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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见古辛

廖川都不知昨晚何时入睡,揉揉眼睛,坐起身来,仍一副睡眼惺忪样。见窗外斜阳已进屋,便知时辰已不早,梳洗一番,来到前堂店家处,寻了个位置席地跪坐,点上一米饭两小菜吃了起来。

饱餐一顿后,小二便来收拾碗筷。

“小二,这白云城何处可玩?”

“看客官喜好那类?”

“那类?”廖川摇摇头,不知道小二指的是什么。

“看客官清秀,少儿郎,因也不是那风流之人,如客官对柳陌花丛之地无意,这白云城最有名的自然是白云山了”

“白云山?就是白云门的所在地?”

“自然,这白云山原本不叫白云山,因白云门落此,又深得王上恩宠,便改名白云山了,客官若有兴趣,可以到白云山一游,白云山分大小龙湫,两个瀑布,落差足有五六十丈,站在瀑下,烟雾缭绕,就跟仙地一样,如遇大雨,还会变换形状,犹如一条迅猛冲天的巨龙一般”

“哦,如此神奇?这倒是要去走一走,小二哥,再请教一个问题,刚听你言,这白云山原本不叫白云山,那这白云城原来是不是也不叫白云城?”

“当然,否则哪有如此巧的事情,白云门原本也不是本地的嘛,也是白云门在此多年,来往之士才多了很多,所以这白云城从原来的乡野小县才到如今这般大县模样,街市上卖的东西都丰富了,不过客观买东西还是要多注意些就是”小二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变小,小到廖川没有听见。

“难怪这里客栈那么多,还住的这么满,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房间。”

“是啊,客官,还好那些公子都自己租宅合住,据说本次应试之人数千,再多客栈也容不下啊”

“数千这么多啊?”廖川对这个数字惊讶,没想到白云门开科收门人,竟引来这么多人前来应试,不仅感叹白云门的影响力,同时担心起自己能否顺利入门了。

“是呀,白云门本届先生第一次开科收徒,白云门又名声在外,只要入得白云门,前程何止似锦?那可是飞黄腾达了。”

“小哥既然如此说,为何自己不去考?”

“客官以为白云门想进就能进?虽说这白云门入门不问出身,上至贵族子弟,下至平民奴隶,均可应试报名,但这应试之题可就挡住了所有人,如不是大学问者,怎可能脱颖而出,千里挑一呢?而我等平头百姓,平日里不弄笔墨,即使去了,也就是看个壮观而已,入不了门的”小二讲到后来,无奈的摇摇头。

听过小二的描述,廖川心里更是担心,就怕这入门不成,空梦一场,但既已来之,则安之,明日应试再说。

于是收拾一下,说道“谢过小二哥,那我去白云山走一走”说罢,廖川起身前去白云山。

出店沿街往西,一路笔直出了西城,行至六里处,六月酷暑,虽有些小风,但烈日当头,廖川晒的还是有些吃力,见有前有一村,便前往入内想寻个一地休息。

此村距白云门还有三里,距白云山小龙湫仅一里有余,可谓就在白云脚下,前往白云山大小龙湫必经之路,因白云山里流出一条大溪,穿村而过,此村也就得名大溪村。这也是白云门附近唯一的一个村庄,虽叫村,却人丁兴旺,嫣然一副小镇模样。村里有一酒庄,前馆后庄,名叫龙溪酒馆,十几年了,也算老字号,专卖龙湫酒。据说是用大龙湫旁一座古井里的水酿制而成,清淡香甜,且百杯醉不了人,即使不会喝酒的都喜欢喝此酒,冰镇后更是绝妙,闻名一方。天下文人墨客在大小龙湫里舞文弄墨时,就爱喝点小酒,而方圆数里就这里有酒家,龙溪酒馆曹老板得祖上酿酒秘方,又临靠白云山,自然生意红火,成为村上富户。

廖川入的村来,正在四处寻着哪里可以歇息,突闻前面吵闹声,围了一群人,挤了进去,只见龙湫酒家里几个大汉正在各种打砸,已经一片狼藉,门外跪着几个人正在不断磕头,嘴里连连求饶着:“公子,饶命呀公子”

“老乡,这怎么了?”

“几个公子哥在这里欺负人呗,还能怎样,他们不都这样嘛”

廖川只见门口跪着的几个人,正向四个坐着的人不断磕头,请求他们不要再砸了,那四个人都是高挑秀雅的年轻人,坐在不知从何处搬来的矮漆桌上,一人一张,估计是酒家里的吧。每人后面站着两个妙龄女子,正对每人扇着扇子。

“尔等刁民,不罚是不会长记性的,继续砸,把房子拆了都行”其中一个冰蓝衣服的年轻人指着下跪的人喊着。

“饶命呀公子,饶命呀,不能再砸了,都没了,都没了”

“知道我是谁吗?惹了我,你就别想活”

酒家里的大汉砸的更加欢实,廖川也知道,这些贵族惹不得,平头百姓只能受着,只是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气愤,虽不知何由,但也不至于如此凶残,如我有能力,必然相助。但廖川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就算现在出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还徒增自己烦恼。索性就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四个年轻人身上。

其中一个人引起了廖川的注意,此人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被扇子带起的风吹的微微飘拂。容貌如画,肌肤光泽漂亮,此等风仪美态,倒像是个脱俗了一般。其他几人都在随波逐流的应和着冰蓝衣服的人,唯独此人安静的坐在那里,自己摇着扇子。

“老乡,这几位是谁呀?”廖川忍不住问了一下边上的村民。

“哦,这冰蓝衣服的是本国司空吴大人之子,另外两人是吕国士族公子”

“哦,那个穿白衣的是谁?”

“此人来的少,据说是钟武国的公子”

廖川见此心中仍是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不过内心里对这些士族公子们非常厌恶,内心又泛起要拯救平民于水火的理想,不过此时在自己没有能力之前,还是不看为妙。索性就挤出人群,往白云山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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