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娘亲隐退江湖,嫁给了你父亲,”
“在说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了,”凤澈和凤昊然刚好回来,
“爹爹回来了啊,母亲在给我说她当年的红尘往事呢!”“那有什么可听的。”
“老爹,我就好奇了,你当年也是冷着这样一张脸追娘亲的?”凤澈闻言眉头微动,看了看楚玉,楚玉道,“好了,好了,用膳吧!青玉,让下人把菜端上来吧!”“是,夫人。”
凤潇湘看着两人之间的对视,开口:“青姨,再加一个红烧肉,”青玉笑了笑,“是,小姐。”
晚饭后,凤昊然留下陪凤澈下棋,凤潇湘和楚玉去了琴房,两人一起坐在琴案的坐杌上,
“湘儿,你把《高山流水》弹给娘亲听一遍,”凤潇湘试了试琴音,一曲高山流水流出了琴房。曲毕,
“这次谈得较以往好,但不可娇止于此,日后需勤加练习,追求琴之无穷境界!今日我授你一首《春江花月夜》,你且看着!”楚玉素素玉手放于琴弦上,琴起歌起,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悠悠荡荡的歌声传出潇湘轩,萦绕于将军府,风雅堂里正在下棋的人扬着棋的手也顿了顿,曲毕,
“娘亲,这个曲子真好听!”“听出什么情感了?”凤潇湘吐了吐小舌头,“娘亲,湘儿没有感觉。”楚玉把凤潇湘的芊芊小手放到琴上,
“左手先拨动这根琴弦,右手压一下调,……”人定已经过了,楚玉把凤潇湘送回了内室,给她盖好背子,熄了灯便回了凤雅居。
回到风雅居,见内室的灯还亮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夫人终于回来了,可让为夫好等啊!”凤澈把手里的书放下,站了起来顺势把楚玉搂入了怀中,
“今天教湘儿弹琴,一时入兴,谁知时间过得如此快,刚刚才把湘儿哄睡着了。”
“是为夫的不是,娶夫人回来本想让夫人享福的,结果连累夫人大事要管,小事也要管,不如给湘儿请个教习,也让夫人清闲清闲,”
“不行,我不累,况且教湘儿我也很开心,也不放心把湘儿交给别人,”楚玉重声道,“行,只要夫人开心,夫人说什么都好,”
“玉儿,委屈你了!让你跟着我远走他乡,与亲人隔绝,忍受思乡之苦!”“说什么呢!当初决定嫁给你时已经料到会有今天,况且今天只是教湘儿谈琴一时入戏太深难受而已,凤家就是我的家,难道你还想弃了我娶别人?”
“为夫岂敢,家里有这只娇牡丹已经够为夫浇养的了,哪敢还肖想别的野花!”“手往哪里放呢,我怎么发现你越上年纪越不正经了呢!”楚玉娇嗔道,
“为夫只对你不正经,”说完,把楚玉抱上了床,一室旖旎。
清晨,楚玉醒来,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楚玉起来,更衣盥洗后,让下人把凤潇湘带来用早饭,早饭毕,带着方潇湘往后园去。后园的北面,是一处药草园,凤澈知楚玉喜爱药理,便腾了这块园子,让楚玉种草药。
“娘亲,这些草药都是你种的?”“大部分是娘亲自己种的,你且过来,”
凤潇湘走近楚玉,“你说药典已熟记于心,我且问你这园里的药草都唤何名,又有何作用。”凤潇湘从身边的草药开始,
“这是人参,其味干,可止渴生津,调节营养,旁边的是大黄,大黄苦寒,可祛痰润燥,疏通便秘,大黄旁的是乌药,乌药辛温,若心腹胀痛,小便滑数,可作顺气通用,在旁是白芍,……”楚玉看着凤潇湘认真的娓娓道来,轻轻点了点头,凤潇湘说到第164种的时候,楚玉让她停了下来,
“湘儿,我给你的《药典》是学医基础,其只是大概解说了各种草药的粗略用途,要把医理学好,只会这些是不够的,今天你表现很好,回头我让丫鬟再给你送一本书,里面讲的都是各种毒物,想学医必先会毒,到时且要深究,”
“是,母亲,”二人便离开了药园。