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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和谈

絮屏原本每日早晚都会亲自去勤政殿外找刘公公了解边疆的战况,打听关于墨涵和剑棠的消息。可今日因白天在梅林中遇见柯察木,知道柯察木是要去勤政殿和皇帝谈判,怕再撞见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闹出事来。她于己一身已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但若是激怒了柯察木,墨涵怕是性命堪忧。可若是不去,柯察木前来谈判必定会有墨涵的消息,只怕要错过了。于是傍晚时分便派了银笺去找刘公公。

银笺去了一顿饭的功夫,回来时絮屏已在广平宫门口等得焦急。银笺一进门,絮屏便上去拉住她问:“谈判有结果了吗?北国什么时候放人?可有郭将军的消息吗?”

银笺来不及喘匀气,抚着胸口答道:“刘公公说今日谈得并不顺利,有不少条件都谈不妥。这会儿北国王子已经回馆驿去了,明日还要继续。”

絮屏紧紧握着银笺的手,追问道:“是什么条件没有谈妥?关于战俘的条件谈得怎么样了?”

虽是数九寒天,絮屏冰冷的指尖却微微沁出汗来,手指因为紧张而用力捏紧,指甲深深陷进银笺的手腕里。银笺吃痛,却不敢吭声,只能使劲摇头,为难道:“刘公公说事关军机,不能再说了。”

絮屏的眉头不觉地蹙了起来,失望地松开银笺,默默地向屋里走去。一步一步,都沉重得仿佛灌满了铅。

接连三天,银笺从勤政殿打听来的消息都是“尚未谈妥”。絮屏心中像是堵了一块巨石,透不过气来。第三天傍晚,再难按捺,决定亲自前往勤政殿。如果刘公公仍然不能告诉她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她便去求见皇上,即使被怪罪,被再次禁足,甚至是其他更重的惩罚,也要去试一试。不管怎样,似乎离勤政殿近一些,就是离希望近一些。

天色将晚,絮屏披了暗色的披风,不让银笺等人跟随,独自前往勤政殿。殿外除了待命的太监和侍卫,还有几名北国打扮的人,应该是柯察木的随从。随从们还在殿外,可知柯察木还在里面谈判。絮屏裹紧披风往暗处躲了躲,目不转睛地盯着勤政殿的大门。

夜色渐渐垂落,暮色四合的天空如同浓墨般晕染开来,天地间随着黑暗的降临而愈发寒冷。絮屏也不知道在暗处站了多久,站在雪中的双脚先是冷得刺骨的痛,后来渐渐地冷和痛的感觉都淡了,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柯察木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虽然有灯光透过窗纸照出来,但因为离得远,絮屏无法辨认出柯察木脸上的表情。柯察木几乎是跳下了台基,对着殿外等候的几个随从大声说了几句北国话后便大步离开。絮屏听不懂,但却可以感觉到柯察木语气中极大的不耐烦和不满。跟着从殿里出来的刘公公甚至小跑了几步,才跟上柯察木一行人,引着柯察木出宫去了。

看来又是商谈未果,絮屏无声地叹息,俯下身子搓了搓已经麻木的双腿,勉强提步,趔趔趄趄地向勤政殿走去。她笨拙的动作很快引起了殿外守卫的侍卫的注意,几名侍卫噌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喝问:“谁?”

絮屏站在光与影的交接处,张口要答,却发现连口舌都已经冻得不听使唤,上下牙咯咯抖了一阵,一个完整的句子也没有说出来。

冲上前的侍卫首领认出是絮屏,略放松了些警惕,将手里的刀往下按了按。殿里传出皇帝的声音,问道:“是谁在外面?”

侍卫首领连忙回身到檐下,答道:“回禀皇上,是广平宫的歆阳公主。”

殿里的声音停住,过了一会儿,门帘挑起,三个高官打扮的人从里面出来,从絮屏身边走过时,都甚有意味地迅速扫了一眼,又立刻看向前方,快得絮屏都怀疑是自己被冻得有些神志恍惚的错觉。

絮屏还在琢磨三位大臣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殿里传出一个疲惫的声音:“歆阳,你进来。”

絮屏忙收回心神,跌跌撞撞地上了台基,门口伺候着的小太监小跑上前扶住絮屏,把她送进殿里。

皇帝坐在书案后,以手支额,显然是为谈判之事甚是烦心。听见絮屏进来,方才抬头。看见絮屏便是一愣。絮屏的脸颊紫红一片,嘴唇却是青白,发梢上白花花的一片霜华,在温暖的殿内慢慢地融化,滴滴答答地滴落下来,一身狼狈,眼睛里神情复杂。

皇帝微微皱眉,问道:“怎么这般模样,是在殿外站了很久?”

殿中拢着炭盆,温暖如春,絮屏冻僵的身子慢慢开始缓和,腿脚一点点地恢复了知觉,脚上刺痒腿骨疼痛,反而让她比在寒地里更觉得痛楚。一时间还说不出话,脚底发软,直直地跪倒在地上,一个礼行得艰难窘迫。

皇帝叹了口气,伸手扶起絮屏,又命殿里伺候的宫女道:“扶公主去坐;把炭盆移开一点,不要紧贴着公主;再去拢一个温的手炉来。”

絮屏口不能言,只能深深福了一福以谢恩。又抱着手炉坐了一会儿,脸色才渐渐趋于正常。

皇帝似乎看出絮屏的心思,不等絮屏开口,直接说道:“送还战俘的事,还没有谈妥。”

絮屏眼中溢出痛苦,问道:“北国要什么条件?”话刚出口,便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正如刘公公所说,事关军机,她不过是个外姓公主,有什么资格问这些朝堂大事?忙掩了嘴,却又不甘心地等着皇帝的回答。

皇帝不以为忤,沉默地盯着絮屏看了半晌,转身走到窗前,沉声说道:“柯察木要求和亲。”

“和亲?”絮屏有些意外,从前都是南朝兵力不如北国时为求苟安而主动送上公主和亲,名为结亲,其实是送个公主去做人质。这一次两军在雁门关相持,南朝兵力虽然略显弱势,但凭借雁门山天险,北国想要破关也不是容易的事。此次和谈应该是一次势均力敌的谈判,听皇帝的意思,其它的条件均已谈妥,只是在归还战俘一事上还在纠结。北国手里握着南朝数位重臣,便是要求换边界上几个城池都够了,可柯察木却要求和亲,以一个无用的女子换几位文武大臣,实在有些于理不合。

皇帝无言地站在窗前,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絮屏身子暖了心思也渐渐清楚起来,皇帝的欲言又止,前几日在梅园中柯察木放肆的眼光……一个念头从心里闪过,让她心惊不已。她走到皇帝身后,声音因为紧张而打颤:“柯察木想要……”

皇帝转过身看向絮屏,很快却又像是不敢看絮屏的眼睛似的移开目光,说道:“柯察木指名要你去和亲,做他的王妃。”

仿佛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絮屏虽然已经隐约猜到是这个条件,可在听到皇帝说出这句话时,脚下还是一虚险些站不稳。

皇帝伸手扶住絮屏,急急补道:“朕没有答应他!”顿了一顿,道:“朕自继位,励精图治,富国强兵,只为我朝能以国力与北国分庭抗礼,而不需要以和亲和岁币来偷得朝夕的安稳。而且……郭将军出征前,朕曾许诺他为国尽力,朕替他照顾你,等他凯旋朕便为你们主婚……”

皇帝还未说完,絮屏已是泪眼婆娑。

“皇上,他究竟是生是死?”

皇帝摇头,语气中带了十分的歉意:“歆阳,朕也希望郭将军能够平安无事,但……”

絮屏倔强地抬起头,问道:“可有人找到他的尸体?”

皇帝长叹一口气,道:“北国重兵临于雁门关外,形势危急,既然有人亲眼看见郭将军坠落悬崖,便不会再派人力去群山之中寻找……”

絮屏眼中有泪却突然轻笑出声,道:“既然没有人看见他的尸体,我绝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他的确已经死了。”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絮屏回身,只见有内侍挑起门帘,太后扶着丽妃的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絮屏俯身行礼,皇帝上前扶着太后坐下。有宫女端了茶上来,太后端着茶盏,拿茶盖徐徐撇着浮沫,却不看絮屏,任由她跪着,只问皇帝:“皇儿,哀家听说这次的和谈进行得不太顺利,到底是什么条件谈不妥?”

皇帝答道:“别的都谈妥了,只是在归还战俘的事情上有些麻烦。”

“哦?”太后蛾眉一挑,“这有什么问题?”

皇帝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絮屏,道:“北国的三王子要求和亲,而且指名要歆阳。”

太后不解地看向皇帝,问道:“这个条件对咱们很有利啊!先帝在位时,幽州太守被俘,我朝割让了两座城池才换回来。如今被俘虏的有四五名将官,哀家本以为总要十来座城池才够,没想到北国只要了一个歆阳。皇儿有什么值得为难的?”

皇帝叹道:“朕自继位,休养生息,励兵秣马,不敢说能在朕在位期间扫尽胡虏,但至少能让北国不敢小觑我朝,能以国力兵力保障加境的长久太平,无需倚靠弱女子远嫁番邦才能偷得几日安宁。”

太后摇头道:“皇儿错了!这个天下并非那些弱女子才是皇儿的子民,那些征战在疆场的军士们同样是皇儿的子民。他们家中亦有妻儿老小。皇帝怎可厚此薄彼?皇帝恩泽天下,并非只有男子才应该保家卫国,女子同样责无旁贷!若一个女子的牺牲能换回千万将士不用战死沙场,能让他们解甲归田回到家中。从此老有所养幼有所依,皇帝以为这样不好吗?况且女子并不需要牺牲性命,不过是远离故土。非但无伤性命,还能身居高位,养尊处优,也算是对她离乡的补偿了!再说这次的和亲并非我们为求苟安而屈辱地提出,这是我朝和北国平等谈判时北国提出的条件,皇帝切不可太过固执而置千万将士的生命于不顾!”

皇帝为难道:“母后有所不知,歆阳是许了人家的!”

太后冷冷一笑,道:“不就是那个走江湖的吗?还是皇儿亲口许下的。哀家听说了!哀家正想说皇儿这门亲许得太草率了,歆阳虽非国姓,但也是御封的公主,是皇儿的义妹,哀家的义女,歆阳的婚事那是朝廷的大事,事关皇家的颜面,怎么能随随便便许给一个来路不明的江湖人士?不过算了,听说他已经为国捐躯,哀家也就不计较了。人既然已经死了,这婚约自然也就失效了。”

“他没有死!”絮屏声音不大,但却异常的坚定。

太后脸色一沉,蹙眉道:“哀家和皇上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看来真是哀家太宠你,连规矩都不懂了!”

皇帝忙打圆场,劝道:“母后别生气,歆阳也是关心则乱,郭将军牺牲得突然,歆阳一时难以接受,母后就别再怪她了。”

“他没有死!”絮屏昂起头看着皇帝,固执地说道。

太后怒极反笑,诘问道:“即使他真的没有死,那又怎样?你身为御封的公主,深受朝廷恩典,难道不应为国尽一份力吗?皇上为了保你,将和谈的进度一拖再拖。哀家听说今天柯察木已是极不耐烦了!和谈若因你而破裂,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吗?况且被俘虏的将官里还有你的亲弟弟,你不去和亲,难道让其他无辜的姑娘去吗?”

絮屏愣住,太后说得没错。需要换回的俘虏中还有墨涵,即使剑棠还活着,她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置弟弟的生死于不顾?

上天是何等的残酷!十年前她在剧痛下选择了家族舍弃了自己的幸福,就好像亲手把心割掉了一半。伤口迟迟不肯愈合,一不小心就会再次鲜血淋漓。十年来她承受了无数次的心痛,每一次都痛不欲生。可就在她的心渐渐死去,将将要对心痛开始麻木的时候,上天突然给了她一次重逢,把被她割弃的那一半心又送了回来,伤口完美地愈合,她重新又活了过来。她无数次地感谢上天的仁慈,却没想到这一切竟是上天对她无情的戏弄。她的那一半心又被生生割走,不仅割走,还被切得粉碎,再也无法拼凑起来。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宁愿当初让自己的心就那样死去了,便不必再从头痛一次。

可是剑棠此时究竟身在何处?絮屏抬头望向皇帝,恳求道:“如果我同意去和亲,可否请皇上派人去寻找郭将军?务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帝心怀怜悯,正要答应,太后忽然冷笑起来:“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哀家原本不想让你痛上加痛,没想到你竟然这样顽执。既然这样,丽妃!”太后向丽妃使了个颜色,丽妃走到絮屏面前,蹲下身子,一手在袖子里一抹,按在絮屏手里,说:“人死不能复生,妹妹不要太伤心了!”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惋惜和同情,甚至带了几分哽咽,可看向絮屏的目光里却没有半丝的哀伤,反而嘴角翘起的一点弧度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笑。她背对着皇帝和太后,在皇帝和太后看来,丽妃宛然是一个疼惜小姑的好皇嫂。

絮屏满心疑惑地盯着丽妃,丽妃假意长叹了一声,道:“那日本宫多嘴,冒然告诉妹妹郭将军坠崖的事,害得妹妹急火攻心,病了那许多时候。皇上为这件事严厉地责备了本宫,本宫也深悔自己当时太欠考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总想着能帮妹妹做些什么可以让妹妹好受一些。本宫想了好几日,突然记起从前弟弟在世的时候认识不少身手不凡的侠客,只是近些年来一直没有联系。本宫便托人辗转找到了一位熟悉雁门山地势的镖师,请他悄悄地潜出雁门关,去山里好好找找郭将军。”

絮屏原本不愿和丽妃多有纠葛,丽妃说话,她也留了几分防备。可丽妃说派人去找剑棠,她原已荒芜的眼底萌出了一丝生机。

丽妃得意地盯着絮屏,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昨日那位镖师从雁门关回京,一到京城就急着求见本宫。本宫还以为他找到了郭大侠,特地带了太医同去。谁知他只带回这个……”丽妃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握住絮屏的手却紧了一紧。絮屏这才觉察到丽妃把一个东西按在自己手掌里。丽妃的手慢慢挪开,絮屏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只觉得后背一凉,掌心湿湿地腻起一阵寒意。一个被血和尘土污染的荷包赫然躺在掌中,血渍和泥尘混合,盖住了荷包本身的颜色,荷包上的绣工也已难分辨,但血污却掩盖不住荷包上熟悉得气息。絮屏冰冷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荷包,倾倒在手心里的是一个同样冰冷的泥团。

丽妃掏出手帕掩住口鼻,眼里毫不掩饰地漏出了厌弃。只是从背后看来,只让人以为她是在啜泣。

絮屏的脸色苍白一如窗外的积雪,眼中却没有一滴泪,干涸得仿若久旱的田地,一片荒芜死寂。

这个荷包和里面装着的她的小像是他视如生命的东西,小像显然是在剧烈的撞击后破碎了,再被大量的鲜血浸泡后凝结成一个黑褐色的泥团。荷包是被血水浸透后又被风干了的僵硬,荷包上同心结的穗子早已被血水凝合在一起,解不开,理不顺。

如果他还有一丝气息,又怎么会允许一个陌生人拿走它?

絮屏捧着荷包徐徐站起身来,也不向皇帝和太后行礼告辞,转身踉踉跄跄地走出殿去。

皇帝看着絮屏离去,不解地问太后:“郭将军的死对歆阳的打击甚大,朕便答应她日后兵退了去帮她寻尸也不算难事,母后又何必伤她如此?”

太后的目光扫过絮屏离开的方向,淡漠地说:“比起边疆的安宁,她一个弧儿的心情又怎么值得我们多费心考虑?咱们要顾虑的事情太多,先不提和北国的关系,就说邱钊,他如今手握重兵,军功盖世,不得不留心防备。哀家原想过用歆阳来替皇帝嘉奖邱钊,招邱钊为驸马,一为安抚,二来将来把他的孩子接进宫里来抚养,便可对他有所牵制。可没想到歆阳竟已委身于他人,白费了哀家的一番心意。不过哀家此刻想想,幸亏当时没有把她许配给小邱。这个林絮屏,看起来温良贤德,其实却是生性放荡,是个祸害。一个身居深宫之中的公主,若非她主动挑逗,柯察木又怎么会指名只要她去和亲?既然她继续留在宫中已无益处,又难得柯察木竟看上了她,皇帝便做了这个顺水人情,岂不好?皇儿替林家人保存骨殖,又赏了那么一片风水宝地做了寝园,对林家已算是恩同再造。林絮屏也唯有下嫁蛮夷之邦为国分忧,方才不负皇恩。皇儿和柯察木的和谈不能再拖,哀家若不对她下这剂猛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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