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道了正德三年。修缮黄河流域河道的事情有工部主持,又有督察院御史的监督。朱厚照根本不用担心,官员们会有贪污的现象。就算是检察御史和地方官员承坑一气,还有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呢。
这段时间来朱厚照一直呆在豹房,有时也去京城外的山庄去玩玩,看看那些慢慢长大的孩子们。有朱厚照弄出来的阿拉伯数字和乘法口诀,孩子们学习那是飞快的。朱厚照相信将这些孩子们派出去,那个都能做得了银行的账房。
这段时间以来朱厚照大多时候都在豹房处理国事。弄的刘瑾像是个传递折子的小太监了。大臣们很多都不在看他的眼色。而朝廷事务由皇上处理,刘瑾也插不上手了。这使得刘瑾有些无所适从。朱厚照见刘瑾的样子,对刘瑾说道‘怎么,朕把你手中的权利拿回来,觉得不甘心了?’
刘瑾一听朱厚照如此说,忙跪下说道‘奴才不敢。’
朱厚照说道“朕知道你不甘心,大臣们原先还怕你。现在朕自己处理事务了,谁还把你当回事啊。是不是?”
刘瑾道“奴才为皇上办事乃是奴才的福分。”
朱厚照说道“清查军田的事宜办得怎么样了?”
刘瑾答道“回皇上,清查军田的事宜已经基本清查完毕。很多被各地卫所军官卖掉的军田也都追回来了。”
朱厚照说“恩,这是锦衣卫送来的密折,跟你有关的,你看看吧。”
刘瑾接过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锦衣卫查出,陕甘各地边军因刘瑾清查军田一事怨声载道。安化王派遣其王府将军周昂联系陕甘各地卫所的军官要造反。刘瑾忙对朱厚照说“皇上,安化王要造反啊。皇上得早做准备啊。”
朱厚照笑了笑说道“朕已经早有准备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人家这次可是拿着你的名义造反啊。你想想要是将来平定叛乱之后,大臣们要以此为理由搬倒你。到时候朕也不能为了你犯了众怒啊。”
刘瑾一听,差点没吓死。忙跪下对朱厚照说道“皇上,奴才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啊。皇上您要救奴才啊。”
朱厚照听后笑了笑道“朕若是准备杀你就不会现在告诉你了。但是到时候满朝的文官武将要是都准备要杀你,朕也没办法啊。”
刘瑾这时候也是慌了,只是一个劲的求朱厚照。朱厚照又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到时候只要你不在京城了。不会再参与国事了,大臣们也就没有非要杀你的必要了。”
刘瑾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疯狂的说道“对啊,皇上只要把奴才掉出京,大臣们就不会再要奴才的命了。求皇上把奴才调出京城吧,”
朱厚照说道“可是官员们怕朕再起复于你,怕是不会放过你啊。除非你离开大明。”
刘瑾一听呆住了,向朱厚照问道“离开大明?奴才可以去哪啊?”
朱厚照说道“放心吧,你是朕还是太子时就跟在朕身边的,朕记得朕小时候贪玩爬到了树上,朕因为害怕从树上掉了下来,如果不是你把朕一下子抱住。朕说不定就摔死了。朕其实早就想好了。朕的大明皇家海军已经训练完成。朕已经叫他们去宁波港去装货去了。到时候朕派你代表朕出使倭国。在倭国给朕组织起一个情报网络来。朕会派遣锦衣卫协助你的。将来朕打倭国的时候你可就成了,大功之臣了。”
刘瑾一听,忙问道“皇上要打倭国?”
朱厚照答道“嗯,那是以后的事。你先给朕在倭国收集情报。你的那个儿子你不用担心。朕会护着他的。”
刘瑾忙说道“奴才谢皇上,奴才为皇上办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厚照道“别说那些好听的话了,到出海还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先把清查军田的事收收尾。大概得四月份才能出海。还有什么你的心腹什么的,有得罪人多的。你也可以一起带走。免得你不在了,朝臣们把气出在他们身上。”
刘瑾忙道“奴才知道了,些皇上恩典。”
朱厚照说道“好好干,说不定你也能成为朕的三宝太监。”
刘瑾之后退了下去。朱厚照却是喃喃“不管历史上正德皇帝为什么最后还是啥了刘瑾。咱是不能那么干的。就算是大臣们逼迫也不行。怎么说刘瑾干的那些事都是在自己的认可下干的。虽然也有刘瑾自己捞的过界的原因。但还是保住刘瑾的好。只有这样才会有人为自己继续效命。若是杀了刘瑾的话,谁还为你卖命啊。不管是什么原因,连自己人的命都保不住的话。谁能保证自己不是刘瑾第二呢。”
然后朱厚照就拿起奏折看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内阁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送到朱厚照这里只是来让他用印的而已。要说皇上也能自己下命令处理国事,只是你做完了还得经过内阁,之后再经过六部给事中才能算数。只有皇上的印玺没有经过内阁的奏折和圣旨都是中旨。要是不涉及大事的都无所谓,大臣们也会给皇上这个面子。但要是涉及到国家大事的话,别说内阁了。六部给事中这关都过不去。就算是你把命令送到地方上去了。地方上的官员都不一定会听。就比如刘瑾的新政,如果只是靠圣旨来传达新政的命令的话。地方上官员没人会把你当回事。如果不是刘瑾派遣大量的太监前往全国各地推广新政的话,刘瑾这个内相的新政在官员们眼中就是个笑话。而刘瑾派遣太监们前往全国各地推广,官员们就不能不办了。太监们却是刘瑾派遣的。但是这些太监出宫所代表的是皇上啊,你不把这些太监当回事试试。在大明朝皇权确实受到了大臣们的制约。但是不要忘了。有一个超乎所有势力之外的势力叫做锦衣卫。锦衣卫有的时候确实只是皇帝的仪仗队,但是皇上要是要用他的时候,他可以是如何机构。锦衣卫可以抓人,不管你是文官还是武将,也不管你是大明的勋贵还是大明的皇室。只要皇帝的命令全都可以抓起来。锦衣卫有自己的诏狱,这样锦衣卫办的案子就所有人都插不进手了。锦衣卫大刑是大明朝所有人的噩梦。锦衣卫可以自己定夺罪名,不需要如何司法机构的认可。太监们在京城那只是个奴才,但是出了京,受派遣出来做事情,你就得把他当做钦差。人家出宫代表的是皇帝。
朱厚照看着奏折顿感无趣,真不知道弘治皇帝是怎么把这事情作为自己的工作的。算了,不看了。反正大臣们已经都处理好了。送到这里来说好听点是让皇帝批阅的,说不好听点,皇上您用个印吧。您看不看无所谓,盖个章我们好办事。想了想,去看看皇后吧,好久没去看皇后了。朱厚照自从搬到豹房来就不怎么会乾清宫去了。如烟搬到了豹房来。之后又有谷大用遴选的秀女也安排在了豹房。有这么多美人陪伴,却是冷落了皇后王娟。要说自己已经结婚两年了,皇后和如烟都没生个一男半女,秀女们也都住进豹房几个月了,也都是没有动静。难道自己真的和历史上的正德皇帝一样,没有子嗣么?看来得找个医生好好看看了。
来到乾清宫,王娟出来迎接。朱厚照上前将其扶起,对王娟说道“苦了皇后了。”
王娟说道“臣妾不苦。”
朱厚照道“朕将你娶进宫却不能时时陪伴在你身边,朕冷落了你了。”
王娟道“皇上不是来了么。”
朱厚照道“是啊,这里本是朕的家。朕却是一直住在豹房。朕一直贪图玩乐,却是不曾多来看看皇后。连母后那里都不能日日前往请安。”
王娟道“皇上能记得有个女人在此等皇上就是了,不用时时陪在臣妾的。母后那里臣妾每日都去前往给太后请安的。”
朱厚照道“有你在这宫中陪着太后,太后也不算是太过烦闷。”
王娟道“臣妾会经常去陪伴太后解闷的。”
朱厚照道“恩,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咱们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