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自己还是得改名字了。朱厚照这是自己的新名字,虽然心中不舒服,但是还是得如此。来到这里就必须要接受这里,包括自己在这里的新身份。
这日来给张皇后请安,碰到自己的两个舅舅寿宁侯张鹤龄和建昌伯张延龄。张皇后的母亲也就是现在朱厚照的外婆再有半月就要过六十大寿了,张皇后叫两位弟弟来宫中拿两千两银子给母亲过寿。张皇后对朱厚照说道‘再有半月便是你外婆大寿,母后的身份不能随便出宫。到时候你代母后去给你外婆祝寿。’朱厚照听出母亲话中之意,自己的这俩舅舅没有本事,两人主要是靠着张皇后这个姐姐的身份护着两人。张皇后让朱厚照去给自己母亲拜寿是怕自己母亲寿宴冷清。张皇后自己身份特殊不能随便出宫,若是靠自己的两个弟弟的身份,京城勋贵未必会买两人的帐。朱厚照去了就不一样了。朱厚照乃是国之储君,勋贵集团哪会放过这个在未来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呢。
聊了一会朱厚照的两个舅舅起身告辞,朱厚照也对张皇后道‘儿臣去送送两位舅舅。’张皇后见朱厚照如此心中高兴不已,自然应允。三人出了乾清宫。朱寿对二人道‘两位舅舅就如此靠着母后的庇护混吃等死么?’两人闻朱厚照一言不知如何答话,羞愧难当。朱厚照见二人如此笑笑对二人道‘二位舅舅误会了,我是意思是二位舅舅就一直问母后拿钱,就没有想过自己做点生意什么的?’二人看着朱寿道‘却有想过,早前也曾做过生意,但是后来把钱都赔进去了。后来就没有再想过’因为赔过钱就不再去赚钱了,恐怕只有这两位了吧。朱厚照对两人说道‘我这里有点生意,但是我自己不便出面。想请二位舅舅出面主持一下。你们二人占两成股份。我占六成。二位舅舅意下如何?’两人连忙答应。给未来皇帝打工,两人白干都行。朱厚照见两人答应说道‘那改日我就把本钱和策划案给舅舅。两位舅舅先准备外婆的寿宴。给外婆过完寿再说。’说完就带着刘瑾回东宫去了。
找到了合作伙伴。那么就该找自己的父皇弘治皇帝去要点特权了。朱寿准备拿自己的太子名头来卖钱,拿自己的名头来给商人作为来往各地的保护伞,不信地方官员不买账,就算是有人不买账,不还有锦衣卫呢嘛。朱厚照剩下的那两成股份就是准备给锦衣卫的。只是想要锦衣卫听他的还得靠自己老爹弘治皇帝了,必进自己还不是皇上嘛,锦衣卫要是听两个人的命令是要出大事的,在他建立之初他的职责就是作为皇帝手中的特务机构。
21世纪是信息时代,放在明朝也是一样实用的。要说明朝哪里传送信息最快,不是驿站,不是八百里加急。是锦衣卫。锦衣卫在建立之初就建立了完整的传送信息网络,在永乐年间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又把这张网铺在了全国各地。自己只要能借助这张网,拿来卖信息就是了。以最新的信息吸引商人。然后帮助商人把他们的商品挂牌出售。商人只需坐在那里谈生意就行了。两者合二为一不信不赚钱。
既然确定了要做生意,那就找自己的父亲弘治皇帝先把锦衣卫搞定再说。朱厚照来到弘治皇帝的上书房,太监通报之后便带朱厚照进去见自己的老爹。不等朱厚照行礼,弘治皇帝已经对朱厚照道‘好了好了,自家人就不用如此了。过来坐吧。’朱厚照上前坐下,弘治皇帝问道‘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么?’
朱厚照答道‘儿臣见两位舅舅总问母后拿钱,就想着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儿臣想出个生意,想帮帮两位舅舅。只是这生意得找父皇帮帮忙。’
弘治皇帝道‘你能想着帮你两位舅舅,这个很好。你要父皇帮你什么忙啊?’
朱厚照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请父皇写个条子,让锦衣卫帮我传送一些信息。不是什么军事信息,就是一些比如南京丝绸价格几何,扬州瓷器什么价钱之类的。’
‘哦,你要这些干什么?’弘治皇帝问道。
朱厚照说道‘就比如说江南丝绸三两银子一匹,而现在北京的丝绸价格是七两银子。商人知道了是不是就会多运丝绸来北京了。这样商人能赚到钱,而北京的丝绸价格因为运来的丝绸多了是不是也会降下来。如果这是粮食价格呢?如某地干旱粮食欠收,粮价一旦上涨,各地粮商就会带着粮食去往该地,那样百姓还用卖地,卖儿卖女吗?’
弘治皇帝听着入迷,忙问道‘如果粮商见粮价不是太高,运去了不卖粮食呢?’
朱厚照笑笑说道‘本地粮商地主自然会捂着粮食不卖,但是外地的粮食去了,他不卖怎么办。一直守着等粮价上涨?不会,但凡只要有点赚头他们就会卖掉,卖了他们可以去其他地方再做生意。’
弘治皇帝一听也是‘此也算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你的生意如何赚钱呢?’
朱厚照答道‘办报纸。就是和朝廷邸报差不多,只是内容都是各地各种商品的价格。半个茶楼,报纸只有茶楼有的卖。吸引商人来。再在茶楼帮助商人挂牌。比如有商人有一千匹丝绸,准备五两一匹的价格卖出去。茶楼给他挂个牌子。如果有人准备买丝绸,觉得价格合适,就可以找茶楼,茶楼派人中间作保。生意成了从卖家抽成。’
弘治皇帝疑问道‘人家自己谈生意即可,又何须找你茶楼呢,还多出一份钱。’
‘因为咱们这有客源啊,咱这有全国各地的商品价钱。买东西的商人都来咱这看价格。卖东西的商人也不能卖便宜了,也来咱这看价格。买家卖家都来这,为什么不顺便在这交易了呢?再说咱这还安全呢,不怕被骗。’朱厚照说道
弘治皇帝又问道‘为何你能保证商人不会被骗呢?’
‘因为这儿买家的钱是当面交给茶楼的中间人的,而茶楼却是要三天以后才会把货款交给卖家。三天内如果发现货物有问题,可以找茶楼来退货。’朱厚照解释道
弘治皇帝现在终于明白怎么回事。又问道‘你要锦衣卫如何帮你?’
朱厚照道‘只需他们吧每日各地的价格给我送来即可,我会给锦衣卫两成股份,不能让人家白干。’
弘治皇帝听完后道‘我给你写个条子,你一会去找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即可。’
朱厚照忙谢道‘谢谢父皇。’弘治皇帝又对朱厚照说道‘来看看这封奏疏,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朱厚照拿来一看‘江南又闹水灾了,这次淹了两个县。’看完对弘治皇帝道‘先赈灾啊,待到明年枯水时节朝廷组织修缮河堤。’弘治皇帝笑笑道‘是啊,先赈灾,朝廷已经让周围各府县运粮赈灾了。修缮河堤,呵呵,江南年年水患,可是朝廷没钱啊,国库里银子只够九边军饷。此次赈灾还是内库拿出了五万两银子。’
朱厚照一听这做皇帝的,不拿国库的钱,还往里倒贴的。终于知道大明朝的皇帝有多穷了。要不是万历朝张居正弄出个一条鞭法,恐怕这明朝不用传到崇祯手里就倒了。朱厚照想想,看来只能自己帮帮这个便宜老爹了。便说道‘不如儿臣出面,让那些商贾捐点钱出来修缮河道?’弘治皇帝听了朱厚照的话笑笑道‘商贾之流最是贪婪,如何会捐出来。’朱寿说道‘多少总会有人捐点的,有总比没有强。’弘治皇帝想想也是对朱厚照道‘恩,那你去办吧。拿着条子去找牟斌吧。’
朱厚照离开上书房尽直出宫去了锦衣卫指挥所。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亲自来到门口接朱厚照,两人进到指挥所会客厅牟斌问道‘太子殿下来此是为了何事?’朱厚照说道‘这次来此是想指挥所帮我个忙。’牟斌忙道‘哪里哪里,太子殿下有事吩咐一声就是了,微臣必然竭尽全力。’朱厚照说道‘我是想指挥使让锦衣卫下设所有千户所,吧当地的各种商品价格每日用最快的速度送来给我。’牟斌一听为难道‘这每日价格那么多,怕是很难集齐啊。而且送来的时间也难以保证。’朱厚照一听就知道对方推脱,拿出弘治皇帝给的条子递给牟斌道‘是父皇让我来找指挥使的,而且也不让锦衣卫上下白帮忙,每月的利润会有锦衣卫的两成。’牟斌一看朱厚照有弘治皇帝亲自批的条子忙道‘不敢不敢,既然是皇上交代的,微臣自然会尽心办事,哪里敢要分红。’朱厚照道‘两成分红不是给你的,是给锦衣卫的上下的。’牟斌一听道‘那微臣就代锦衣卫上下谢过太子殿下了。’朱厚照又说道‘江南年年水患,国库又没钱。我就想着要让商贾捐款,而我想着用我的名义给捐款的商贾发个嘉奖状。我就想着让指挥使也在嘉奖状上用个印,不一定要锦衣卫指挥使的大印。能让人一眼看出是锦衣卫就行。’牟斌一听也满口答应下来。解决了锦衣卫,事情已经完成大半。和牟斌聊了几句朱厚照就离开了锦衣卫指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