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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白云应科一

白云门开科之日已到,卯时刚过,白云城内便人声鼎沸,应科之士与同行之人早早的都起床洗簌准备了,更有甚者,都准备出发,好赶个头一个报名。

廖川是一宿没睡好,但还是被门外的动静所吵醒,也不知道昨晚何时睡去,虽有些许倦容,脸上泪痕好似犹在,但一想到今乃重要之日,心里紧张的情绪上涌,瞬间也精神了许多,不像平日那么疲倦。

洗簌一番后,吃了些早饭,看看时辰不早,便出客栈,动身前往十里外的应试之处白云门了。出了客栈,这白云城的大街上已是沸满盈天,同是出城方向,街上到处是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各种马车行人比比皆是,看得出里面不乏权贵之人。这情形就像是一条大河,街道是河床,马车和人是河水,一条喧闹的大河正不断的往一个方向涌去。廖川遂即加入这人海大流中,一同随波逐流。

这白云门处在白云城西约十里,白云城县令特修一条官道至白云门,白云门外有块宽阔空地,平时登门求学者众多,日常也是车马停顿之所。白云门占地颇大,呈圆形状,虽四周高墙,却透着一股雅气。

廖川随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到达白云山下白云门口时,刚入辰时,只见白云门外早已被先到之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一眼望去,足有数百人之多,后面还有不断赶来的人,廖川赶紧排到队伍里,生怕晚了一步。

刚排定不久,看着这么老长的队伍,想着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准备的,想去前边看看别人都准备了些什么,万一有少什么东西,好立刻准备。但此行仅廖川一人,也实为不便,正在廖川四处张望时,突闻一声清脆笑声,便寻声望去。

正直六月,早晨时还有些许凉爽,但排了一会儿便感头顶之日具烈,白云门为此准备了凉茶,只见门内出来数十人,抬着数个大木桶出来,四散分发给排队之人以及随行之人。

廖川本也只关注着队伍前面的情况,突然耳闻一声清脆笑声,随声望去,只见一身白衣女子,梳着卯发,正端碗依次递给队伍中人,端了几碗后,好似有人呼唤她名,便离开了,由于太远,听不清楚呼唤的是什么名字。

在这酷暑的早晨,阳光洒下,满脸灿烂笑容,感觉连阳光都变得温柔,似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蜜的味道。那一刻,时间仿佛刹那间凝固,廖川略有些停顿,思维放佛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只余下愉悦的灵魂与之在云端起舞。望着这位白衣女子,轻盈的步伐,小跑着,有些着迷。

随着队伍的快速前进,把廖川的神情拉了回来,也就那一小会儿,廖川恢复了正常。不出两柱香的时间,便轮到廖川了。廖川递上早已准备的名帖,到隔壁桌上发现分为文科和武科两类,便在文科的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后便到一旁等待开科了。

两柱香后,报名的队伍已经完毕了。一会儿,门内便走出一人,向等待的众人喊着:“巳时准时开科,请文科,武科分为两列,文科为右,武科为左,依次进入门内。随行之人请在门外等候。”说完便回到门内。

听闻如此,应试之人便按照刚才所说,分列两队排之。依次跟随引路童子,进入门内。从队伍的长短来看,文科的人比武科的多了许多,廖川心里十分明白,这难度足足大了许多。

白云门内门主寝卧

“门主,本次报名文科一千六百三十二人,武科七百三十三人,共二千三百六十五人。时辰快到,初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一位门人向白云先生汇报着。

“嗯,门外一切还好吧?”白云先生拾起一片茶叶放入口中,边嚼边问道。

“一切都好,虽数千人之多,难免吵杂,但毕竟大多是来自各国的贵族或富商之后,即使平民也都是温文尔雅之人,少有粗鲁之辈。白云郡守也派来一队士兵门外站岗,不怕出现异状。”门人如是说道。

“嗯,吕星你安排的周到,你看本次应试之人,质素如何?”白云先生仍然边喝茶边说道。

“目前尚不可知,只是应试之人太偏于成童,破瓜之辈,倒是事实。”吕星鞠躬的说着。

“嗯,既然如此,那开始初试吧,应该会刷下去一大批的。”白云先生见吕星并没有正面回答,也就此作罢。

廖川排在文科应试队伍的中间,随着队伍进入白云门内,左绕右绕,进入一个大堂,大堂极为大,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桌子和席子,数不胜数,桌子上已摆好竹简和刻刀,大堂的两侧各有五条走廊,发散状的向两边通去,各通向十间略小的堂室,应试之人按照童子门的分配,依次进入各自的堂内,按顺序坐定,这一大堂加十小堂,满满坐了上千人,应试的人刚刚坐定,便开始东张西望,这等壮观之事,人生难得见到几次,叹为观止,也让应试的人们对白云门的实力,在心中扬起了各自的考量。

应试的人们还在东张西望之时,发现这竹简也有不同,竹简的上头贴有布条,分为红白两色,按照座次顺序,交错摆放,正在人们思考这是什么意思时,一人进入大堂,走到最前排,围绕大堂周边站立的童子迅速示意应试的人们安静。

刚才之人便开口说道:“今次初试,本门将出五十题,分为红白两卷,各位按照自己之意答之,八柱香燃尽,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刻在竹简之上,到点不可继续作答。作答之时,不可交头接耳,不可出声,如有提前完成者,举手示意周边童子,即可交卷,如有违反,即刻逐出,任何人不得相求。明日辰时整点公布进入复试名单,各题只取前十名,明日巳时整点参与复试。初试作答题目已经在竹简内,各位打开便可知晓。”此人将考场纪律、放榜时间以及作答方式告知后,看了看窗外时辰继续说:“现在开始作答。”便点燃了其中一支香后宣布开始初试。

众人听罢,数千人只取各题前十名,紧张的氛围瞬间蔓延,上千人的大堂里,安静了许多,便纷纷打开手里的竹简,开始阅题。廖川的竹简上贴着白布,望望两侧都是红布,看来这是不同的题目,防止互相作弊之用,感叹果然妙哉。也不多想,打开竹简开始阅题。廖川仔细的逐字逐句的默念着题目,刚默念完一遍,便心中一紧,心里又是一阵感叹,未曾想到仅仅这一初试的题目,竟如此奇怪,与所知闻的考题都不一样,再探头望望四周,发现其他人都埋头阅题,也就不多做奇怪,开始作答了。但心中难免担心,是否能顺利通过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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