一圈已是傍晚。徐鹏举回家去,而朱寿也得回宫了。后日就是南京解试重考的日子,明天朱寿不能出去玩了,得去准备准备。后日还得起个大早,天不亮就得开始检查考试是否夹带。光检查就得一天。这也是为什么古代科举一举行就是好几天。科考当天朱寿三更时分就起来来到南京贡院,没多大功夫徐鹏举也带着南京守备军的士兵到来。然后士兵进考场准备搜检事宜。这时杨延和也到了。杨延和对朱寿施了一礼道‘微臣乃是本次主考,再此怕有人误会。太子殿下不如和微臣一起进去再贡院等如何?’朱寿忙道‘不用了,我在这看会儿就进去。杨大人先请。’‘那微臣就先进去了。’说完杨延和就带着众多考官一起进了贡院。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辰时开始考生入场搜检。很快到了辰时搜检开始,朱寿好徐鹏举看着一个个光溜溜的士子,‘嘿这个的这么小,会不会不能用啊?’‘靠,这位这么大年纪了还来考试,也要死在贡院多晦气啊。’徐鹏举道‘据说北京举行的会试每年总会有几个死在里边的和考到一半疯掉的。’‘哦,是吗?一次考试就能把人弄疯。这心理素质也太低了吧。这要是中个五百万肯定挂。’‘是啊是啊。那个什么是中个五百万的?’‘哦,没什么没什么,我乱说的。’两人开始还有点性质,后来就无趣了。无非大点小点,毛多点少点。两人今天也算是阅鸡无数了。

天刚亮,两人就失去了性质。进到贡院里找个地方睡觉。反正得搜检一整天,中午的时候有人叫二人吃饭,两人一看只有馒头热水都没菜的,顿时有点后悔了,这还有3天呢。两人还得等到考官阅完卷才能出去。哎,熬吧。

第2天天刚亮考生持了饭。终于拿到士兵送来的试卷,只是一看,全都蒙了,怎么没有考题啊?这怎么写啊?这时一个军官大声喊道‘不得喧哗,再有喧哗者,赶出考场。’这时考生全都寂静下来。然后朱寿上前‘此次考试试题需考生自行抄写,到现在我与主考杨大人都不知试题为何。好了,现在请试题。’只见一个士兵拿着一个铁盒子交到杨延和面前。朱寿上前道‘请诸位考官眼看封存是否完整。有无破损,有无更换。’众人看了半天,杨延和道‘考题封存完整,无破损无更换。’‘那么请主考大人取试题。’朱寿道。杨延和撕开封条打开盒子上的铜锁,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个被揉成一团的纸,杨延和拿出纸团小心翼翼的打开。然后大声念到‘本次南京解试第一题的题目是;君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众人届愕然,这是什么题?第1题不都出自四书的么?这个出自哪啊?这时刚才那士兵出来喊道‘不得喧哗,再有喧哗者,赶出考场。’

众考官围着杨延和问道‘杨公,这八股不大多选四书的吗?这怎么第一题就出礼记啊。’杨延和支吾半天‘这不四书题不都大多出过了么,众考试必然把四书都被的滚瓜烂熟。所以老夫才出了几道五经之中的题目。不想被太子殿下选中了。’

第一天的考试,众多考生费净了脑细胞。第二场考试又随之而来。当杨延和打开试题的时候都要哭了‘本次解试的第二题是;祁奚请老,晋侯问嗣焉一章’又是五经题出自春秋。

第三天终于见到了个四书中的一题。考完后考生离场,而朱寿还要留下来等着考官阅卷。试卷阅完,众考官却因排名问题吵了起来。朱寿进来问道名次如何,杨延和道‘名次还未定,有的同僚觉得当把唐寅等人名次排在前面,如此才能说明士子闹的科场舞弊案乃是无稽之谈。也有的同僚觉得应当把唐寅等人的名次放在后面,这样可以平息士子的怨气。暂时还争执不定。’朱寿看着这些人笑笑,对杨延和道‘中举的人都确定下来了?’‘定下来了。’朱寿又问‘可有上次科考的排名单?’杨延和道‘有,我这就叫人取来。’没多大功夫单子取来交给朱寿。朱寿把单子给杨延和‘此次补考中举的,这张单子上有的人,名次全部考前。今科解元必须是唐伯虎。第一次没中的除非文章写的特别出众者,其余尽数排后。’杨延和又问道‘这两次解试的名单已定,只是朝廷不可能两次中举的考生都算。’‘这有什么难的,两次中举者都算。但是凡事参与这次大闹南京礼部的士子所考名次尽皆取消。’朱寿说道。杨延和和众考官都惊呼一声。杨延和忙道‘使不得啊,如果如此的话怕是士子们还要闹的啊。’朱寿笑笑道‘若如他们一般,没有考中就集体闹事要朝廷重考。天下的士子都有样学样,那朝廷还取不取士了?不用怕,没事,我和你演出戏就是了。’

张榜当天考生都来看名次,众人都在挤着看名次的时候。一群锦衣卫冲来吧前段时间参与闹事的学子都抓了起来。罪名是冲撞南京礼部,如同谋反。士子见自己的同窗被抓,都汇集于礼部衙门前,求杨延和去救人。杨延和带着众学子来到锦衣卫南京千户所。众人在门口被拦了下来,南京千户所周千户对杨延和道‘杨大人此次所为何来?’杨延和道‘听闻贵所抓了此次南京解试的学子,所以本官特来请周千户放了这些人。’周千户道‘在下确实抓了一些士子,但是这些士子冲撞南京礼部,此罪视同谋反。束在下不能从命。’‘不不不,那些士子是来向本官举报科举舞弊案的。虽然是这些士子听信谗言,但是他们出发点是好的。’杨延和解释道。周千户却说道‘是吗?可是本官确是得到了这带头之人,一个名叫周同的士子,他是乃是南京学政衙门的副学政刘大人告诉他们是学政陈大人说了‘此人必是苏州唐寅也’的这话,叫他们集合士子大闹南京礼部衙门。’杨延和吃了一惊,不是说只是演场戏的么,怎么弄成真的了?杨延和忙道‘那么也只是周同一人之罪,其他人交给本官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几个士子,这些人明知冲撞礼部衙门乃谋反大罪,还是去了,养大人你说这些明知故犯之人是不是该杀?’

杨延和无法只好去找朱寿这个太子殿下,杨延和带着众人找到朱寿对朱寿道‘求太子殿下救救江南士子,这些人随明知故犯,但他们都是受人牵连,被人所骗。’朱寿笑笑道‘冲撞南京礼部确实是被人所骗,但是他们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他们是读书人,读书为了什么?为了做官吗?不是,读书乃是为了明理。他们书都读哪里去了?他们都读书读傻了么?明知是谋反大罪,还要去,一群蠢货。’杨延和附和道‘是是是他们确实不该,但是他们首先被骗,这才犯不该犯的错。但是毕竟罪不至死呀。求太子殿下帮忙救他们出来’朱寿想想道‘虽然罪不至死,但是活罪难逃。把他们的功名都夺了,贬为庶民。’杨延和忙道‘他们大都无剩打错,不如将他们打回各省让他们重新参加乡试如何?’‘恩,就依杨大人的吧。’

朱寿这边刚把戏演完,就被告知皇上有圣旨传到魏国公府。朱寿赶到的时候圣旨已经宣完。内容是叫魏国公护送太子回京。哎,该来的还是来了。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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