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湘今天打太极时右眼皮一直跳,心神不宁,最后连心也静不下来打太极,便前往凤雅堂去看母亲,可是诺大的风雅堂,一个人也没有,
凤潇湘顿察事情不对,正打算往前厅去,刚出门就看见了凤昊然踏步而来,看凤昊然的神色就知道他也发现事情不对了,对凤昊然道:“去前厅,”两人快步往前厅而来。
凤老爷子刚好换完朝服,正欲进宫,
“爷爷,”凤潇湘远远就看见凤老爷子身着朝服,“爷爷,可是出什么事了,母亲呢?”凤潇湘问道,凤老爷子见两人神色急匆,以这两人的聪明,肯定觉察事情不对了,
“来得刚好,随我进宫,路上告诉你们!”凤潇湘凤昊然闻言,也知事情的重要性,也不多问,三人上了马车。马车上,凤老爷子把凤澈围困榆关,楚玉得知前往的消息告诉了二人,凤潇湘顿时感觉世界缓缓欲碎,凤昊然虽然紧张,可他却表现得无关紧要。马车内一时无言。
车夫拉了马,“吁”,“老爷,宫门到了,”
凤老爷子睁开眼睛,三人下了马车,凤老爷子让侍卫通报,三人静候通传,不一会,便有人通传,
“宣凤老将军携其家人觐见,”凤潇湘,凤昊然跟着凤老爷子,凤潇湘这时已经无意欣赏皇宫的金碧辉煌,**大气,只是担心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母亲,三人来到德政殿,凤老爷子理了理朝服,
“宣凤老将军及凤家小姐,公子觐见,”三人缓缓走进大殿,只见诺大的大殿之内全是身着朝服的官员,正看着三人,
“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凤老将军跪下,两人也跟着跪下,
“凤老将军快快请起!”独孤宸道,“皇上在上,老臣今日有事相求,”独孤宸随意的问道,“不知凤老将军所求何事?”“回皇上,微臣旁边所跪二人乃是我凤珩之孙,犬子之子,望皇上怜悯老臣老弱独子,子孙年幼,救我儿及凤家军于万军百困之中。”
“凤老将军,凤将军是你的儿子,同样,他亦是我大雍的臣子,在凤将军之前,朕和这大殿的群臣亦在商量如何营救凤家军,”独孤宸道,
“臣斗胆恳求皇上,调遣镇守北关的二十万大军前去营救,”独孤宸闻言脸色微变,冷冽的问道,“凤老将军可知你在说什么?”“臣当然知道,”
独孤宸尖锐道,“如若朕调镇北军前往,澜沧大军破北而来,凤将军告诉我,谁可以领兵前往抵抗澜沧的百万大军,凤将军你又告诉我,一旦边防被迫,澜沧从西北直逼而来,我边防的万千百姓又该置于何地,如若澜沧破关而来,西月闻声而起,朕又要如何守住我大雍江山,护住我大雍万千子民,凤老将军,朕念你思子心切,语言鲁莽,今日朕不降罪于你,请凤老将军先行回府,朕定会想尽方法援救凤将军以及凤家军。”
凤老爷子闻言心里冷笑了笑,虽说自己今日鲁莽了,可我们这位的凉薄,他不是早了然于心了?颓然站起来,凤潇湘这时候悄悄抬头斜瞅了一下上面说话的人,还来不及看清便被人发现,立即低下头,凤老爷子看今日所求已然无望,便带着凤潇湘和凤昊然退下了。
凤昊然正在思考今日的朝堂争论,回去的一路上眉头紧凑,可是却深究不出半点法子。凤潇湘也在心里思量,看来镇北大军是调不来了。刚回到将军府,凤潇湘就按捺不住问凤老爷子,
“爷爷,幽云七州是否有可能和北卫密谋,北卫十万大军突然而入,目的就是让我大雍派出一个有分量的人前去镇守,而大雍父亲最近几年风头大盛,父亲的存在阻止了某些人的蓝图大业,行此计就为了让父亲及其凤家军前往,在与北卫背水一战后,幽云七州再趁机而入,这时凤家军已筋疲力竭,再无一战的可能,大雍就会失去一名强将,而接下来,……”
凤老爷子闻言,点了点头,他和风澈岂会没料到今日之事!只是君有命不能不从啊!只是此君却是凉薄,他今日的态度已然表明,他可能会救凤家军,但是不可能尽全力去救。
凤潇湘在路上想到此毒计时,已是怒如群山拔地而起,一直压抑到府上才发作。听凤潇湘分析完,凤昊然已经是心灰意冷。
“爷爷,可有他法?”看着眼前冷静又带着期许的两人,凤老爷子已经不忍心说出真相,因为真相何其残忍。
缓缓落下的残阳如垂死之人的鲜血,暗红却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