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湘哼着小曲,来到东院。招了手止住护卫行礼,自己进院来。
拐过两个回廊,远远的便看见爷爷打太极的身影,悠哉的步伐变成了小跑,在凤老将军后面的回廊停了下来,也不出声打扰,在旁看着,手脚也动了起来,凤老爷子打完最后一招待要收手,两耳察到了身后的动作,料想是凤潇湘那个小丫头,这丫头从知事,便对武功上了心,三天两头便往东成轩来,每次都是这个时辰,心思着实明显。
本是武将世家,岂有不懂武的子孙!凤老将军本有意授之,也不回头,再次运起太极之气,刻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凤潇湘察觉了凤老爷子的意图,也收起了刚刚的随意,凛起心神动了起来,大抵半个时辰过去,凤潇湘的小脸已经发红,力度也软了下去,凤老将军正在形神之间,察觉身后小人动作,收了招式。
“力度不够,速度不够,肢体僵硬,脚步凌乱,心神不静,形神不凌,毫无长进。”凤潇湘是知这个爷爷对武功的要求,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几斤几两,恭谨道:“孙女谨记,日后必勤加修习。”
“随我来,”刚到书房,端到口边的茶还未来得及饮,“《兵法》熟记如何?”凤老爷子问话,凤潇湘只好放下茶。“熟记于心。”
“《兵法》何如?”“千变万化,虚实相间,以一用多,天时,地利,人和,领将,法制,需运用自如,方可施行。”“何为千变万化,虚实相间!”“一为二,二为多,多为再多,道法复杂,虚里有实,实里有虚,阴阳相交,犹如太极两仪四项,四项八卦,乃至六十四变之精髓,只是孙女年纪较小,见识浅薄,尚不解其中博大精深之髓,只透得表面,未能透彻其间。”
“自知很好,也不必妄自菲薄,自有机会去见识,我久经沙场征伐也不敢妄言精通其法,难为你如此见识!”
“爷爷抬举了。”凤老爷子打开了书房的暗阁,拿出了一个古雅的锦盒,只见上面刻着古老的纹印。“这是藏书阁的钥匙,闲来五事便进去瞧瞧!”在凤老爷子拿出盒子来时,凤潇湘已猜想里面必不简单,原是藏书阁钥匙,按耐住内心的波澜,双手接了过来,
“谢谢爷爷!”凤老爷子看着凤潇湘的样子,也不知自己今日的决定是否为时过早,罢了,嘱咐道“切记不可冒进,看书讲究的是透彻而不是意会,不可求数而是求精,不懂之处可来询教。”“是,爷爷!湘儿知道了。”凤潇湘看凤老爷子似是乏了,回头看窗外,已经辰时了,也不打扰,自觉退下了。
话说凤潇湘拿了藏书阁钥匙,走出东成轩,内心波澜起伏,出生时,想着可以调素琴,阅金经,观武习舞,与家人其乐融融便已知足,却真是童心天真,出生如此,许已遇见未来走向,如若已决定不凡,试试贯瞒天下也未尝不可,便在心里下定决心,今后必以此为志,在这虚假繁华的年代求一方桃源,护家人一世平安。
刚回到潇湘院,便有丫鬟来传话,“小姐,夫人今日不过来潇湘院,让奴婢前来告知,”
“夫人还说,让小姐把夫人给的《药典》牢记于心,把昨日弹的《高山流水》熟刃于情指之间。夫人明日会查,”“知道了,你下去吧!”凤潇湘挥退了丫鬟,想着练一个时辰的琴,《药典》已经熟记,不用费时,日后实际操作方能见效,用过晚膳后便去藏书阁。恩?对啊,一天没饮水了,渴死我了,也不拘礼,端着早上剩下的的茶水灌于嘴里,毫无千金小姐形象可言,半壶茶下肚,依觉口干舌燥,让丫鬟再砌了一壶茶送到琴居,忍着嘴里的干涩往院子的琴居去了。
两手拨了拨琴弦,一首高山流水倾泻而出,
一曲尽,凤潇湘神色稍微满足,还记得刚学谈琴时的鬼哭狼嚎,当时凤昊然那个臭小子的鄙视凤潇湘依旧记得,当时方圆十里的生物都吓退潇湘轩,如今看来自己每天的苦练没有白费,也对得起自己每天劳力的手和母亲的悉心教导。
长此以往也能达到母亲的精深。又再次抚琴,琴声萦绕潇湘轩。东面清漪轩里正在看书的凤昊然闻着此声,低声道:“这丫头的琴技终于长进了,”便又继续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